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心愛的女孩,在自己的敵人身下婉轉承歡的事情,一想到這樣的畫面,他便鬱悶得要死。
趙騰從來沒有得到過這個女孩,可依舊覺得自己被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
“男人難道不都是這樣?你說我花心風流,難道他就不是這樣?”趙騰指著王維控訴道。
“我這幾rì在王家,只看到王公子每rì忙於家族事務,除了有必須要赴的筵席之外,他幾乎都在忙碌。”
林月熙將自己所見的事實說了出來,即使王維身上那個“正人君子”“斯文書生”的形象早就完全破碎,可這個男人身上的努力專注,依然讓她十分欣賞,至少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努力的世家子弟。
“我才不信!”趙騰依然嘴硬著。
“咳咳,好了好了,兩位怎麼說也是有舊情的,別這麼劍拔弩張嘛。”王維輕笑道,“這樣吧,趙騰,我給你一個證明你的真愛的機會。”
趙騰只覺得有些不妙,道:“你說?”
“你既然那麼喜歡林小娘子,如果要你付出趙家所有的產業,來換取林小娘子,不知你覺得如何?”
趙騰幾乎立馬條件反shè道:“這可不行!”若自己失去了趙家的家業,還怎麼像平rì裡過得那麼瀟灑,而且現在林月熙在他眼裡,就是一隻破鞋而已,作為一個有自尊有骨氣的讀書人,他怎麼可能會要破鞋?
林月熙聽到這話,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只覺得這趙騰實在無恥,前面還剛剛表白過,現在卻又為了家業,立馬放棄“真愛”。
“哎,你拒絕了最後的機會。”王維一臉惋惜地說道,“我今rì本就想要將趙家所有的產業,送給林小娘子,算是感謝她的服務,若你選擇‘真愛’的話,自然便能人財兩得了,可惜啊……”
趙騰聽到這話,臉sè頓時變得煞白,雖說林月熙已經是個破鞋,他心中不屑,但若是林月熙與趙家的產業掛鉤,他怎麼可能不要林月熙?
林月熙也被王維的這話弄得暈乎乎的,難道他真的將趙家那龐大的產業送給自己,不會是騙人的吧?那些產業,比她整個林家都要多!
“嘖,我其實很相信,你確實是個有骨氣、有自尊的讀書人,是我大唐的脊樑。”王維嘴角微翹,“如果你能跪下來求我……”
還未等王維把話說完,“撲通”一聲,趙騰立馬跪了下來,他想明白了,不就是服軟麼,向王維這樣的權貴服軟,又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而是天經地義的,只怪他以前還是太年輕了,總之,這次只要保住家業,讓他做什麼都行……
跪下來之後的趙騰,開始不斷的磕頭,哀求王維放過他趙家,其無下限的模樣,倒是與當rì那位宋中有得一比。
看來我們有骨氣有自尊,是大唐之脊樑的讀書人趙騰,那些所謂的骨氣、自尊,都不是真正的骨氣與自尊,全是他自我陶醉的東西而已,文人,不就是喜歡自我陶醉嗎?
林月熙自然而然露出了鄙夷之sè,有時候人就是怕對比,在見識到趙騰的不堪時,她竟然產生了一種,即使被王維弓雖。暴,那也比真的嫁給趙騰當什麼正妻強。
“哎呀,你怎麼真的跪下來了,我本來覺得,你會硬氣到底,說不定我會被你的自尊骨氣所感動,放你一馬呢,可現在,看到真正的你時,我對你這人已經失去了興趣。”
王維說完之後,便起身離去了,這位“莫欺少年窮”的傢伙,原來只是個低階嘴炮黨。
話又說回來,他今rì所說的一切,都是在戲弄這小子罷了,無論是他真的有骨氣,還是假的有骨氣,他趙家的命運,早就被註定了,要什麼自尊與骨氣,不過是弱肉強食而已。
趙騰望著王維那高大的背影,一時間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怕是真的要“少年窮”了。
幾rì後,趙家一家因各種無法辯駁的罪行而鋃鐺入獄,所有產業被轉到林月熙旗下,使得林月熙一下子成為足以與其父親相抗衡的實權人物。
當然,這些產業雖然名義上在林月熙手中,可林月熙卻已經成為王維的枕邊人,所以這些產業本質上還是王家的,林月熙不過是王維推出來的一個傀儡而已,她不過就是一個花瓶,一個肉便器,所以打理這些產業的人,依然是王維的嫡系人馬。
王維在漸漸將河東王氏紮根於蒲州,與蒲州的其他世家形成利益糾葛,與官場上的大小官吏交往甚密之後,覺得王氏已經算是漸漸走上正軌,便決定回到長安,先與崔瓔珞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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