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勸我了,都是我不好。”湘雲將我放開,幫我將衣服穿好,將我扶到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我,所以,為了不讓我再擔心你,你也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嗯!”湘雲點點頭,“我給小姐打水洗漱。”
看來最近湘雲這段時間的壓力真的很大。本來湘雲的性子就淡,不管有什麼委屈,都不會說出來,我想要開解她也無從下手。這次也好,哭出來,總比悶在心裡要強。
吃過早飯,我執意要去外面走走,為了出去透透氣,也為了帶湘雲去散散心。不想剛到客棧門口,便被江郎中撞見。
“丫頭,這麼早就出門啊?”江郎中打著呵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江郎中早,我們要出去散散心。”我隨便的回了句,正要出門,卻被攔住了。
“丫頭啊,出去也不說叫上我?那個臭小子大清早的就玩失蹤,你們也要留下我老人家自己在客棧,獨享寂寞嗎?”
我一臉黑。這江郎中也太不識趣了,兩個女人家出門,你一個半大老頭卻來湊趣。
我正要發作,卻被湘雲攔住了。“小姐,既然江郎中想出去,我們就帶上他吧,路上也有個照應。”
“是啊是啊,丫頭,就帶上我吧,我老人家雖然不會什麼武功,但我可是個大夫。萬一你有個閃失什麼的,我可以馬上替你看病的。”江郎中連忙說。
“好吧,那就一起去吧,不過,如果你自己走丟了,我們可不管你。”我白了江郎中一眼。
“呵呵,我走的路,可比你吃的飯還多,到是你們可要看著點路,別走丟了。”說著,便出了客棧大門。
我剛想回嘴,又被湘去攔下了,“小姐,跟他一個老人家動什麼氣,自己的身體要緊,再說了,多他一個人,也不會影響到什麼,我們走吧。”
無奈,我們只好帶著江郎中出去了。
大年初三,又稱“赤□”,是日赤熛怒之神下界的日子,不易出行,因此江州的的路上行人很少,只在幾個三叉路口,遇到了幾個倒簸箕送窮的人。
由於街上實在沒什麼人,我們只好漫無目的的亂逛。看著家家戶戶的大門,到使我有些想家了。
前世的家,在一個小山村,每逢過年,家家戶戶的也是這樣的貼上春簾,只是門上的門神已被“福”字代替。那時候父親還很健康,每逢過年,父親便會親自寫了春聯,帶著我去門口貼。那時候的門很高,最上面的橫批,需要站在凳子上才能貼得上,我這時的任務,就是幫父親扶住凳子,讓父親能夠安穩的站住,貼上最高的橫批。
想到這裡,我的眼不禁有些溼了,一陣恍惚,腳下一絆,差點摔倒。
“嗯”一聲呻吟,不過卻不是從我口裡發出的,而是從我的腳下。聽聲音,像是個男人。
“小姐小心!”湘雲忙扶住了我。
“丫頭,你沒事吧?唉?這人怎麼躺地上了?”江郎中趕忙蹲下,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個黑呼呼的人。
“這人被凍僵了,而且,情況似乎有些不妙。”江郎中搭著黑衣人的手腕。
“看這人的穿著,不像是個乞丐,到像是半路暈倒的路人。”湘雲也低下頭,看著那個黑衣人。
果然,那個絆我的人大約二十幾歲的年紀,穿著一件黑色鑲皮毛的披風,裡面一身黑色武士袍。看他穿得這麼厚,似乎不像是凍僵而暈倒的。
“湘雲,幫我一把,我把這人揹回去。”江郎中將一粒藥丸塞入黑衣人的嘴裡,便將黑衣人背在了背上。
結果,我們這次出門,就被這黑衣人給破壞了。
回到客棧,江郎中給黑衣人單獨要了一間房,侍候他躺下,並讓湘雲去準備解凍的薑湯。醫者父母心,這個時候的江郎中,真的是一個盡職的大夫,每一個動作都特別的小心。
幫黑衣人蓋上被子,江郎中又開始替黑衣人診脈。
這次的脈診了好長時間,而且江郎中時不時的用手摸著黑衣人的腦門,並翻開黑衣人的眼皮。
隨著診斷時間的推移,江郎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終於,江郎中放下黑衣人的手腕,小心的將黑衣人的手放進被子裡,帶著我離開了房間。
江郎中帶著我來到了他與裴舒原的房間,讓我在桌前坐下,並倒了兩杯茶。
“這次有些麻煩了。”江郎中呷了一口茶。“看這人的脈象,是中了毒,而且還是兩種。這兩種毒,都是我熟悉的毒。‘七日噬心’與‘醉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