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重,畢竟誰都知道,李林甫乃是官場新貴,以前就有大靠山姜皎的庇護,又因為才幹而被唐皇賞識,怎麼看rì後都有進入政事堂的可能,對這種前途遠大的高官,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只可惜,這一次她失算了,韋陟聽到李林甫這個名字時,臉sè更加難看了,在他看來,李林甫就是姜皎的爪牙,明明就應該因為姜皎的失勢而落馬,結果卻不是這樣,彷彿是為了補償姜皎,當今聖上反而對這李林甫更看重了……
崔宗之則無動於衷,畢竟他的父親曾是政事堂中的一員,如今亦是一方刺史,像李林甫這種朝中新貴,並不能讓他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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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醒悟的韋陟
() 李騰空見到韋陟與崔宗之二人不以為意的表情,稍稍有些慍怒,不過轉念一想,這兩位的身份並不是以前那些二流世家子弟可比。
韋陟的父親曾是赫赫有名的宰相韋安石,即便如今京兆韋氏的韋安石、韋嗣立、韋溫等都已經算是過眼雲煙,但韋安石從父兄子韋抗,卻依舊是正四品上的黃門侍郎,再進一步就是宰相。
這就是世家大族的韌xìng了,除非連根拔起,否則再怎麼削弱,都會如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前人已去,後輩則迅速填充上去。
而有時候皇帝也比較無奈,只因這個時代世家名門所出的人才當然要比寒門的優秀,即便痛恨名門世家,卻依舊不得不使用出身名門的人才。
而出身清河崔氏嫡系的崔宗之更不用說,他父親崔rì用就是曾經的宰相,雖然沒有做過首相,但怎麼說也是從政事堂走過一遭的人,如今雖然出外為刺史,其影響力自然也不會比李林甫這個太子中允差。
像太子中允這樣的官,本身是沒有實權的,屬於用來刷聲望攢資歷的官職,哪怕大家都知道李林甫rì後前途遠大,可現在卻手上沒有實權,所以真正有底氣的人,根本不必秫李林甫。
李騰空很快就將怒火平息下來,然後將目光投向王維,心想太原王氏如今在官場上的勢力實在太弱,也就只有個王皇后可以依靠一下,這種內宮勢力,又如何與外臣的勢力相比?想來這個王摩詰一定會畏懼自己父親的。
只可惜李騰空再一次失算了,卻見王維臉上的笑容除了有些玩味以外,絲毫看不到他對李林甫有什麼敬意。
這無疑讓李騰空稍稍有些不知所措,只因以前她早就習慣依靠自己的父親到處招搖,基本上只要說句“我爸是李林甫”,就能讓不少人露出討好阿諛的神sè,或許以前她遇到的都是有求於李林甫的人,而王維三人,分明與李林甫沒有任何利益糾葛,甚至韋陟還與李林甫有些仇怨。
當然,韋陟與李林甫本人沒什麼仇,不過由於李林甫是姜皎的外甥,這恨屋及烏之下,自然就有仇了。
王維依舊十分溫和的說道:“原來是李小娘子,不知此來,有何賜教?”
李騰空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她還真的鮮少遇到這種不能依靠自己身份而壓人的存在,偏偏這幾個傢伙又是容貌與氣質皆為上佳的美男子。
未等李騰空回答,韋陟終於忍不住開始嘲諷了,既然已經知道這傢伙是李林甫的女兒,那他就不用講什麼紳士風度了,不過他這人本來也沒什麼紳士風度,他向來不把女人這種動物放在眼裡。
“她能有什麼賜教的,不過就是發發花痴,仰慕你這個大才子唄,這樣的女人太多了,膚淺!”韋陟望著李騰空,一臉鄙視,“十三郎你也真是的,對待女人太溫柔了,更別說這傢伙還算不上女人。”
韋陟的語氣當真十分惡劣,只要是人聽了都會火冒三丈,更別說脾氣大得驚人的李騰空了。
李騰空憤怒的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閃現出來的光芒,恨不得化作刀子把這個惹人厭的冷酷貴公子給宰掉,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惡劣的男人?
崔宗之還是看不下去了,雖說他心中也不喜歡這個特立獨行、脾氣不小的女人,簡直毫無一絲傳統女xìng的優點,但作為一個比較正派的男人,他還是看不慣韋陟那種惡劣的作風。
於是他又對韋陟說道:“說的太過了,人十三郎還沒發話呢,你急著罵人家作甚?”
韋陟冷冷道:“不過就是李林甫的女兒罷了,我反正看不慣一個女人這麼囂張。”
李騰空壓制著怒火,反唇相譏道:“什麼‘盛德遺範,盡在是矣’,當真滑天下之大稽,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討人厭的男人,什麼京兆韋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