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派的猛攻!”樊安然身體微微一顫。
“在那一次滅頂之災中,我爹他們幫派完了,都完了!大當家,還有諸位大伯們,叔叔們,一個個死的死,逃的逃,還有我娘——”樊安然咬著牙,“一開始,娘她就被箭矢射殺了,馬賊窩裡其他的女人,或是被殺,或是被擄走,而爹,當時也是帶著我,倉皇而逃,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後來,我和爹,來到了永安郡。”
“爹當初在馬賊窩裡,就經常幫忙打造兵器,有一份打鐵的手藝,靠著這份手藝,在永安郡紮下根來。”樊安然雙眸隱現狠色,“不過當初害死我娘,還有叔伯們的那個馬賊幫派,我一直想著報仇報仇!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就在我十歲那年,那個幫派就被另外一支幫派給滅了,我想報仇都沒地方報啊!”
樊安然痛苦地身體發顫。
“別難過了。”洪霖連過去,拉著婪安然的手。
樊安然向洪霖露出感激之色。
“年輕人。”滕青山聲音響起。
“伯父。”樊安然看向滕青山。
“這件事情,並非醜事,你為何一直隱瞞?”滕青山淡然看了他一眼。
樊安然苦笑道:“來到永安郡,我爹後來想方設法將我送進歸元宗,歸元宗內大多數弟子,或是富家出身,或是一些鄉下出身,他們對於馬賊強盜都瞧不起,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爹是馬賊,我肯定會被瞧不起的,小時候,我不想被人瞧不起,所以一直沒說,時間長了,也就不想說了。”
“安然。”洪霖想到自己的生活,再想想樊安然悲慘生活,不由愈加傾向樊安然。
“爹,行了吧。”洪霖有些不滿看向滕青山。
“讓安然去休息吧。”滕青山吩咐道。
目送著女兒和那樊安然離開,滕青山臉色沉下來。
書房當中只剩下滕青山夫婦二人。
“青山,怎麼樣?”李珺詢問道。
“不適合。”滕青山搖頭道,“一個正常人,如果小時候遭受如此大的困難,七歲遭受劫難,他八歲進入歸元宗,你說,他應該是怎麼樣的?”
李珺一怔,說道:“嗯,那麼大的災難,他年紀又小,應該,應該脾氣怪異,或者冷漠孤僻吧。”
“可是情報上調查,這個樊安然,從小進入歸元宗,一直都是非常好的一個孩子,非常聽話,而且和師兄弟們相處的極好,提到樊安然,他的師兄弟們都嘖嘖稱歎。”滕青山一笑,“剛剛經歷大災難,一個孩童加入歸元宗,卻能如此聽話,和師兄弟關係又好?你說怪不怪?”
李珺微微點頭。
“而且就剛才在書房裡,以我的經驗、感覺,這樊安然應該還有事瞞著我們。”滕青山搖頭,“這樣的人,和霖霖不適合。”
……
傍晚時分。
“爹,你說不適合?”晚飯過後,一家三口正在一起,聽到滕青山的話,洪霖一下子愣住了。
“對。”滕青山點點頭,“這個樊安然,裡外不一,不適合你。”
“什麼叫裡外不一?”洪霖一下子怒了,氣的胸口起伏,“安然他從小遭了大難,娘都死了,他心中當然痛苦、仇恨,他卻一直只能埋在心裡,不敢和人說,這次爹你將他內心深處仇恨引出來,就已經很不好了,爹,你還說安然裡外不一!”
滕青山眉頭微皺。
旁邊李珺連道:“霖霖,坐下,怎麼和你爹說話的?”
洪霖深吸一口氣,又坐了下來。
“霖霖。”滕青山平靜地看著女兒,“你如果相信爹的話,就不要再和這個樊安然來往。”
“爹……”洪霖有些痛苦地看著滕青山。
在洪霖心中,她最崇拜的就是她爹,她小時候就聽著滕青山的傳說故事長大的,雖然有時候調皮,可是滕青山說的話,只要是認真提出的事,洪霖絕對不敢違逆,可是這一次,是關係到她這麼大,第一個喜歡的人。
“爹,不要。”洪霖眼睛都有著淚水。
“這樊安然不適合你,如果要證據,一年之內,我將證據找來給你。”滕青山說道,“現在,和他斷了來往吧。”
洪霖沒有吭聲,沉默許久。
“爹,我去睡覺了。”洪霖直接離開了屋子。
滕青山看著洪霖離去,不由皺起眉頭,對於說服女兒,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李珺也是一臉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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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民時分,天還沒怎麼亮。
東華苑內,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