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啞,不聞不問?”
谷中傳出“百草仙姑”的話聲道:“童大川,不論你有多大的理由,你非得闖過我老婆子設在谷口的一關不可!”
黑衫老者抗聲說道:“潘老婆子,我童大川說話向來一就是一,方才既已說過不是來生事,則你我之間過去的_切,都一了百了,但眼前之事,可非常重要,不但有關武林劫運,而且有關先明皇嗣的生死,眼前追兵立刻就到,你……”那“百草仙姑”的語聲道:“有這等事嗎,嗯!既然到了我天心谷口,天大的事,我老婆子一力承擔,但我老婆子說話也是說一不二,你如果不闖過那娃兒的一關,休想進入谷中!”
黑衫老者見對方已說過一力承擔的話,似已大放寬心,此刻,他鄭重地向裘克心打量一陣之後,才揚聲說道:“潘老怪,難怪你如此自信,童大川方才竟是看走眼了!這娃兒的確是一株武林奇葩,不過——”“百草仙姑”道:“不過怎麼樣?”
黑衫老者微微一笑道:“想要這娃兒阻擋老夫,卻還差了一段距離!”
“百草仙姑”道:“童大川,別將自己抬的太高了,多了我不敢說,這娃兒在你們夫妻聯手之下,來個百來招,諒還不致有什麼問題!”
黑衫老者還以為“百草仙姑”是因為自己過去一再找她的麻煩,此刻才故意拿話激他,因為在他的心目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孩子,就是連他父母的功力加上去,也無法與自己百十年的修為抗衡,如果換在平時,他真想與裘克心比劃一下,三兩下子將對方制服以臊臊老怪物的麵皮,但此刻,強敵即將追到,實在沒有時間遊鬥了,只好順手拔下路邊一株茶杯大小的雜木,剔去丫枝,砍成一丈長短,以一端授與裘克心道:“小哥兒,強敵即將追到,咱們目前沒工夫比劃了。你既受託守關,咱們就比一下內力應個景兒,現在,咱們將這木棒互以右手各持一端,彼此同時貫注真力,由我這老妻在一旁計時,由一數到二十,誰退後一步算誰輸!你是否同意?”
以一個身具百十年修為的人與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孩子比內力,誰勝誰負,已不言可知,黑衫老者這如意算盤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了!
但事實上,裘克心曾服過“辣手華陀”宋超然的大還丹並經鐵肩大師本身真力,助長其功力,之後,又服過密宗至寶換骨丹三粒,最近,更服過千年火龜內丹,儘管千年火龜內丹的丹毒未曾煉除,尚未全部發揮功效,但綜計他前日後所獲異遇,其本身功力已在二百年以上了。
在此種情形之下,如果要比招式,則黑衫老者挾其百十年的戰鬥經驗,可能會勝過裘克心,但眼前比的是內力,那就很難說了!
裘克心淡然一笑道:“有道是主隨客便,客人已劃下道來,小可自當捨命奉陪,只是如果尊駕承讓時,該怎麼說法?”
黑衫老者震聲答道:“小哥兒你如果勝了,老夫夫婦終身奉你為主人,否則你得立刻讓路!”
語聲微頓,不待裘克心表示可否,立即回頭向白衣宮裝婦人喝道:“開始計時!��「綞�耄 ?
隨著話聲,一股陰柔勁道,已由木棒上緩緩地傳了過來,裘克心也立即運功相抗。
這兩個人,一個是迭膺奇遇的武林奇葩,一個是名震江湖的武林星宿,這一較量上了,儘管是聲色不動的內功較量,表面上看不出驚險之處,但氣氛的緊張,卻有令人窒息之感。
那白衣宮裝女人清脆的語聲在叫道:“一……二……三……四……五……”較量中的兩人,雙方的足部都逐漸地陷下去了。
而且,那黑衣老者的臉上,現出了非常驚懍的神色,倒乎未料到眼前這年輕人竟有如此深湛的內力,但那種驚懍的神色,僅僅是一掠而逝,立刻又變為十分慎重的神色,顯然地,雙方的真力都在逐漸加重了!
“十……十一……十二……”
白衣宮裝女人的聲音刻板地叫著,但刻板中卻流露出她內心正充滿看緊張。
“十五……十六……十七……”
較量雙方的面色更凝重了,雙方的呼吸也粗濁了,兩個人的足部幾乎已陷入地面五寸之深,敢情雙方都已使出全力啦!
“十八……十九……二十!”
“二十”這兩個的尾音一落,較量雙方同時收手,黑衫老者拋掉手中木棒,向裘克心深深一躬道:“童大川,參見主人!”
裘克心慌不迭地避過一旁道:“童……童前輩,您這是……”童大川根本不理會裘克心的尷尬相,向那白衫宮裝中年婦人招招手道:“瓊英過來參見主人!”
“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