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聽我解釋,我真沒有搶你媳婦兒的意思啊!
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開,遭受了無妄之災的小頭目欲哭無淚。他真的只是有感而發而已,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啊!
轉動著眼珠子掃了一圈邊上和自己同病相憐的人,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剛才這群皮猴子,會那麼安靜了。敢情不是為了爭取在厲南燭那兒留下什麼好印象,是壓根沒法動!
看著頭頂那毒辣辣的太陽,小頭目表示,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得保持這個狀態多久。
“放心,”對上顧三思的視線,顧臨安笑了笑,開口說道,“藥效只有半個時辰。”
在太陽底下待個半個時辰,對於這些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在他們來之前,這些人可都是在這兒進行操練呢。
“那就讓他們待著吧。”一點都不為自己造成的後果而感到心虛,顧三思從地上站起來,“走,陪我去喝一杯!”
算起來他和顧臨安也有好些年沒有見面了,此次當然得好好地敘一敘舊——雖然每回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在說。
顧臨安對此沒有什麼異議,笑著應下了。
“你剛剛不該故意輸掉的。”見顧臨安點了頭,顧三思笑了一下,轉頭看向厲南燭,“就算我們這裡的人都在你手底下數了個遍,那也是我們自己技不如人,和你無關。”
他說得很直白,絲毫沒有避諱周圍人的意思。他切實地覺得,就算讓所有人都輸上一次,都比讓這些傢伙,懷抱著“總還不是有人比她厲害,女人就是比不上男人”的念頭來得好。
聽到顧三思的話,厲南燭愣了一下,繼而立即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顧三思給算計了。
對方估計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想到事情會如何發展了。
今後若是周御兩朝通商,雙方百姓間的往來定然會變得更加頻繁,到時候肯定也會有匪寇之流的人混進來,要是這些人都對女人抱著一份天然的輕視,肯定得在這上面狠狠地栽一個跟頭。
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厲南燭甩一個巴掌下來,把這些人給直接打醒——有了這麼個例子擺在前面,等以後遭遇了另一邊來的人的時候,再怎麼著也不至於太過掉以輕心。
略感無奈地揉了揉額角,厲南燭苦笑著開口:“我沒那麼大的本事,能一直贏下去。”
今兒個在這裡操練的人,少說也有數十,真要一個個上,她不還是得因為體力不支而落敗?結果和現在,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說他們勝之不武了。”誰知道,顧三思在聽了厲南燭的話之後,很是認真地說了一句。
所以,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厲南燭:……
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力反駁。
但是,這種事情,這樣直白地當著被算計的人的面說出來,真的好嗎?
對於顧三思這“耿直”的做法,厲南燭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評價才好,最後只得輕嘆一聲,不再提這個話茬。
“走,”顧三思見狀,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他抬起手就想拍一拍厲南燭的肩,但在注意到顧臨安那若有深意的笑容之後,默默地收回手,撓了撓頭皮,“我們喝酒去!”
他可是很想喝上一杯自己這個將來的侄媳婦敬的酒呢。
帶著兩人一起往外走了幾步,顧三思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停下了腳步:“你們倆是誰嫁給誰?”
既然那周朝的男女地位與御朝完全相反,那麼在那兒豈不是女娶男嫁?
顧臨安:……
厲南燭:……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值得深刻地思考。
“人生大事,自然得好好合計。”輕咳一聲,厲南燭沒有正面回答顧三思的問題。
就是她和顧臨安現在都沒有想好,這個問題到底該怎麼解決。但是,如果按照之前在京城的月老廟裡的儀式,應該算是顧臨安嫁給了她……?
想到這事,厲南燭看了顧臨安一眼,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翹了幾分。
不過,顧三思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著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顯而易見的,林秋是不知曉她的身份的,哪怕對林秋再真心實意,柳含煙也不可能將這件事輕易地透露給對方,就如同她不會在未徵得顧臨安的同意之時,就擅自將他的身份告訴柳含煙一樣。
如此一來,在顧三思的眼中,她就只是周朝的一個小小的將軍,而顧臨安卻是大御的天子,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