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開了口:“我自個兒的老婆兒子丈人,需要別人來充好心送嗎?”
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傅景淵是認得許諳的,這位主從小便被培養得樣樣精通,在許家老爺子魔鬼式教育下,可謂十項全能。
只不過認識歸認識,卻是沒有半點交情,聽詹世風說倆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倒也沒怎麼在意。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無事。
許諳好似這會兒才發現傅景淵,一拍自己的腦門:“哎呦,這不是傅少嘛,我怎麼將你這麼個大活人給忘在了一邊?都怪我,接齊子的女人孩子老丈人心切,都沒發現你在這兒充背景,勿怪無怪啊。”
“齊陌申的女人孩子老丈人?”一字一頓,傅景淵的雙眼都要充血,整個人都渾身緊繃,猶如繃緊的弦。似乎下一刻,便會飛射而出。
孔九九心神一凜,萬萬想不到許諳竟會如此直言不諱地挑釁。她雖說答應齊陌申等她離婚之後兩人在一起,但到底還未真的在一起,只不過是她在嘗試依賴他而他也努力讓她選擇依賴他罷了。
“傅少果真是不頂用啊,當年這耳朵傷得不巧,現在我說話,你非得盯著我老半天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哎,年紀輕輕便耳聰,慘啊。還好我這還開了車燈照照,這兒也有路燈。要不然黑燈瞎火,要想讓傅少回應就實在是太難了。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在自言自語呢。”
許諳想到醫院裡的齊陌申,便存心不給傅景淵好過,吊兒郎當的模樣,倒是和詹世風有的一拼。
傅景淵一直都是緊繃著身子,聽得他如此說,反倒舒展了開來:“沒辦法,當年被九九追得緊,我鬼迷了心竅才會想要為了躲開她耳不聽不煩鬧出這麼一茬來。如今後悔了,可手術卻失敗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和九九交流時,起碼我總是全身心地注意著她的唇她的眼,你不覺得有時候聲音只是其次,眼睛和唇才是更好的心靈溝通嗎?”
是啊,自從失聰,和人交流,便只能注意他人的口型,那專注望著人的目光,便彷彿他是將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你身上。
孔九九深有所感,然而,他每次都想讓她對著他說話,可這,真的是他口中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