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會兒拉拉手指,一會兒又摟摟肩膀,君書影一臉如常地隨便他。楚雲飛抬眼宵想了一下,如果那雙手是自己的手……好像不會有他什麼好果子吃……
後果如此不堪設想,還是不要想了。楚雲飛失落地低下頭,硬是就著小菜啃起了饅頭。雖然少年情竇初開就遭此難題,但是等下還要趕路,心裡再煩亂這會也得吃飯。
楚飛揚把小二端上來的粥放到君書影臉前,看君書影雖然面上是和平時一樣的平淡漠然,但顯然根本心不在焉,沒精打彩,便推了推他低聲笑道:“還夢遊哪,快快回神啦。你的粥。”
君書影拿起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攪著粥。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真乖。”楚飛揚感慨道。
“再亂說話就把嘴縫上。”君書影眼皮都沒動一下,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面落下一道陰影,“反正除了說胡話,也沒別的作用了。”
楚飛揚識相地閉上了嘴巴,轉而微笑著一臉慈詳地摸了摸君書影的膝蓋。
“再亂摸就把爪子砍了。”君書影撇了他一眼,涼涼地道。
楚飛揚正襟危坐起來:“好、好,聽你的,不摸,不摸。”
君書影哼了一聲,低頭喝粥。
幾人用完早飯,便在楚飛揚的帶領下,向梅家莊趕去。
這個鎮子離梅家莊不遠,四人慢悠悠地走了大半天,便到了梅家氣派無比的大門前。
然而不同於平日的熙熙攘攘熱鬧非凡,這時那高大厚重的大門緊緊關著,門前還掛上了幾尺縞素,內院也聽不到僕人來往的聲響,走到近前時只覺一片死寂淒涼。
楚飛揚和君書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楚飛揚上前拍了拍門,不多時大門吱啞一聲從裡面開啟了一條縫,一個僕役模樣的人從裡面探出臉來。
“在下楚飛揚,前來拜會梅老爺。”楚飛揚拱了拱手報上名號。
那僕役是在梅家做工多年的,自然認得楚飛揚的臉,這時也趕緊開啟了門將楚飛揚一行人讓了進來,一邊低下腰道:“楚大俠請往正廳稍等片刻,我去向我家老爺通報。”
楚飛揚點了點頭。幾人一邊向前走去,一邊四下打量了一番。所見之處,到處都是白色的綢縵和燈籠,瀰漫著一股哀傷的氣息。
“人家在辦喪事呢,你們卻非來要人開什麼倉放什麼糧,真是落井下石,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江三在一邊咕噥著。
楚飛揚和君書影卻同時在疑惑,梅夫人早就去世,梅向又好好的,這喪事是為誰而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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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梅向讓下人將楚飛揚等人帶至偏廳,在看到跟在楚飛揚身後的君書影時,梅向的老臉也不禁猛一抽搐。
他還記得幾年前這個男人帶領天一魔教的人大鬧武林大會的事。他下了藥控制各大門派,不少人在期限前紛紛屈服,俯首跪拜。梅家不是武林世家,商人原本就善於見風使舵,自然也在臣服之列。沒想到最後又被楚飛揚扭轉了乾坤,讓那些早早放棄的門派大失臉面,梅家也從那個時候與清風劍派漸漸疏遠了。自從兩年前梅欣若嫁了出去,梅家與清風劍派更加斷了往來。
後來的事卻讓多數人出乎意料,此人似乎一直與楚飛揚交情不淺。這個事實致使江湖上許多人認為那一次武林大會上的動亂根本如同兒戲,而那些被逼迫臣服的幾個大門派更加如同被人扇了一耳光一般,因此對於最後了結這場動亂的楚飛揚不但沒有感激,反而更多怨恨。
如今梅向看到那時候的罪魁禍首跟在楚飛揚身後若無其事地闖進他梅家的地盤來,怎能不感到憋屈。
若是平常,梅向就算與楚飛揚撕破臉皮,也不會容忍這個人出現在梅家莊。不過眼下,還有更重大的事佔據了他的全部精力,使他痛不欲生,心力交瘁,無暇顧及其他。
楚飛揚行了一禮,梅向擺了擺手,一臉憔悴:“賢侄不必多禮。不知賢侄來此,有何貴幹?”
楚飛揚與君書影對視了一眼。看梅向此時身披喪服,臉上那遮掩不住的濃濃悲哀也不似作假,連客套話也懶得說了,這求他開倉放糧救濟災民的事,顯然不適合這時候提出來。
“我和這幾個朋友從朗月山而來,正一路向東,要去辦些事情。碰巧途經此處,我想也有很長時間沒有拜會過梅老爺了,所以擅自叨擾來了。只是看梅老爺似乎……有什麼難處?”
梅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是搖頭不語。
“梅老爺,若您有什麼需要飛揚幫忙之處,儘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