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的風險評估報告,“關於建設海景房的方案,我們法務部好幾個專員都做出了風險評估,一致認為你的這項舉措屬於得不償失的行為。”
並沒有接過,傅景淵認真地望向她的臉:“我剛剛說的話並不是玩笑,無論你和老爺子說了些什麼,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我絕對不會離婚。”
曾經,她最怕的便是他提出離婚兩字,現在從他口中聽到他絕對不會離婚幾字,她竟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反而直愣愣地問了句:“你這樣非得綁著我有意思嗎?”
“誰說沒有意思?”
“傅景淵,我可以和你掏心挖肺地說一次,我不需要你的補償。若我真的想要用我再也不能懷孕這種事來讓你補償我,我早在嫁給你之前便會說,而不是等到現在被你親自發現。我不想用任何的事情來讓你對我的情感產生絲毫的雜質。我孔九九追你,是想讓你愛上我這個人,而不是讓你因為愧疚而對我產生內疚心理。我可以一遍遍試探你對我是否存在哪怕一點愛意,可我卻不能接受你因為這種內疚心理而對我產生同情。你懂我的意思嗎?”
是,他知道,他對她是愧疚的,對她是存在補償的心理的。
可是
“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用心去愛上你?”
“因為你是傅景淵啊,絕對不會愛上孔九九的傅景淵啊。”那般簡單的答案,這一瞬,孔九九才真正地對他也對自己承認,她那麼多年的追逐,都不過是一場空。但她為了自己曾努力過。如今放手了,說出來後,也真正釋然了。
看著她那般順暢地說出那個理由,唇線清淺,一開一合的紅唇,竟顯得那般觸目。傅景淵薄唇緊抿,竟說不出任何理由來對此進行反駁。
唯有那身側的右手,緊握成拳,青筋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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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九九怎麼都想不到,那把染血的鑰匙居然有了下文。且這個下文,對自己竟是那般不利。
上頭的血跡有了出處,是屬於野玫瑰侯葉葉的。
自行交代了是她主導了這一切,讓其父在手術中做手腳對李偉達痛下殺手嫁禍給孔九九,又交代曾威脅謝純薇讓其對孔九九製造車禍。儘管證據不是太全面,但她本人都已經交代得鉅細無遺,她的罪名,是徹底落實了。
被關在牢內的她的血跡,卻出現在了這把突然出現在律師事務所的鑰匙上。
事後查到時,又爆出了一個重大的新聞。
侯葉葉,竟早已在半月前越獄,那般神不知鬼不覺地找了個人代替她坐著牢,她自己則跑了。若不是獄警突然調出了一段她第一天入獄服刑的監控影片進行對比,恐怕沒有人會懷疑,牢裡頭那個人不是她。不過她找的這個替身,倒委實是與她像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當侯葉葉的屍體被查出竟在洞庭漓苑時,警方疑惑了。而當屍體的正確位置恰是在孔九九他們住的這一層正下方一層時,所有人都不免陷入了迷雲。
身為曾經被害者的孔九九,卻是一陣毛骨悚然。
若侯葉葉真的是幕後黑手,她懂得如此隱藏自己,一直以來便住在自己樓下,且早已不知埋伏了多久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渾身上下便覺得一陣陣發軟,寒意直冒。
那麼,她是否可以這樣理解。那把染血的鑰匙正是侯葉葉不知什麼時候從她這裡偷走,隨後利用它進了她家的門,在浴室裡做了手腳,導致她在洗澡時摔倒在浴室,膝蓋的位置直接便磕入那莫名出現的鐵釘。
猶記得她當時倒在浴室地板上,上頭的水逐漸增多,與血混在一處,打溼了她的睡衣。
那憑空增多的水她一直都覺得奇怪,如今想來,是不是她在地下水道做了手腳?
由於上下層的關係,房間的格局基本都是一致的。侯葉葉對她浴室的管道動了手腳,更甚至是透過管道將那枚鐵釘弄到她的浴室
可侯葉葉,卻死了。
死在了她家樓下的房間。
孔九九是真正害怕了。她怕侯葉葉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她更怕這是幕後黑手藉此來警告她的手段。
但經過警方調查,她竟被懷疑是殺害侯葉葉的兇手。
原因,則是侯葉葉脖子上那兩道交叉劃成十字的傷口。
致命傷,用鋒利的小刀割破喉嚨所致。
與她那把鑰匙上的劃痕一致。
她曾經交代這道劃痕的來歷,所以警方便因為死者身上出現的十字傷口,以及鑰匙上的血跡,便將兇手鎖定在她身上了。她當真是覺得可笑,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