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多的時候,為了處理汙水而修建的。關於家鄉的歷史也就僅存這一點記憶了。
關於這條下水道存在的理由,對一個小學生而言,怎麼解釋都無所謂。令人感興趣的是,那條下水道的確還殘存於地下,總會有這樣令人恐怖的傳言說一些外地人偶然發現入口,而在其中迷路出不來了。下水道的入口肯定是在小鎮的某一個地方。然而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從來也沒有聽說有人發現過這個入口的。不過,我們看見了。
那天,我和木園一邊遠眺著河水,一邊聊著阿原。
“阿原很熟悉這條下水道,她知道入口在哪裡。她腦子裡裝著整個下水道的地圖。即使在黑暗中也不會迷路,這條下水道簡直就是阿原的秘密基地。”
這個時候,阿原這個人物形象的大部分都是我們親手描繪出來的。
最初無非是打發無聊的時間,漸漸地我們開始認真地想象這個“阿原”了。
“阿原一定冬天也穿半截短褲。”
“不過上衣是毛線的西服,毛線密密實實地,經常用衣袖擦鼻涕,都皺皺巴巴的。”
“成長的環境造成了性格乖張。一定讓父母操盡了心。”
其他的,諸如阿原是元旦出生的。總是喜歡吃烏飯樹紫黑漿果。年紀與我們一般大,只是按照預想擬定的元素去思考,想象中的阿原呈現出一種立體的厚重和質感。
“阿原喜歡打棒球,總是帶著個棒球帽。”這是我自己假想出來的。這些假設與想象中的阿原驚人地吻合。已經在我腦海中定型了。
我正想告訴阿原這個想法,驀然發現他已經不在身邊了。我四處尋覓他,原來阿原正沿著河邊向下流走去。我喊他停下,然而他回了句:“等一下。”繼續向前走。
我有點擔心就跟在他後邊,一看,原來他好像在追一個漂浮在河上的箱子。
那隻箱子漂了大約50米,停在一座橋的橋墩處。那雖然也稱得上是橋,但是不是很大,有些寬度。周圍很殺風景,沒有啥人氣,估計很少有人走過,雜草叢生。
我們來到橋下。下橋的臺階隱藏在雜草之中,難以辨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到橋底下去,木園好像很想要那隻箱子似的。這件事情極其不可思議,漏聽了,能夠揭開謎底的是上高中以後。
橋下有一個混凝土製的腳手架。我們在那裡發現了一個箱子。木園開啟箱子的手瑟瑟發抖,他一定很期待箱子裡裝著什麼令人恐怖的東西。然而,開啟一看,他長舒了一口氣,,擦去額頭的汗水。原來,箱子裡什麼也沒有。
要是阿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灰心喪氣失望之至地說:“我還以為裡面裝著屍體呢!”
“我以為裝的是屍體什麼呢。”木園小聲囁嚅道。
我剛才還想著,如果阿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灰心喪氣失望之至地說:“我還以為裡面裝著屍體呢!”想到這裡,我重新又四處觀望著,儘管是大白天的,橋下卻微暗,許是貼近水面的緣故,明明是夏天,卻十分涼爽。
橋的正下方,混凝土製的橋壁上突然破開了一個半圓形的碩大的洞孔。我立即鑽進去,洞孔一直延伸到盡頭,因為太暗了,什麼也看不見。我摸索著走了幾步,我們又折回來了。
我們倆一致認為那是常說的下水道的入口,不需要太多的時間。於是乎,我們倆意猶未盡地在橋下終於找到下水道的入口了。
這件事情對誰也沒有說,這裡是我們的秘密之地。
從此以後,我離開家,在附近的點心店隨便買些點心的時候,自然地就會來到橋下。木園睡在橋下,他衝我揚了揚手說:“噢。過來了。”整個暑假,我都是這麼度過的。
我進了下水道,裡面漆黑一片。開啟手電筒照照了四周,裡面比較寬敞,也相當高。兩三個大人可以在裡面並排走。下水道一直延續到小鎮的中心,呈一條筆直的半圓狀的隧道狀。
正如老師所說,家鄉的歷史可以透過牆壁上堆砌的石頭呈現出來。
破舊得搖搖欲墜,但依舊毫無損壞地一直保留至今。
下水道里面很涼爽,不知什麼東西總髮出一種奇怪的“噢噢”聲音。底下薄薄地鋪了一層乾燥的沙子,時不時會有灰塵掉落下來。
“河的水位一上漲的話,水就會從入口處浸入,下水道里面就被水淹沒了。垃圾就在此時隨之漂流而去。”木圓說道。
小鎮總是多雨,所以河的水位也經常在上漲。經常先是一條道,然後就出現左右而分的岔道。回頭一看,入口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