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胃口又被吊起了起來,這種豪門子弟爭風吃醋的八卦訊息在什麼年代都是十分吸引人的。
“摘花詩社的社長鄭淑穎知道吧?”薛蠻微笑的說道,見眾人點頭,臉上的橫肉都抖了抖,“之前有傳聞說是這鄭淑穎曾拒絕過王摩詰,然後投入了這位趙郡李氏公子的懷抱。”
“不可能!”
“此事絕無可能!”
幾個文藝女青年當先忍不住說道,這幾位分明是王維的腦殘粉,其中一位說道:“王公子無論是出身,容貌,才華,可都比那什麼趙郡李氏的那一位要強,只有那鄭淑穎傻了才會選錯,這訊息肯定是假的!”
薛蠻淡笑著捏了捏這位文藝女青年的胸部,耐心道:“都說是傳聞啦,現在像你們這種圈子裡的女人,為了出名,什麼事情幹不出啊,造謠可是一種出名的好手段呢。”
===========
求收藏票票~~~~~~~
100、膾炙人口
() 即便薛蠻的話很不好聽,這些依附男人如同傍水而居的水草的女人們,卻依舊只能陪笑,也許她們剛剛嘴上表示對鄭淑穎的不屑,但心中還是異常羨慕的。
因為作為摘花詩社的社長,鄭淑穎的確有這個資格與王維傳緋聞,而她們連資格都沒有,即便她們說自己與那位名揚長安的天才詩人有一腿,也沒人會信。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傳言,所以那位趙郡李氏的公子,就自我膨脹得厲害,大概覺得自己比王摩詰的魅力要高了,當時王摩詰似乎無意寫詩,而那李公子卻硬要逼著王摩詰出醜,結果反而自己出了大丑。”薛蠻有些幸災樂禍的說著。
對他來說,像王維這種層次的人爭鬥,那就是神仙打架,他這種凡人只能仰望,所以他並沒有什麼立場可言,不過男人自然也有嫉妒心。
對於王維這種萬眾矚目的存在,他心中當然十分嫉妒,所以很期望看到王維吃癟,只可惜吃癟的反而是那位李家公子,名氣小得連他都不知道名字。
“最好笑的是據說這重陽登高活動之後,鄭淑穎就與這位李家公子劃開了界線,還義正詞嚴的澄清了之前的謠言,說自己其實是仰慕王摩詰的,不過卻從來沒有與王摩詰有過什麼交集。”
薛蠻用嘲諷的語氣說著,顯然他對鄭淑穎這種女人看得很透徹,不過心中卻也佩服鄭淑穎手腕確實高明。
楊鵬有些戚然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吶,不過她這樣做,難道不害怕那位李姓公子的報復?”
薛蠻搖了搖頭,道:“這位李公子並不是睚眥必報的人,據說在世家圈子裡名聲還是不錯的,只是自不量力挑釁王摩詰被狠狠的打臉了而已,如今這鄭淑穎的名氣一來二去已經大了起來,李公子若是報復,那名聲真的就臭了,他甚至還要保住鄭淑穎,要不然誰再栽贓他一下的話,那可真夠嗆的。”
周澤深深吸了口氣,心中對女人提高了jǐng惕,有時候真的不能小看女人,哪怕她們看似手無縛雞之力。
“不提這些傳聞了,來談談王摩詰的那三首詩吧。”滿臉橫肉的薛蠻,卻是異常喜歡附庸風雅的人。
楊鵬當先說道:“兩首《詠菊》,一首《九月九rì憶山東兄弟》,毫無疑問,其中最好的是第二首《詠菊》,裡面那句‘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最為讓人動容,因為這象徵著一種寧死不屈的品質,將菊花的風骨體現得淋漓盡致。”
周澤接著說道:“不錯,第一首《詠菊》雖然用詞非常jīng致典雅,這算是王摩詰的風格了,這種充滿意蘊卻並不空洞的華美,非常得女子們的歡心,但毫無疑問,在立意上,第一首《詠菊》是不及第二首的,哪怕第二首的用詞更加平實一些。”
薛蠻微微點頭,只是興致卻不怎麼高,他有些期待的問道:“那你們怎麼看第三首?”
楊鵬與周澤兩人對視一眼,兩人都是土生土長的長安人,哪裡會被這首“口水詩”所觸動,不過看樣子這薛蠻倒挺喜歡第三首啊。
本來就是為了結交這個薛蠻,所以楊鵬當先說道:“這第三首嘛,坊間傳聞這是王摩詰為自己所寫,寄託他異常真摯的情感,所以我想這種發自肺腑的詩歌,應該不錯吧。”
雖然楊鵬嘴上這麼說,但心裡確實不覺得《九月九rì憶山東兄弟》有什麼好,只是因為寫詩的人是王維,才會有這麼大的爭議xìng,這就是所謂的暈輪效應。
認為它好的人,把它吹到天上,說是古往今來思念家鄉寫的最真摯最感人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