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跟頭,白小宛惜著連翻,而把姚大剛拍在左肩的力勁,卸去不少。
只見她一擰身,左手解下大紅披鳳,回眸冷笑道:“姚大剛,你可要小心了,白小宛不會再有任何大意!”
突見她一縱身,躥起兩丈有餘,手中劍戳力下壓,抖起三朵閃耀的劍花,冷焰溜閃中,把個直立在地上的姚大剛,全身照在她那窒人的劍芒之下。
姚大剛拼力的揮出一刀,那是他聚全身之力的一刀,在他想來,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
就在他仰頭上望,舉刀猛砍的時候,空中的三朵劍花,徒然間變成三道冷芒,就在快要臨頭的時候,一變而又成一束堅不可摧的閃電,倏忽間擊向姚大剛的頭頂。
於是姚大剛第二次上當!
因為,就在他全神貫注迎向頭上那致命一擊的時候,徒然間,眼前彩影一晃,就聽“噗”的一聲,姚大剛剎時間拋刀捂眼。
不錯,白小宛故計重施,那是在寶雞衙前夜戰秦嶺四煞老大官中時候用的一招,如今又施在姚大剛的身上。
姚大剛頭上擋過了白小宛的奪命穿頂一劍,卻賠上了一隻左眼。立刻間,直痛的他不辨東西南北,一忽兒溪裡趟,一忽兒岸上跑,口中還在流著鮮血。
一邊痛苦的狂叫,一邊大罵道:“我操你十八代老祖宗,你竟狠心的踢瞎老子一隻眼睛,這筆賬姚大剛非要你們父女倆,連本帶利的還我,哎呀……哎呀……”
白小宛牙一咬,趁著姚大剛心慌意亂而又不知死活的窮叫亂嚷之時,一腳踢在姚大剛的腰眼上。
岔著氣,吸著涼風,姚大剛心不甘情不願的倒了下去。
於是,白小宛找出一根繩子來,那是她在離開馬匹時候,特別帶著的一根繩子,結結實實的把姚大剛拴起來。
白小宛把姚大剛拖進山崖邊的樹林中,這才到溪邊取回兩隻袋子。
天有點要黑下來了。
白小宛極為小心的把姚大剛往樹上一吊,但卻讓姚大剛的雙腳著地,這樣她好有個討價還價的餘地。
於是,她在姚大剛未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先啃著一塊醬牛肉,連著也吃了一個大白饃。
望著雙手上吊,雙腳捆綁,半吊在那兒的姚大剛,白小宛心中在盤算著,不知該怎麼套取這姚大剛心中的話,自己能說出爹他們三人失蹤嗎?
白小宛琢磨再三,覺得還是不能說出來。
那麼天醜怪尼的巢穴被破,似乎是可以一提,或可唬一唬這個姚大剛。
不過白小宛知道,面前的姚大剛,卻是個極為奸詐而富機智的巨盜,一個字,一句話,用的不當,將都會被他識破自己的目的。
不過,看情形,父親三人絕不會去了踩雲嶺,那麼餘下的只有一個地方可去,那就是天仙師太的望仙台,對!也只有這個地方可疑。
在一陣喘息之後,姚大剛終於醒過來了。
一看樹根地上坐著白小宛,再加上痛徹心肺的左眼,使他又開始破口大罵:“他孃的,你把姚大爺吊在這荒林裡,準備幹啥?”
白小宛妙目上翻,並不開腔,一味的冷笑連連。
姚大剛一陣抖動,但卻顯然於事無補。
於是,他牙咬得格格響,怒視著白小宛。
緩緩的站起身子,白小宛來到姚大剛前面,手中舉著醬牛肉與芝麻大餅,笑道:“餓不餓?”
“滾!少拿姚爺尋開心!”
“痛不痛?”
姚大剛氣的哇哇叫,惡狠狠的道:“你殺了我吧,臭娘們!”
白小宛強忍著胸中怒火,淡淡的道:“看著你的眼睛往外冒血水,大概一定夠痛的,不過你要是肯合作,我帶有最好的止痛藥,只要敷上去,包準你就不痛了。”
姚大剛這時候還真痛的錐心刺骨,而腰眼上的一腳,也還在痛的五臟翻騰,聞言也是一怔,心想,這女子在玩什麼把戲,耍什麼陰謀,不妨聽一聽。
“說吧!怎麼個合作法?”姚大剛租聲粗氣的問。
白小宛一笑道:“這事很簡單。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只要經我證實你是實話實說,不但我立刻為你的眼睛敷止痛藥,說不定我還會把你立刻放了,讓你重回踩雲嶺去。”
“你會放我?鬼才相信。”
“白小宛從不打誑。”
“好,你問吧!”
白小宛一僵,她不知先問什麼才好?於是她想起了堂兄,那位高原善人韓五爺。
於是白小宛沉聲問道:“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