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掃了一眼那紮在李紹齊身上的箭…矢,厲南燭眼中的神情沒有一絲波瀾,“準頭果然會差一點。”
否則的話,剛才那一箭,定然會直接要了這個人的性命。
這麼想著,厲南燭手中的長劍一橫,在對面之刃的胸口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李紹齊也是個狠的,硬生生地承受了厲南燭這一擊之後,竟藉著劍上的力道,飛速地往後退去,瞬間便退出了好大一段距離。厲南燭見狀,也不上前追趕,反而好整以暇地將手中的長劍甩了甩,收回了劍鞘當中。
剛才對方和他們離得近,敢出手的就只有那一個,如今對方主動和他們拉開了距離,那些人可就不必再擔心牽連到他們這邊的人了。
“把這樣的心腹大患留在外面四處晃盪,”看著那個剛走了幾步,就被從暗處射出的箭…矢給貫穿的人,厲南燭的唇角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果然不是我的作風啊。”
只不過,她原先是想著另外安排陷阱,而不是以顧臨安自身為餌,可對方非得堅持這麼做,她也沒有辦法。誰讓她是個尊重自家男人的意見的好妻子呢?
事實上,厲南燭也有些察覺了,厲南燭似乎將自己的性命,看得太過輕忽了。只可惜,這其中的緣由,她眼下無從知曉,只能希望對方今後能夠告訴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厲南燭:自家漢子太不在乎自己的命怎麼辦?
顧臨安:呵呵,說得好像某人有比我好到哪裡去似的。
厲南燭:……
今天公曆生日,來來來,都祝我生日快樂!(湊表臉)
☆、第90章
看了一眼還想繼續往前走; 但最後身子晃了晃,終於倒了下去的人,厲南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分明對死亡早已習以為常,可每當見到有人逝去的時候; 她的心中,還是會不可抑制地生出些許惆悵來。
“我們走吧; ”不再去看那個倒在地上的人; 厲南燭轉過身; 率先往涼亭走去; 她和顧臨安的馬; 還牽在那邊的樹底下,“再磨蹭下去,城門可要關了。”
屍體會有人去處理的; 不必他們去理會; 她也沒有興趣; 在這麼大的雨裡面站太久。就算這時候已經入夏了; 淋上這樣一場雨,還是有可能會著涼的,尤其對於某些身子骨不那麼強的人來說。
然而; 厲南燭才走了幾步,就突然感到腰間一麻,連腳都有點抬不動了。
“再不放開我的話,”抬起頭來看著厲南燭,顧臨安唇邊的笑容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我就讓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
厲南燭:……
敢不說這種歧義這麼大的話嗎?
發現某個人自從和自己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之後,就變得越發不要臉的表現,厲南燭表示很心累。明明之前都是自個兒調戲對方的,怎麼最近好像都反過來了?
低下頭和顧臨安對視了一會兒,厲南燭的指尖動了動,終於還是沒忍住,俯身在他的鼻尖上輕咬了一口:“到底是誰下不了床,還是未知數呢。”
最燃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放開了橫在顧臨安腰上的手,順便避開了對方暗中的銀針。
她可是很清楚,這個傢伙的身上,除了那些用來對付敵人的藥物之外,還有不少諸如癢癢粉之類用以惡作劇的玩意兒的。那些東西,她可不想親身去嘗試一下。
錯開了顧臨安的動作,厲南燭還故意朝對方咧了咧嘴,那帶著痞氣的模樣,怎麼瞧怎麼欠揍。
顧臨安見狀彎了彎眸子,將指間的銀針收起來,眼中的神色帶著幾分莫名。
他不急在這一時,時間那麼長,他總能從這個人的身上,找回場子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顧臨安的目光,厲南燭竟有種說不上來的後背一涼的感覺。
……難不成是著涼了?
抬頭看了看一點都沒有變小的雨勢,厲南燭催促了一聲,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看著前面來到樹下,翻身上馬的兩人,洛書白的眸子裡浮現出些微的笑意來。說不上來其中的緣由,他就是覺得,眼前的顧臨安,比起之前來,要多了幾分生氣。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分明人還是那個人,身上的氣息也沒有多少變化,可他就是能夠看出對方的不同來。
看來,自家的主子,已經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了呢。
瞧著那站在樹下等著自己一行人的兩人,洛書白的嘴角翹了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