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克心自知硬闖已不可能,只好暗中一嘆,與莊敏芝靜思如何應付這變化多端的演變。
那冷供奉恭聲說道:“方才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冒犯之處……”那紅衣矮老者打斷他的話道:“不知者不罪,不用說了!”
那冷供奉道:“老前輩,兩位文世兄被對方所擒,投鼠忌器這事情可相當棘手哩!”
那紅衣矮老者漠然地道:“如果那姓裘的娃兒不肯聽話,必要時只有採取斷然手段了!”
那冷供奉神色一變道:“老前輩,您的意思是?
那紅衣矮老頭道:“必要時,不惜玉石俱焚!”
裘克心莊敏芝二人聽的心頭一懍,那冷供奉遲疑地道:“這……不是太不合算了嗎?”
那紅衣矮老頭道:“老夫也曾這麼想過,可是太上與教主的意思,認為這姓裘的娃兒秉賦太好,異遇又多,目前已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而他又懷有密宗氣派的至寶碧玉牒,如讓他前往西藏,學成密宗一派久已失傳的無上神功,則當今武林已無人能敵,所以太上與教主二人均堅決主張,如不能收為已用,就必須不計任何代價,在他赴西藏深造之前,予以毀滅!”
冷供奉輕輕哦了一聲!沒再出聲。
裘克心心情沉重地泯唇未語。
莊敏芝偎近裘克心胸前,正容說道:“心哥哥,你自信在那考魔手下可支援多久?”
裘克心微微一怔道:“五十招當無問題。”
莊敏芝神色鄭重地道:“心哥哥,我要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裘克心溫聲說道:“芝妹,你的要求,別說是一件,十件百件我也會答應你。”
莊敏芝改以真氣傳音道:“心哥哥,必要時你自行突圍,別顧慮我!”
裘克心心中一痛,深情款款地道:“芝妹,別說傻話了!你我生死與共!永不分離……”莊敏芝心中雖感到無比的受用,但眼前形勢如此惡劣,不由地悽然一笑道:“有你這一句話,我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心哥哥,我知道你有力量可以突圍同死無益,你必須接受我的要求,而且你方才已經答應過的,不許反悔!”
裘克心搖頭苦笑道:“這一件事,無論如何我不能答應!”
莊敏芝強顏一笑道:“不嘛!心哥哥這件事情你非答應不可!”頓住話鋒,改以真氣傳音道:“你我分別突圍,可以分散敵人的力量,而且我也不一定會死……”忽然一個清脆的語聲接道:“兩個不知死活的娃兒,別肉麻當有趣了!”
裘克心一聽語聲就知道是普渡教教主“玉面天狐”杜四娘到了,方自一聲苦笑,抬頭向對岸瞧去,杜四娘已再度發語道:“裘克心,投不投降?”
裘克心斬釘截鐵地道:“不!”
另一個略呈沙啞的語聲道:“老弟,硬是要得……杜四娘,你還聽得出我的口音嗎?”
杜四娘嬌容一變,向那手持九轉索魂棒的勁裝大漢纖手一揮,厲聲叱道:“瞄準洞口,一齊放!”
隨著杜四娘這一聲“放”,場中氣氛頓呈空前緊張,同時也因立場各異而有了不同的反應:裘克心莊敏芝二人神色肅穆地默提全部功力,準備乘機作生死的一搏。
那紅衣矮老頭閃身而出,一聲沉喝道:“且慢!”
那暗中沙啞語聲卻嚷道:“媽呀!這怎麼得了!”略為一頓,立即接道:“啊!老前輩,畢竟是您老人家料事如神,他們果然是在演雙簧哩!咦!老前輩,您怎麼將鼻子捂起來了?”
另一個蒼勁的語聲道:“老弟,我一聽到‘放’,還以為是那騷娘們兒要放屁了哩!”
莊敏芝忍不住地“噗哧”一聲嬌笑道:“我爺爺來了……”同時,那沙啞的語聲道:“距離這麼遠,老前輩,縱然是那騷娘們兒放屁,也不致臭到這裡來呀!”
那蒼勁語聲道:“老弟,你不知道騷娘們兒金玉其外,垃圾其中,夠髒呢!”
杜四娘顧不得向那紅衣矮老頭說話,氣的粉臉鐵青,但卻咬緊銀牙,強忍著沒發作。
那紅衣矮老頭一雙精目厲芒四射,凝神搜尋,但憑他的功力,竟察不出那暗中說話的人究竟藏身何處。
裘克心莊敏芝二人雖然仍在凝功戒備著,但心情方面卻輕鬆多了。
那沙啞的語聲道:“老前輩,雖然他們演的是奇Qīsuū。сom書雙簧,但方才那股緊張勁兒,卻使晚輩我想起來好有一比。”
“好比什麼?”
“說來怪難為情的!”
“我老人家最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