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跳的,精神好得不得了,哪有什麼毛病別擔心,我去問問,應該只是一般檢查。”
大約一個小時後,王全熙神情凝重的走出小兒科主治大夫的診療室。
他們還不確定,到目前為止只是猜測,等三天後血液檢查報告出來就知道了。不過王全熙認為可能性很大,他得告訴恩樺。
不,轉念一想,王全熙自語道,“我要和那個好心的冒牌爸爸談談。”
……
“日江,今晚有空嗎”
準岳父難得相約,沒空也得有空。
“本來和個朋友有約,不過可以改期。”日江立刻回答。
沒法打電話到醫院給思樺,他岳父約的是晚餐,要他到家裡去,日江連繞去醫院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只得辦完一些公事後,便立即開車加入塞車隊伍,直接駛往堤居山莊。
塞在擁擠的下班車隊裡,倒給了日江充足的思考時間,使他驟然記起他這些時日只照顧、陪伴思樺母女,未曾打過一次電話給媛夢。
更未把他們上次見面時,她提到的結婚的事放在心上,這是他生命中第一大要事,他為了這一天,等了幾乎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如今她不但首肯,還主動提出來,他居然給忘得一乾二淨。
他答應會打電話給岳父,商談婚禮時間和其他細節,這可能是決定他人生一個轉折點的電話,他竟然沒有做到。不,他根本忘了。
這一個星期,他甚至很少想到媛夢,有幾次她的名字掠過腦際,旋即為另一個悽悽楚楚的纖細人影所取代。
驚覺之際,後面等得不耐煩的車子開始猛按喇叭,日江踏上油門的腳只是直覺反應,腦子和神志猶在震驚中,——震驚於他剛剛數秒之中察覺的一件事。
他對思樺不知何時生出了一種他自己未曾預料的微妙情愫,他對她的關心超出了正常情況。他想,自他插手幫了她,就已經不在他的正常狀態下了。
而他一點都不知道,他做著些以他本性來說絕不可能做的事,並讓它成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及事件中的人——思樺和筱雲,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
日江甩甩頭,驟然嚇住他的惶亂,使他一時分心,沒有看見紅燈,也沒看見另外兩側綠燈亮後,疾駛而出的蜂擁車輛。十字路中一陣瘋狂的爭鳴,和尖銳的緊迫煞車聲。日江也緊迫地煞車,但太遲了。
……
“你說什麼”思樺臉色灰白。
“筱雲打針吃藥都似乎無效的持續發燒,是因為她根本不想出院。”王全熙告訴她。
“不想出院為什麼”
“你說呢”
用不著細想太久,思樺就明白了。
“哦,老天。”她呻吟著捧住頭。“她想只要她繼續生病,繼續待在醫院,她爸爸就不會離開她。”她悲痛地喃喃。
“只不過這個人不是她爸爸,他遲早要離開的。”王全熙曉得重複這個她心知肚明的事實有點殘酷,可是他不能不說。
“可廷……怎麼會呢”思樺茫然放下手。“她想或不想出院,難道由得她控制嗎”
“身體是她的。”
“她每天打針,也都看按時吃藥呀。”
“你確定她有把藥都吞下去嗎”
思樺不能置信的嘴和跟睛同時張大。
“我想你該去問問她。不過,”柔和地建議後,微微停頓,王全熙對她說,”問筱雲之前,你也許該和她的臨時爸爸談談,商量個溫和的方法,一起去告訴筱雲。”
“告訴筱雲……你是說告訴她真相”
他了解她的無措和難為之處。他握住她冰冷,顫抖的手。“本來我想找他談的,所以我等在病房外面。他今晚不是要來嗎也許他開始覺得不能繼續演下去,決定打退堂鼓了”
“我不相信,他不是這種人。”
她肯定的語氣令他不禁搖頭。“對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你對他倒信心十足。”
“你不明白,王全熙,他為我和筱雲做了那麼多,而他和我們素昧平生,他不需要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閒事的。”
當王全熙聽她告訴他那個男人和梁政民在她住處的正面衝突,他不解地皺緊雙眉。
“世上真有這般古道熱腸的正義之士”他咕噥,“我這下倒真的想見見他了。”他瞥著思樺。“你還是不告訴我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也許筱雲的小詭計反而幫我作了個我作不下的決定。”思樺苦笑。“你去忙你的吧,我在這等他來。你說的對,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