焦。為了分散孟真的注意力,宋楚雲拉她坐在院子裡,主動談起另一件事情來:“你還記得上次蘇婉來公主府鬧的那一次嗎?”
“嗯。”孟真表現出些許興趣來:“怎麼可能不記得,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你肯定猜不到蘇婉現在的境況。”宋楚雲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麼狀況?”孟真歪著腦袋想了想:“最不濟,該是沒了孩子,備受冷落吧。”
“你往更壞處猜。”
“嗯?”孟真眨眨眼,由他帶著往他身邊捱了挨,問:“她現在很慘嗎?”
宋楚雲神秘一笑,將孟真攏在自己身側,說道:“雖然不能用慘來形容,但一個女人活成她這模樣,倒也挺可悲的。”
他同孟真說起今日在宴會上得來的訊息。
今日在宴席上,他碰到了宋文俊。宋文俊的狀態完全不對勁,整個人有些不修邊幅,顯得很是頹廢。畢竟兩人還是堂兄弟,宋楚雲免不了要上去關心幾句。他同宋文俊聊起近況,才知道幾日前,宋文俊將蘇婉休回孃家了。至於蘇婉被休的原因,宋文俊一臉憤怒,卻怎麼也不肯說。不過楊小郎同太尉府的下人比較熟悉,最後還是楊小郎從下人那裡套來了話,說是蘇婉是因為不貞才被休的。
孟真聽後十分驚訝:“真的被我們說中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果然不是宋文俊的嗎?”
“能夠淪落到被休的地步,這件事情應該假不了吧。”宋楚雲邊說便搖頭:“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本就不會被輕易原諒,更何況堂兄是那樣一個人。”
孟真低下頭來,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她這樣算不算得咎由自取?雖然我一直很討厭她,但她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我總覺得心裡不舒服。相比於蘇婉,我反而覺得宋文俊才是錯的最多的那個人。可是歸根到底,你覺不覺得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其實是因我而起?”
“你怎麼會這麼想?”宋文俊揉揉她的腦袋:“我告訴你這件事,是想讓心裡痛快些,你不是讓你自怨自艾的。難道許得別人自私,還不許自己自私?況且你也沒做錯什麼,他們存心來招惹你,你總不能乖乖給他們欺負。她有今天的結果,到底是自作自受多一些。”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孟真抬頭看他:“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不像在說風涼話?她會不會恨死我們啊?”
“她恨歸恨,咱們惹不起,難不成還躲不起嗎?”他將孟真往懷裡緊了緊,笑著說:“況且以後咱們成了親,你是要隨我去雲城的。我們離開這裡,便將這裡所有煩心的事情都拋掉,至於你師傅”
孟真眼睛閃爍幾下,有些迷茫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其實宋楚雲也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孟修之於她,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既不能生生將孟修從她的世界中挖去,又不想將她拱手送出去。饒是今天,明明知道此番孟修凶多吉少,看到孟真為他擔驚受怕,魂不守舍的樣子,他仍是覺得有些吃味。
如今孟真這樣看著他,眼中既有期待又有害怕,他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單單瞧著她的臉,心中便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他不曉得這種感覺是什麼,既不是高興也不是難過,卻忍不住想順著自己的感覺來。他環在她腰間的的手慢慢上移,撫上她的脖頸,迫使她仰起頭來,頭一低,覆上她的唇,片刻靜止不動後,隨即輕輕輾轉開來。
孟真身子一顫,本能地向後躲去。
宋楚雲的大手牢牢地將她扣住,不許她逃避。
許是情景使然,孟真身子僵了片刻,終於還是沒有推開他。
感受到懷中的人兒由緊繃到放鬆,他控制不住,另一隻手連同她的手臂一起箍住,恨不能將她揉進懷中。唇上的力度稍大,舌尖靈巧的撬開她的唇齒,一點一點地小心試探
直到孟真軟了身子,他才將她放開,抵在她的額上細細喘息。
“我不求你滿心裝著我,可我總希望在你心中佔的分量更多一些。我陪你一起等你師傅,等他安然無恙,我們便成親可好?”
孟真咬了咬嘴唇,小聲問他:“你真的不在意?不在意我心裡”
宋楚雲將她按進懷中,吐氣說道:“在意也無用,畢竟你師傅陪了你三年。不過以後的日子還長,我用比你師傅多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的時間,總歸你還是會習慣和我在一起。”
孟真突然捂住臉,埋進他懷中不願起來,支支吾吾說:“你別對我這麼深情,我、我會因為自己不夠喜歡你而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