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牆壁。
楚飛揚心下略一思索,幾步走到那牆壁下,蹲下身來也用手敲了敲。那邊的聲音響得更急了,似是回應。
君書影也走了過去,收起暗器。
“牆後面有人。”楚飛揚張開五指按住那牆壁。君書影到四周去找機關,楚飛揚卻道:“不用找了。”又向那牆壁後的人道:“你向旁邊避讓一些,我要打碎這堵牆。”
過了片刻又道:“躲好了麼?好了就敲兩下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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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微弱的聲響傳出,楚飛揚起身站到兩步遠的地方,運起內力,一掌擊向那堅硬的牆壁。
他並未曙若是弟子們的住所,這廣場便應該是他們練功的地方。在二人的正前方,卻是一座比其他房屋都要高大恢宏的建築。高高的大門就在眼前,門扇早已跌落在地上,落滿灰塵。
楚飛揚先行走了進去。屋子裡的光線極暗,正對著大門供奉著一尊神像金身,此時已經倒塌在地,也不知是哪路神仙。
二人一左一右轉過那供奉的桌案,卻聽君書影叫了一聲:“飛揚!”
楚飛揚急忙過去,卻見君書影正蹲在地上看著一截白骨。楚飛揚也蹲下身來,眉頭已經深深地皺起。
“不是什麼野獸的骨頭,是人的大腿骨。”君書影道,轉頭看到楚飛揚嚴肅的臉色,又道:“你不用擔心,這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那幾個人就算死了,這時候也變不成這樣。”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骨頭。
楚飛揚點了點頭,轉而又無力地一嘆:“你這個安慰人的法子也太獨特了些。換了別人被你這麼安慰幾次,沒事也變有事了。”
君書影撇了撇嘴,並未出聲。楚飛揚倒是看懂了,又一笑道:“是,換了別人,我們君大公子也沒那個興致去費心思安慰他。”
二人剛說了幾句話,卻突然聽到角落裡傳來了微弱的一聲聲響。
君書影站了起來,三根長針敲無聲息地滑到指間,又看向楚飛揚,在他的示意下向後退了兩步。
楚飛揚向那陰暗的角落裡走去,腳步落地無聲。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卻是持續地響了幾次,似乎有人在拿著什麼東西敲擊牆壁。
楚飛揚心下略一思索,幾步走到那牆壁下,蹲下身來也用手敲了敲。那邊的聲音響得更急了,似是回應。
君書影也走了過去,收起暗器。
“牆後面有人。”楚飛揚張開五指按住那牆壁。君書影到四周去找機關,楚飛揚卻道:“不用找了。”又向那牆壁後的人道:“你向旁邊避讓一些,我要打碎這堵牆。”
過了片刻又道:“躲好了麼?好了就敲兩下牆壁。”
兩聲微弱的聲響傳出,楚飛揚起身站到兩步遠的地方,運起內力,一掌擊向那堅硬的牆壁。
他並未使太大的力氣,只將牆上破開了一人高的窄洞。二人還未進去,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從牆後面倒了出來,楚飛揚慌忙上前接住。
“雲飛!”楚飛揚撥開他臉前的頭髮,這一身狼狽的人竟然是楚雲飛。
楚雲飛的腿上粗糙地綁著繃帶,一些血跡滲透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裳。
趁著楚飛揚在檢查楚雲飛的傷口的時候,君書影從那破開的洞口向牆壁裡看了一眼。牆壁之後竟然是個很長的甬道,延伸向黑暗的遠處。
讓君書影震驚的卻不是這機關,而是甬道內層層疊疊堆砌的白骨,簡直快將那不算寬闊的道路擠滿。白骨上的衣服還能看出些模樣,看上去都是統一的制式。這些姿勢扭曲的枯骨也隨著甬道一起向著深處無盡的黑暗延伸而去,在那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
“飛揚。”君書影皺著眉頭喚楚飛揚來看。
楚飛揚站到他身後,也沈默了片刻。君書影只能感到自己身後他的喘息。
“算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楚飛揚按了按君書影的肩膀出聲道,回身背起已經昏迷的楚雲飛,等待著君書影,一起向外走去。
二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君書影不知道楚飛揚在想什麼。這裡是他大師父的師門,那個慈藹的老人一向被楚飛揚奉若神明,又親同父子,這時卻看到此等慘相,心裡想必是不好受的。
不是君書影要多想。這島上的弟子們,他原本以為門派倒下後,他們應該都各自散了,卻沒有想到竟然全部被留在了那堵牆後面的陰暗狹窄的甬道里。
也許不只是那裡。從進島之後他就發現,這島上的機關如此之多,每個機關背後都是黑暗壓抑的空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