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雙鼓一劍,分成三面向他襲來。
裘克心前進之勢未收,手中銀虹寶劍一招“橫掃千軍”盪開正面的尉遲瑜和黃衫老者,左手勁風如潮,逕向尉遲亮遙遙拍去,同時口中一聲冷嗤道:“劍底遊魂,也敢攔阻本俠去路!”
“轟”地一聲,尉遲亮震斃兩丈之外。
緊跟著,白虹閃處,尉遲瑜也身首分家。
黃衫老者一見情況不對,方待逃避時,裘克心的劍尖已臨胸前。
也就在此間不容髮之瞬間,另一股強勁絕倫而奇寒澈骨的勁氣竟也同時迫近裘克心的背後。
此時,裘克心如只顧殺掉黃衫老者而不回身應敵,他自己也勢將受傷的了!
好一個裘克心,他劍尖前刺之勢不變,匆促間,左手“打倒金鐘”,以八成真力向後反攻一掌。
一聲暴響過處,背後傳來一聲悶哼,而他自己的身形,也被震得加速向前飛竄,他的劍尖已透過黃衫老者的胸膛,因此,他竟以寶劍挑著黃衫老者的屍體前衝三丈之遙,餘勢才衰。
他隨手甩脫黃衫老者的屍體,也無暇檢視背後偷襲自己的人是誰和對方的生死,繼續向前飛奔。
他一路以殺開路,本已沾染了不少血跡,尤以適才被由背後暗襲他的頂尖高手一震之勢劍挑黃衫老者的屍體暴射三丈之遙,更是弄得全身血跡斑斑,幾乎已成了一個血人,加上他眉宇間殺氣騰騰,朗目中神光閃閃,神情至為可怕!
不知是否敵方被殺得喪了膽?此後一段路程,居然未再遭到攔截了!
當他眼望谷口已只有三里路程,正提聚真力,疾如閃電地加速前進時,一聲冷哼過處,眼前人影電閃,劍氣如虹,兩枝長劍,兩個青衫少年已將他截祝這兩個青衫少年,赫然是裘克心師伯,“及時雨”文敬塘的遺孤文人俊文人傑兄弟,這兩兄弟一面截住裘克心,一面由文人俊冷冷地叱道:“裘克心,你乖乖地納命吧!”
裘克心方自嘴唇一撇,正待張口反唇相譏,但他陡地俊臉一變,已到唇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原來他猛然覺到對方長劍上真力的雄渾大異往昔,而招式之奇詭,更是前所未見,並且劍尖與手掌之中還冒出一股白色氣體,一如杜四娘在雞鳴寺對付元通大師的情形一樣,自己不但如置身於冰窖之中,同時,外圍也結成了一個乳白色的霧幕。
裘克心以八成功力對付兩人,而對方居然有攻有守,斤兩平稱,照此情形,這文氏兄弟的功力,不是已高出普渡教中護法多多了嗎?
他記得很清楚,杜四娘在雞鳴寺中看到自己跟“大別飛狐”班致中交手時,曾這麼說過:“唉!這孩子的功力,怎、會精進的恁地快,我還以為人俊人傑這兩個孩子的功力已經趕過他了哩!”
照當時杜四娘這種語氣推測,分明這兩人還遠不及自己,何況自己又於這一夜之間憑添二甲子功力,這兩人怎能敵得住自己的八成功力呢?難道杜四娘已於這一夜之間在他們身上做什麼手腳不成?
裘克心心頭滿是疑雲,也滿面困惑,這兩個人死纏住自己,自己又不便殺傷他們,這可如何是好?
他正沉忖間,文人俊又一聲冷笑道:“裘克心,早點棄劍投降,可免皮肉之苦!”
隨著話聲,攻勢也越發凌厲了!
可是,說來也真是不可思議,對方的威力越強,裘克心竟反而越發感到受用,覺得通體舒泰之至,如不是處身於虎穴之中,他可真想多享受一下哩!
這情形,如果換一個人,在這奇寒澈骨的白色霧幕之中,縱不被對方利劍所傷,也將像雞鳴寺的元通大師一樣凍成一具冰屍啦!
但他此刻十分明瞭,時間愈久,愈對自己不利,因此,他已顧不得享受目前這種人為的冷氣,心念電轉之後,一聲沉叱道:“好一個數典忘祖,玷辱門楣的‘文大人’!你以為裘某怕了你們嗎?老實告訴你們,裘某如果不是看在先師伯的份上,早已對你們痛下殺手了!”
文人俊一聲冷哼道:“少冒大氣,有本事儘管使出來!”
裘克心一聲怒叱道:“你們兩人如不識相一點,自行讓開,可怪不得裘某不看同門之義了!”
文人俊文人傑雙雙一聲冷哼之後,攻勢更形加強,外圍的白色霧罩也愈益濃厚了!
裘克心無心戀戰,陡然之間,功力由八成提高到十成,左掌一揮,白色霧幕煙消雲散,白虹閃處,文氏兄弟雙劍脫手飛走,身形也各被一股熱烘烘的勁氣震退三丈之遙才強行站穩。
裘克心雖以無上神功將對方震退,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