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形狀像魚,分左右兩片,上鑿小孔,以便系佩。
魚符裡面刻有官員的姓名、任職衙門、官居級別、俸祿幾許以及出行享受何種待遇等。當然王維現在還沒任職衙門,只是卻有了品級與俸祿。
魚符的主要用途是證明官員的身份,便於應召出入宮門驗證時所用。
《新唐書·車服志》記載:“附身魚符者,以名貴賤,應召命。”魚符的製作材料與官員的官銜大小有直接聯絡。
當時,凡親王和三品以上官員所用的魚符,均用黃金鑄制,以顯示其品位身份之高;
五品以上官員的魚符為銀質;六品以下官員的魚符則為銅質。五品以上官員還備有存放魚符的專用袋子,稱為“魚袋”。到武則天時,魚符一度改為形狀像龜的“龜符”,用途與魚符相同。
這個時候,按理來說王維應該輕鬆下來了,可實際上卻更忙了,因為在及第進士參加吏部的關試後,還要進行許多次的宴集,這許多次的宴集總稱“關宴”,杏園探花宴是其中的重要活動之一。
探花宴算是唐朝進士們的特sè宴會,與宋朝的瓊林宴,明清時的恩榮宴類似,有時候連皇dì ;dū會出席,與進士們一同暢飲,這倒是可以讓那些進士們更加死心塌地的為皇帝效勞。
當然了,這只是皇帝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天下可不是皇帝一個人的天下,而是皇帝與士大夫共天下。
探花宴的第一個地點是在杏園,這杏園在長安倒也不是稀有的園子,一般書香人家都會有,而太學中自然也有一個佔地頗廣的杏園。
杏園中都會擺放杏壇,相傳孔夫子講學論經於杏林之下,先人為了激勵後輩努力學習儒家文化、感悟儒家思想,在杏園的槐蔭樹下建築了杏壇。
長者們常常來此不懈地對晚輩們進行教誨,在杏壇臺下四周工藝jīng湛的四幅石質浮雕,分別是孔子“周遊列國”、“論穆公霜”、“杏壇講學”、“學琴師襄”的典故。
由於孔子講學的地方種滿了杏樹,人們便把它稱為“杏壇”,後來,杏壇就成為人們追求知識和理想的代稱。
孔子辭世後,他的學生子貢在他的陵墓周圍種了許多楷樹,而當時在河南的周文王陵墓前則種滿了模樹,因為二人都是代表中國文化的典範,所以後人便以“楷模”作為人們崇尚學習的物件的代名詞。
在杏園的活動,自然是便是拜謝座師等長輩,像禮部侍郎張廷,政事堂中的宰輔們,都是新科進士需要感謝的物件。
由於這探花宴的一rì也能算是整個長安的狂歡rì,畢竟在杏園的活動結束後,所有的進士都會驅馬競奔,遍遊長安名園,所到之處,折得名貴花卉,同時在曲江池邊有帝王賜宴,可狂歡飲酒,不醉無歸。
長安的百姓也可以加入到這場盛宴中來,即使無法去皇家的曲江池邊,但杏園卻算是開放xìng的公共建築,比較悠閒的百姓們,可以去杏園看熱鬧。
秀蘭這一rì來太學所在的務本坊,卻不是為了看熱鬧,而是在受了刺激,下定決心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後,便準備拿之前自己的收入去買蒙學的教材,她想學習寫字。
少女逆反的心理甚至讓她忽略了自己的xìng別,而由於她在家裡五個孩子中排行第三,不上不下,最不受重視,所以父母對她也是疏於管教,這才導致她有這種“無法無天”的xìng子。
以前的秀蘭在拿到自己的收入後,都是去買食物充飢,畢竟家中的經濟壓力較大,也就勉強溫飽,兩個哥哥還要下地幹農活,自然要多吃些,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也不能和弟弟妹妹搶東西吃,所以她不得不在這一年一度的科舉時間中與父親出來跑江湖,賺些外快。
沒想到這次運氣真的不錯,碰到王維那樣大方的世家子弟,自己收到的打賞雖然也要上交給父親一部分,但卻還留下不少,足夠她去買蒙學的書了。
但秀蘭卻不敢把買書的事情告訴別人,總覺得自己這樣做,一定會遭到某些人的鄙視,就算不鄙視,那也會非常不解,吃都吃不飽,還買什麼書?
可秀蘭卻知道,如果認識字,並能夠寫出一手好字的話,便能起碼當個記賬的書工,去高門大戶當侍女都有加分,她覺得這是改變自己命運的第一步。
不過此時,秀蘭依舊是穿著非常土氣的短衫,一副小廝打扮,看起來倒像是個營養不良的少年郎君,因為總是餓肚子,很少有吃飽的時候,所以秀蘭的樣子根本就沒有長開,雖然眼大眉濃,但面相實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