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要親自到紐約一趟。”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斐焰,她都要親自去確定一下。
三年了,斐焰宣告死亡三年了,她卻一直都沒放棄過尋找他,當初他們把斐焰的屍體火化時,她也沒去看一眼,因為她始終不相信那個有九條命的斐幫主會這樣不濟,英名其妙的死在一場槍戰裡。
那名男子頭一抬,不太贊同的看著童愛君,“小姐,這恐怕不太好吧,要是張叔知道了……”
“他敢奈我何?”
童愛君冷冷一笑,“他甚至不敢問我為什麼要去紐約,如果訊息屬實,他追殺的那個人是上任‘天幫’幫主斐焰,那麼,他就得把他的命乖乖奉給天幫了。”
以下犯上,叛亂弒主,在天幫幫規裡只有死路一條,沒想到張叔竟生得這天大的膽子敢暗著搞,想私下把斐焰除掉……三年前斐焰的死因在她的腦海中逐漸變得清明,終是豁然開朗。
那場槍戰不是死對頭‘東幫’乾的好事,而是自己人乾的!難怪,當時她堅持要追根究柢找上東幫時,這堆老頭子老是跟她唱反調,說什麼現在幫裡元氣大傷,失去英明幫主的帶領,天幫應以強壯自己為要,待日後時機成熟再伺機報復……這時機成熟之日,她等了三年還是沒等著,現在卻等到了斐焰的訊息,是上天憐她吧!
童愛君的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她只希望,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的一切等待都是值得的。
第六章
生活規約裡明訂他不能碰她,伹她碰他卻行?
這世界真的倒著轉了,不然他堂堂天幫幫上斐焰怎會淪落到讓一名小女子管束,活像是個未滿十八歲的青少年還需要監護人的管教?
他真的只是好心,難得的好心,活到二十三歲,這是他第二次難得大發慈悲的關心起女人,第一次是被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女人給吐了一身,還巴著他要他把她帶回家上床,第二次呢?
望了懷裡拼命拿他的上衣當抹布擦眼淚的女人一眼,他的結論是——應該會比第一次來得安全許多,被她的眼淚淹死,總比被一堆從醉鬼嘴裡頭吐出來的臭東西給臭死來得漂亮一些吧?
只是,她究竟要哭到什麼時候?他的肚子好餓哦。
“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平凡啊?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呢?愛情……愛情……是這麼容易替代的嗎?你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我只不過是不想跟他馬上上床而已……”
上床?
這兩個字,讓快被她的哭泣煩死的斐焰眉毛輕輕挑了挑,終於對她的話有點感興趣了,他聽見她繼續傷心的哭訴道——
“為什麼男人的眼中只看得見女人的身體,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因為身體是有形的美,其他的東西是無形的。你要男人去看那些無形的、可能根本不存在或是男人根本不喜歡的東西,不如讓他看些更實在、更具體、更有真實感的東西來得更有說服力。”斐焰回答道。
聽見他的聲音,他的話,季晴男哭得有些恍惚的抬起頭來看著他,“譬如?”
“脫光衣服躺在床上等他。”
轟——他的話有如在她腦海中投下一顆炸彈。
季晴男被他的話震得說不出話來,怔怔然的聽著他繼續說道——
“不然就穿著性感內衣兜著他轉,跳豔舞也行,那通常會讓男人瘋狂;要不然就是把全身包得緊緊的,只露出若隱若現、呼之欲出的乳房,沒有一個男人的眼睛會放棄偷吃冰淇淋的機會;再不然,就是找個沒人經過的辦公室一角,直接伸手去摸對方的下面,那通常最具震撼效果,這樣說,你懂不懂?嗯?”
天啊!他在說什麼?
季晴男張大了嘴看他,一直等到他把“絕技”口授完畢,又對她笑得一臉淫蕩之後,這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彷彿被烈火燙著似的慌忙從他懷裡跳開,嬌小的身子一直退一直退一直退……
這個小色狼!
明明生得一副美麗漂亮的娃娃臉,但他的口氣很狂,人也很狂,全身上下皆充滿著迫人的霸氣,讓她一接近他就開始緊張得無法呼吸。
剛剛她是怎麼辦到的?竟然可以偎在一個色狼懷裡那麼久,還跟他說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他一定笑死了吧?肯定在心裡頭罵她蠢!罵她笨!罵她迂腐!罵她是活在十八世紀的老處女“
噢,她恨死他了!
“小心!”見到她的背就快要撞上身後的牆壁,斐焰三兩步的上前一把將她給拉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