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實在難受,他也不想讓他爹覺得他不想讓給他治病,於是直接說道:“給爹治病我沒意見,那分什麼。二十兩全部給爹就是了。娘,偏心不是這樣子偏的。在你心目中老三比爹都重要了?”
李氏沒想到向來聽話的老大居然也跟她嗆聲了,但也自知理虧,生怕她家當家的現在對她有什麼想法,只是勉強的說道:“我這不是覺得應該要不了那麼多錢嗎?”
鍾二保居然也緊隨其後的道:“就是,哪裡需要那麼多銀子。”
鍾鹿以前就覺得生一個孩子好,因為真的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比如這鐘家,奶奶偏袒三叔,大伯和她爹能樂意才怪。這不,一有事三個都不願意。大伯和她爹不樂意正常,三叔不樂意那純粹就是被慣壞了,真讓人噁心。
還什麼不要那麼多錢,怎麼可能不要那麼多,鎮上不行還得去府城。要不然她在這裡囉嗦什麼,帶著那二兩銀子就出發就是了。
鍾大保看了鍾二保一眼,無比失望。原以為只有三弟歪了,沒想到這二弟也長歪了。
鍾大保看著鍾三保道:“那三弟你怎麼說?”他就是要聽聽,聽聽清楚而已。
鍾三保沒想到他大哥居然把火燒到他身上了,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醞釀了一下說道:“我當然也是同意的,爹不舒服我心裡也不舒服。是吧,娘!”
這話說得無比漂亮,只是不知道有幾分真心。再加上最後那話不就是想讓娘阻止他嗎?這手段太拙略。
李氏一聽大兒子的話就怒了,“鍾大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三弟可是最為孝順的了,你不想孝順就直說,拉你弟下水做什麼?”
老鐘頭頹廢的低著頭,在鹿丫頭躺在床上的那一天他就覺得這一家人太為涼薄,沒想到現在還切身體會了一場。這三個兒子啊,也就大保還稍微好一點點。
老鐘頭:“好了,都自己留著吧!我不治了。”他語氣裡的失望太過顯而易見,讓人想要忽略都不行。
鍾鹿實在太心疼了。
“不行。”鍾大保堅決否定道,“爹,治肯定是要治的。我只是不喜歡娘偏疼三弟就算了還把我們當傻子一樣。還總覺得我們佔了三弟的便宜,畢竟我們這一房人最多。這樣吧,分家吧,爹你跟我們大房,砸鍋賣鐵我都給你治。至於娘,我想她應該不是很想跟我們這一房,要不跟三弟吧。三弟可是最為孝順的。”他也不怕別人說他不孝順,不養娘。砸鍋賣鐵給爹治病,誰還能這麼說。
李氏這哪裡還坐得住,氣憤的指著鍾大保道:“你個不孝子,居然要分家,還不要你娘我。我去找族長告你去。”
劉氏面帶著笑容道:“娘不是最喜歡三弟嗎?說不定對著三弟能多吃幾碗飯啦。”
二房的人都沒有發聲,好像這事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也就鍾鹿比較擔心,她實在不想成為二房食物鏈最底端的人,再說她想跟爺爺一起。
她並未徵求父母哥哥的意見,直接道:“我跟爺爺一起,我照顧他。”言下之意就是爺爺在哪房她就在哪房。
鍾花倒是興奮了,“好呀好呀,二堂姐跟我們一起。”
鍾二保瞪著鍾鹿,要不是控制了一下他真想打這個女兒一巴掌。
趙氏就更加討厭鍾鹿和劉氏了,她覺得鍾鹿除了想跟她爺爺一起也很想跟劉氏一起。畢竟劉氏可是比她這個當孃的還要親近的存在。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好像自從上一次之後她就覺得這個女兒越來越討厭,離她越來越遠,好像根本不是她的女兒一樣。
李氏瞪完鍾鹿又瞪鍾花,“瞎摻和什麼,誰說了要分家了。誰說的?父母在不分家,難道不知道?”
鍾鹿當然知道,種田文不是白看的。不過好像最後分家都成功了。
“分,就照著大保說的分。”老鐘頭心情稍微好了一點,至少這個大兒子還是有心的。至於二兒子和三兒子他沒有抱什麼希望,還不如眼不見為淨,又接著道:“我跟小鹿跟大房一起生活,二房將小鹿的口糧給大房,另外因為二房既不養我也不養你娘,你們每年出五百文給我和你娘。三房養你娘就行。至於家裡的東西具體怎麼分配,我們請村長和族長來做見證的時候再具體分配。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去請人來分家。”
大房並沒有什麼意見,對於鍾鹿也並不排斥。
二房壓根也不在意鍾鹿的歸屬,他們在意的是他們居然每年要出那麼多錢。
鍾二保想了下又道:“要不娘跟著我們二房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看到之前文案上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