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公和施靄荃這才看見鬲泰,齊聲道:“見過王爺。”候府一眾下人也給他行禮問安。鬲泰自在的一揮手:“免,顧公公為何而來?”顧公公回道:“太后宣世子夫人進宮。”瑤兒和施蔭對顧公公一禮:“公公好”。瑤兒冷笑的回道:“我要看看誰敢做,誰不怕滿門抄斬的大罪。”邵苘齜牙道:“你唬誰呢?隨隨便便就敢說抄斬?”蘇媽媽見七石咬了施棼。早就把七石的御賜金牌拿了出來,這時見說,就遞給離她近的施蔭。施蔭拿出金牌:“聖上御賜七石為神貂,這是命名金牌。”這話一出。邵苘的眼裡能滴得出血來了。施靄荃不信接過金牌,確實是,又還給了他。護院知道那是真的。不由退後十幾步。瑤兒微笑道:“我帶來的雕兒也是皇上御賜的神鵰,我的坐騎是皇上御賜的神獸。在我進府的時候,早就告知過了。不知夫人可還要殺嗎?是不是是候府的夫人,就可以不把皇上放在眼裡,枉顧聖命?也不要緊,也就是候府全體陪葬,你的孃家作陪罷了。自然我和相公就幫著你們收屍了。”邵苘可以在施靄荃面前說出對聖上不敬的言論。可是在皇家人的面前,她還沒有這個膽子,不敢反駁半句。這話說得太過惡毒,連候爺也怒目而視,瑤兒直接無視。施蔭心底一顫。瑤兒這是發洩他們給他按排妻妾的不滿。
鬲泰突然明白了,這是瑤兒的遷怒。細細想來,七石咬施棼,是因為施棼說的那些話,也就是瑤兒非常的在乎那些話。鬲泰心中有了決斷,等會就和他們說,他可以幫忙的,儘儘心力。
施靄荃讓護院都退下,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管怎樣。這傷了人總該有個交代吧。”瑤兒藐視看著候爺嗆道:“原來候爺也知道傷人要交代啊,那請候爺說說,相公五歲那年中的毒,該找誰交代?”他怎麼會鬼迷心竅娶了這個兒媳婦的,施靄荃的臉已經不能用顏色來形容了,難看到不行。扭曲到不行。氣急敗壞以及不顧現場還有王爺和顧公公直接一跺腳走了。
寧園裡的下人,各有所思,大都對瑤兒的舉動感佩不已,她得罪施棼只不過是為了一個下人。唯獨花唫後怕不已,她總覺得憑著瑤兒那種家世,得罪了候爺絕對是不明智的。如果小姐能給王爺拍拍馬屁,讓他保著還有活路,但小姐從來都和權貴保持著距離。古瞽眼前敞亮,這樣的當家主母,施家想要落敗幾乎不可能,也明白為何胸懷博大的族長,有智多星之稱的五叔,都對她讚不絕口了。
鬲泰問明瞭太后的意思,瑤兒為難道:“顧公公,可是給月呢的最重要的添妝,明天才能好,要不明天我再進宮。”顧公公也為難了,鬲泰笑了:“沒事,你如實回吧。母后不會怪罪的,今天反正都是見不到的。”顧公公心中嘀咕,沒見過這樣的。施蔭將顧公公送出門,塞上五百兩的銀票。
寧園裡議事房,瑤兒和鬲泰端坐著,難得的機會鬲泰心動不已道:“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你不用愁。”‘我’瑤兒皺眉,王爺一向自持身份常用本王,這事古怪,把疑問藏在心中問道:“何法?”鬲泰微微一笑:“讓朱蘣的當王妃。”瑤兒抬頭直視王爺:“為何?”聰明的女人,鬲泰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思道:“你的快樂。”說沒有感動是不可能的,但這種事不能有一絲的遲疑,不能給人一絲有希望的錯覺,瑤兒笑道:“謝王爺的厚愛,無德無能的瑤兒當不起,我呆在施蔭身邊很快樂。不過王爺不用太過操心,施蔭不會娶得了朱蘣的。”說著,施蔭回來了,瑤兒笑道:“你們聊,我去看看施偲。”說著,出了議事房。瑤兒察看時,施偲的臉已經消了腫,瑤兒安慰幾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瑤兒要董金去一趟施壽那裡,問問那間牛皮對襟好了沒有,明天就要送進宮了。瑤兒和顧媽媽織的衣服也已近尾聲了,瑤兒不看書了,今夜打定主意要完成的。施蔭送走了鬲泰,回到屋裡看著瑤兒,知道她忙也就沒有打擾她,自顧自的在邊上看書。董金帶回了那件衣服,古瞽和蘇媽媽見了都愛不釋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
漠園裡,邵苘流著淚送走高嫋,高嫋只能幫她把臉上的傷口處理。毒解不了,傷口一定會留疤,這兩點都讓邵苘幾乎崩潰。施靄荃拿出名帖讓人去請太醫院首座高寥寥,高寥寥很給面子來了。診過脈,高寥寥問道:“據我所知,世子是解毒高手這點毒應該不難吧?”施靄荃氣鼓鼓的回道:“別提了這就是,孽子夫婦所為。”高寥寥驚道:“不能吧,慈醫院的門規森嚴,不會無故置人於死地的。老夫可解毒,但小姐臉上的疤,就無能為力了。”這樣讓施棼如何嫁人呢?邵苘痛哭道:“候爺,如不是當初您硬要將他送進慈醫院,今天又何來此劫。”施靄荃被邵苘哭得心煩不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