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重陽把藥往桌子上一放,道:“白姑娘快歇著,趕著儘快把藥吃下去,就這一陣子折騰,任誰全吃不消。”
白小宛的面色是有些白,那是一種蒼白,大病初癒就是那個模樣,但她似乎並不在乎,只恨恨的道:“這一路追下去,女兒想他是跑不掉了,想不到那賊子打橫的竄入一個村莊,等我追進去,他卻突然飛馬馳向大散關而去,當時我也正想找匹馬追去,可惜附近找不到,我只好悻悻的折回來了。”
“你是怎麼同賊人拼上的?”白方俠間。
白小宛道:“當爹離開後不過兩個時辰,縣衙裡突然警鐘大鳴,就聽有人叫著有人劫獄,女兒剛覺著好一點,正要睡下呢,突然有人這麼一叫,直覺以為必是昨夜凶宅中的那三個,於是女兒就衝入大牢那面,卻不料迎面一個穿著衙役衣裳的人舉著蠍尾鋼刀,從大牢裡殺了出來,於是女兒揮劍迎了上去,卻不料這人身手的確比昨晚三人要高明些,在搏鬥中一連躲過梅花腿中的連環三踢,急切間,他大概是怕被眾多衙役圍上,或者是有其他的高手趕來,所以他並不戀戰,狠劈三刀,衝出重圍,朝大散關方向跑去,女兒這才一路追了下去。”
卓重陽急問道:“白姑娘可看清那人的長相沒有?”
“圓圓的大臉,像個彌勒佛,身體微胖,五短身材,施一把蠍尾鋼刀,武功招數相當怪異。”
卓重陽冷冷一笑,道:“算一算八個魔頭,正好來了一半。”
白方俠吃了一驚,道:“卓大人指的是誰?”
卓重陽臉望門外,而門外面正好可以望向渭水河對面的高山峻嶺,就見他用手一指,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件案子必然是秦嶺八大盜所為,如今算一算,他們八個卻出現了四個。”
白方俠驚愣的道:“數年前聽說這秦嶺八大盜不是各奔西東,不再為害江湖了嗎?”
卓重陽道:“幹上大盜的人,已經是手大口大,要他們改過遷善,豈是容易之事?這幾年八人做案,已轉入地下,暗中下手,比之明來,還要叫人難防,也不知他們是怎麼得知御案上有一座血玉鳳的,更不知是由何人所盜,如今總算有了眉目的。”
幾個人正在議論著呢,突然間衙前有了鑼聲,看樣子縣太縣回衙了。
過沒有多久,縣太爺來到這間客廂中。
“卓大人也在,那太好了。”
各人見過禮,紛紛坐了下來。
先是白小宛詳細的把昨夜在凶宅中的一場搏鬥,說了一遍,然後又把個矮胖的劫獄大盜說了一遍。
正好此時新派的牢頭也來報告,說明那矮胖的大盜,只在過了第一道鐵門的時候,就被人發現,當即他連傷牢房三名獄卒,但他卻無法衝進第二道鐵欄門,外面的警鐘己響,他才盡力往牢中看了又看,才衝出牢房。
牢頭的臂上,似乎也有刀傷,因為他一直把個左臂緊緊的抓著。
縣太爺擺擺手,叫他去歇著,這才問房中各人,道:“依照當前情形看來,歹徒似乎把目標集中到咱這寶雞縣衙來了,他們這行動,明顯的是在對本縣挑戰。”
一頓之後,縣太爺又道:“本縣實力單薄,全憑各位施援了。”
卓重陽當即問道:“韓五爺是個什麼長像?”
白方俠道:“這人中等身材,一副紳士模樣,細細的兩條眉毛,眼鼻口全都大一號,開口說話,總先露出兩隻虎牙,就算不說話,他的那兩隻虎牙也還會不時的露出來。”
卓重陽雙眉緊皺道:“這會是誰?秦嶺八大盜中,似乎沒有這號人物。”
白方俠道:“聽小女說,昨晚有一道人,武功不俗,會不會就是大韓村的呂祖道觀中的道士?”
一頓之後,白方俠又道:“那個送面入大牢的女子,目前也不知到哪兒去了?”
卓重陽道:“看情形那個女子必然是凶多吉少。”
縣太爺一驚,道:“不久必然又是一條人命案了。”
白方俠當即道:“目前這幾個歹徒,應該是呼之欲出才是,只不知應該如何的下手捕捉,趕明日一早,卑職單人獨騎再前往大韓村一探,我要直入呂祖道觀,看看那個道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如有可疑,卑職當場先把他押回縣衙再說。”
縣太爺道:“白捕頭一人前去可以嗎?”
“幾個跳樑小醜,卑職尚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縣太爺一笑,回頭對卓重陽道:“本案卓大人是否覺著與京中的那件失寶案子有關連?”
卓重陽頷首道:“從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