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馬雲龍道:“你總算弄明白了。”
於是,馬雲龍的二尺半鐵棒子,一閃而抓在手中,迎著欲撲來的楊文光打了一陣旋轉,鋥亮的大光頭一擺,極其瀟灑的拿了個馬樁。
楊文光不聽唬,也不聽嚷嚷,二次揮刀撲上,一束刃芒快逾奔閃光虹,一閃而擊向馬雲龍的大光頭。
就聽“當”的一聲,好清脆的響聲中,一溜散碎的火花,就在二人之間爆裂開來。
挺胸哈哈一笑,馬雲龍道:“碰上我馬雲龍,你小子不掏出你那壓箱底的玩藝兒,可就難在馬四爺的手下溜走。”
馬雲龍的這句話,還真的提醒了楊文光,就在他一旋身的時候,左手疾快的在懷裡摸了一把。
楊文光的這個動作,馬雲龍似是並未察覺一般。
驀地裡,楊文光的鋼刀斜劈而下。身子轉成了側面,卻把只左手,掩藏在另一個方向,在他那長袍後襬的一撩之間,身子暴旋斜進,左手徒然間,一把灰不灰白不白的粉狀物,快不可言的疾罩向馬雲龍的面門,出手之疾,下手之狠,純然是要把馬雲龍臉上抹粉的樣子。
就在這勝負即將立判,生死已是頃刻的關頭,突見馬雲龍一錯而站到上風頭,同時間張口“呼”的一聲,一股比他背後吹來的山風還強幾倍的勁風,自他的口中吹了出來,立刻間,那股快要撲上他臉的白粉,席捲而折向楊文光的身上。
楊文光大吃一驚,急急一縱身,人往斜處躲去,卻不料馬雲龍身形奇快,腳尖一鉤,把個楊文光的後腳挑起三尺多高。
楊文光失去重心,身子用力側歪,卻沒法子拿樁站穩,同時間,鼻孔裡感到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心中大感不妙,就聽“沙”的一聲,楊文光的整個身子,除了一隻腳尖施力的鉤住大岩石的一處凹地之外,全都滑在巨巖的下面,他的那把鋼刀,更極力的頂住下面的石上,看樣子只要他一動,人就會跌入那雲深不知處的萬丈深壑中。
看了楊文光的這種情形,塞北大俠馬雲龍道:“我的小乖乖,這要是掉下去,不成了肉醬了!”
毒書生楊文光連大氣都不敢冒,只是小聲的道:“姓馬的,你要怎麼樣?”
“我說過,趕來聽聽你說大實話!”
“快問吧!”
“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如果你有一句叫你馬四爺不入耳的話,馬四爺只要腳尖一挑,你就算同這個花花世界永別了,你可得好生琢磨著。”
“快問吧!你還羅嗦個鳥?”楊文光開始在冒冷汗。
“好!我問你,什麼時候你們秦嶺八大盜又粘糊在一起了?”
“壓根我們就沒有拆夥。”
“你閣下剛才露的一手,馬四爺猜,你準就是那個毒書生楊老八吧?”
“不錯!”
“好!現在咱們來證實一件你說的事!”
“快問吧!我不能再撐下去了。”
仰天打個哈哈,塞北大俠馬雲龍道:“看樣子你這位毒書生很怕死嘛!”
一面伸手入懷,掏出一根天蠶絲繩,極快的把楊文光的一隻腳拴上,另一端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突然間,馬雲龍手一抖,只聽一聲“哎呀”,就見匐在崖邊的楊文光猛然間,又滑下二尺。
雖說腳上拴著天蠶絲繩,楊文光還是嚇了一大跳,就聽他幾乎是哭出來的聲音道:“姓馬的,你究竟想幹什麼?”
哈哈一笑,看著只有兩隻腳露在崖上面的楊文光,馬雲龍沉聲說:“姓楊的,你可要打定主意了,馬四爺問話,你可得立即回答,如有一句吞吞吐吐,四爺我只要手一鬆,看到沒有,谷底下的那些厲鬼在向你招手呢!”
“姓馬的,你能不能把我拉上去?我現在已經是頭痛欲裂,噁心要吐,你讓我上去,我吃了解藥,你問什麼,我就答你什麼,而且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包你滿意。”
“這麼說來,你還真的中了你那獨門的毒粉了!”
“是呀!”
“哈哈,這可真是報應,自己總算嚐到惡果了。”
楊文光一顫抖,道:“拉我上去!”
馬雲龍道:“既然你這麼急,我這就快些問。”
只見他雙手緊緊那根天蠶絲繩,道:“你們在寶雞為啥子事去的?”
“找那秦嶺四煞去的。”
“為什麼同我外甥女白小宛交上手?”
“姓馬的,我是奉命行事呀!”
“奉誰的命?”
“我們老大袖裡乾坤伍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