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慢慢的與食物濃情蜜意。
一聲門響,孟簡扔了勺子,“哼,拽個屁啊!”
這麼淡定,那你剛剛別摟著我不放啊!孟簡氣憤的想,老孃給你生了個崽,千難萬險差點沒被痛死,你就這麼對待我的?雖然知道自己的心態不對,但孟簡難免氣憤的砸床。
說道崽,哎?她生下來的寶寶呢?孟簡突然驚覺。
周明申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拿著奶瓶喂他,小小的嘴巴蠕動的吸著,他心裡軟成了一灘水。
高管家敲開門,說:“先生,可以走了。”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從樓下衝下來,她光著腳站在地板上,著急的大喊:“不準走!”
高管家錯愕的回望她,這是發生了什麼?
周明申也被她發瘋似的表現給震驚了一把,厲聲說道:“你做什麼?還不回床上躺著去!”
孟簡抓著門框,咬著嘴唇,“不准你把寶寶帶走……”
她眼睛裡幾乎要泛出淚水,咬著唇一副堅韌委屈的模樣,光著腳披著頭髮,十足的“潑婦”。
眉頭一皺,他說:“誰說要把他帶走了?”
“不是你說要走嗎!”孟簡大聲說道。
怎奈周明申比她聲音更大,他注意到她光著的腳丫和單薄的衣裳,生氣的說道:“現在立刻馬上躺回床上去,坐月子都不能安分一點兒,你是想留下病根嗎?!”
孟簡不自在的低頭看著她的光腳丫,高管家默默的退了出去。
見她還傻傻的站著,他抱寶寶放在一旁的嬰兒床上,衝上前去一把把她給抱了起來。
孟簡捂住腦袋,他以為他是要打她。
騰空而起,她摟著他的脖子,不自在的動了動腳踝。
“別動!”
孟簡被他嚇住,靠著他的胸膛,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寶寶在嬰兒床裡輕輕的啼哭起來,似乎是在責怪他爸爸管他媽媽去了,都沒給他喂完。
周明申抱著她走到嬰兒床邊的小榻上,他說:“你把他抱起來。”
孟簡伸出雙手去抱他,左右移動了兩下,尷尬的看向周明申,“怎麼抱啊?”
周明申沒有鄙視她的愚蠢,耐心的教她,“……一隻手放在他的腦袋後邊兒,另一隻手摟著他的屁股……不要抱得太緊,他會不舒服。”
孟簡誠惶誠恐的把他抱起來,寶寶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孟簡全身僵硬的盯著他。
他睜開眼睛,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眸子。
黑溜溜的眼珠像是葡萄一樣,水靈靈的,看了看孟簡,小鼻子皺了皺,他是在聞味道。
“他是在認我嗎?”孟簡小心翼翼的說。
“他在認媽媽。”周明申笑說,他捏了捏她的後頸,“以後就是媽媽了,要成熟一點了。”
孟簡撇嘴,鼻頭很酸。
寶寶見這對父母沒什麼反應,繼續啼哭了起來。
“你快給他餵奶!”孟簡著急的說。
周明申看了看她的胸口,說:“這好像不屬於我的職責範圍之內吧。”
孟簡尷尬的撓頭,她沒有餵過,指了指旁邊的小奶瓶,“就用這個先喝著吧。”
僕人拿來了孟簡的拖鞋,她穿好站在地上,抱著兒子,胳膊抬得有些高。
周明申說:“趁我還在,你現在喂他。”
孟簡黑線,“為什麼要趁你還在?”
周明申說:“初生的嬰兒通常都吸不出來,等會兒要是他力氣太小……”
孟簡滿臉羞紅,怒視他:“你想都別想!”
兒子還在繼續哭,抗議他們的不作為。
孟簡拿起奶瓶喂他,因為動作不標準,他咳嗽,奶從小鼻子裡噴了出來。
“怎麼辦!”孟簡驚慌的大叫,手足無措的盯著周明申。
他按鈴,保姆趕忙從外面進來了。她熟練的處理著寶寶的情況,一邊對著孟簡說:“他的食道還很小,您要注意喂的姿勢。”
孟簡看著他咳得通紅的臉,內疚得想哭。
周明申走過來攬著她的肩膀,輕言安慰,“不是說要成熟一點,怎麼寶寶沒哭你倒是哭了?”
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仰著頭看他,“我是不是很差勁?”
她到現在都不能習慣稱為一個母親,更沒有做母親的自覺和將要承擔責任的能力。
“你還太小,自己都是個孩子呢。”周明申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別哭,不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