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天快黑的時候,才吃到一個黑不溜秋的窩窩頭,他連一口水也沒有喝到,實際上,他這時候寧願喝上一碗水,也不要吃那個黑窩窩頭。
二更天剛到,寶雞縣太爺,在捕頭的護衛下,來到了牢房中。
牢頭一看大人來到,連忙開啟牢房,請進一臉嚴肅的縣太爺。
“牢中有重犯,你可要小心守著,出了紕漏,小心你這顆腦袋。”
牢頭連連應著,隨在縣太爺身後,來到楊文光的牢房柵門外面。
爬在草堆裡的楊文光,一看到縣太爺來到,立即爬到柵邊,道:“大人!你要的口供我算是吐給你了,如今卻連口水都不送來,難道要把楊某人折磨死不成?”
“馬上取一碗熱湯來。”
縣太爺這麼一說,牢頭立刻外傳,不多久,一大碗熱呼呼的肉汁湯,送到楊文光的手中。
立刻,就見楊文光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卻聽縣太爺一笑,道:“以後每餐全得給犯人送上一碗湯來,如果我知道你們沒有送,小心你們的腿。”
一提到腿,楊文光還真的一陣“哎呀”。
微微一笑,縣太爺道:“楊文光,你想通了沒有,可願意說出血玉風的下落來?”
楊文光鷹眼上翻,冷哼一聲,道:“韓侗的血玉龍,現在踩雲嶺,要麼我帶你們去取,至於血玉鳳,我楊文光一概不知,你也別費心思了。”
一頓之後,楊文光又道:“楊某人說的更明白些,血玉龍藏在踩雲嶺什麼地方,老實說也只有我一人知道,也只有我帶你們去取,別人是休想取到手的。”
縣太爺冷然的道:“只要人犯抓到,血玉龍物歸原主,那是早晚的事,既然你要一人承當,這話我可要說在前,等到本縣將其餘的要犯抓到,而他們來個捷足先登,招出血玉鳳的下落來,姓楊的,你這唯一可以活命的機會,可就被別人搶去了!”
楊文光尖嘴一扁,道:“楊某人不信你有翻天的本領。”
哈哈一笑,縣太爺道:“明日咱們大堂上碰面,本縣有信心,一定會讓你招出那天夜晚,同你一起的另外二人,你們原本是三人合擊白姑娘,難道你能否認認另外二人?同時你們那天晚上在韓家凶宅中的談話,白姑娘聽的一清二楚,你們的陰謀詭計,還能瞞到幾時?”
冷哼一聲,縣太爺又道:“明日大堂之上,本縣不信你能扛過大刑折磨!”
說完,衣袖一甩,轉身就走。
楊文光一聽,不由打個冷顫,心想,明日的大刑,不知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望著縣太爺走去的背影,楊文光真想哭求,但他能嗎?絕對不能,因為哭求就得把心裡藏的,全得吐出來,其後果,則是弟兄八人全得死。
一陣迷糊,似睡而又睡不安穩,楊文光隱約聽到鼓打三更,雙腿正痛的無法動彈呢!
突然間,就見一個面貌清秀的衙役,一手提燈籠,口中叫道:“查牢房!”
這可是每個夜晚的例行公事,牢門還真得開啟,讓這衙役進來檢視一番。
也就在這個衙役剛剛進入第三道牢門的時候,只見他雙手疾出,雙掌倏砍,兩個牢卒立刻倒了下去。
他更是毫不猶豫,只一擰身,揮手將第二道牢柵的牢卒也擊昏在地,緊接著,就在第一道牢卒正要大叫的時候,那個衙役快不可言的“叭叭”兩掌,當場把二人擊倒。
只見他毫不停留的,立刻跑到楊文光的囚房前面,迅速的把牢門開啟。
“楊八!你能不能上路?”
“你是誰?”
“這時候哪有廢話講?你能不能跟我走?”
“我這雙腿實在痛得很,怕無法跟你走了!”
“快!我先把你揹出去再說!”
楊文光人在這個時候,又想起不久前縣太爺的話,心中自然想著,能早些逃出去,才有生路。
於是,他一咬牙,人也站了起來,比個頭,兩個人差不多,楊文光雙手挽住衙役的脖子,雙腿後屈,爬在衙役的背上。
二人急急的走出大牢,繞到後院牆樹影下,溜出縣衙的牆外面。
就在靠近渭水河的河邊柳林中,正有一匹馬等在那兒,衙役把楊文光扶上馬背,自己也跨了上去。
楊文光就爬在衙役的前面,只聽衙役狠聲道:“我家主人出了那麼多的黃金,託你們秦嶺八大盜辦這件事,卻想不到你們越弄越糟,如今竟弄得不可收拾。”
爬在馬背上的楊文光,這才恍然大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