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你的手被割傷了。”他低頭檢查春織被紗線割到的傷口,眼中隱隱潛藏著慍怒。

“不要緊,這是常有的事。”春織倒沒他這麼在意,反正是工作嘛,受傷在所難免。

“見鬼!”靖軒低聲詛咒,抓起她的柔荑仔細翻看了一下,果然發現一些淡淡的細疤。

“這些傷痕可以待會兒再處理,我先把絲線——”

“你再敢亂動,我馬上一把火燒掉這些該死的絲線,看你怎麼繼續工作。”他口氣陰寒地截斷春織先把絲線穿好的念頭,成功地讓她知道——他、在、生、氣。

“哦。”在他幾乎要飛起來的眉頭下,春織只得乖乖聽話,任他用寬大的手掌將她的小手細細包圍,將她拉近面對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好寬、看起來好結實,不曉得若是靠在上頭,會是什麼感覺?

兩手被緊握在靖軒的手裡任他細心照顧,春織的腦海裡突然閃過這個念頭,跟著是一陣不怎麼平穩的心跳。

她驚訝地張開嘴巴,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間胡思亂想,她再抬頭仰看靖軒那張俊逸的臉,困難地發現她亂想的範圍似乎越擴越大,只好趕緊低下頭來隨便亂瞄,試圖躲過這突然而至的異樣感覺,卻讓她瞄到一件教她驚訝的事。

他身上的衣服好舊,顏色都褪了,甚至還有些破洞。

“你……沒別的衣服了嗎?你身上這件衣服都破了,這樣穿出來不太好吧?”春織對著他的胸膛喃喃問道,還無法從那股異樣的感覺中恢復過來。

“這件衣服破了嗎?我不知道,我沒空去理會這些瑣事。”顯然比起衣服來,他更關心春織手上的傷,瞧也不瞧它一眼繼續為春織清理傷口。

“可這些都是總管的事。”她能瞭解他為何沒空管,他太忙了。

“的確是。”他附議。“但不幸地靖家堡的總管正是靖齊,那混蛋傢伙除了會把家裡弄得一團亂之外,啥事也不會,我不會指望他。”原本已經夠混蛋的他最近還多了一項罪名——公然反抗堡主,顯然是太久沒被修理,皮癢欠揍了。

“靖家堡的總管是靖齊?”聽見這訊息,春織有些驚訝。“堡內沒有其他人可以擔任這項工作嗎,比如說資深的奶媽……”

“沒有。”靖軒一邊為她清理傷口,一邊掏出外創藥膏為她上藥。“靖家堡從來沒有請過奶媽,頂多請過幾名下女,剩下的全是些男丁。”由於靖家堡的身分特殊,時常有些喝得醉醺醺的江湖人士出入,為了避免麻煩,歷代堡主都儘量減少僱用女僕,省得一天到晚為了她們的清白找人決鬥。

原來如此,難怪當日靖齊臉上會掛著為難的表情,顫聲告訴他不在乎她不會理家,其實他要的正是她的理家能力。

在靖軒無意的透露下,春織終於稍稍有點自覺,並且一臉抱歉地看著靖軒認真的側臉,覺得很對不起他。

也許她該建議他改娶冬舞,至少她會理家,要管理好靖家堡應當不成問題。

“呃……”可當她真的開口,主動要把新娘的位置騰出來的時候,她又被卡在胸口那股不知名的情愫給抹去了聲音,無法將接下來的建議順利托出。

她是怎麼啦,她變自私了嗎?

春織當場發愣,不曉得該如何面對心中的波瀾,正巧靖軒這時上藥完畢,丟給她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你為什麼會這麼喜歡織布?我想了大半天就是弄不懂,你能告訴我嗎?”輕輕放下她的柔荑,靖軒環視著巨大的花樓機,不明白它有什麼值得狂熱的地方。

被他的問題問倒,春織的視線也跟著他環繞了室內一下,過了老半天才回答他的問題。

“我也不曉得,就是喜歡。”她一邊回話,一邊玩弄殘斷的絲線,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

“你不也喜歡你的工作嗎,我看你常在練拳腳。”而且她私底下認為那是他最迷人的時刻。

“那不一樣,我練功是因為環境所需。”他一把戳破她的幻想,劃清界線。

“我也一樣啊!我家是開布莊的,織布是必備的功夫。”她可不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同,反正都是吃飯的傢伙。“會有莫名其妙的人帶著莫名其妙的事情,跑到你家鬧場嗎?”靖軒眯眼斜看春織輕鬆愜意的模樣,表情老大不爽。

“你是說那些江湖中人嗎?”春織回想起當天剛進門時的情形,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嗯哼。”靖軒不否認,他就是被這些人煩死的。

“可是,我覺得他們都很可愛啊!”春織意外的回答差點沒教靖軒當場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