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不在意地聳聳肩:“沒事就不能叫你了?”
“你約會結束了難道別人也必須同時結束?”她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望住他。
“我能不能把這句話理解為——你對我的約會很在意,所以是撇下了約會物件趕來見我的?”
她不屑地笑出聲,下巴輕蔑地揚起:“秦空,你這樣有意思嗎?”
“那你這樣賭氣就有意思了?”
他一句話就點出了她的無理取鬧,她忽然尷尬莫名,不得不用高昂的下巴來繼續維護自尊:“算了,沒空和你吵,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覺得不是喬凌。”
“什麼?”她莫名。
“陷害你的人,可能不是她。”
這個話題轉得有些出乎意料,她愣了愣,旋即露出冷笑:“喲,看來你對她感覺不錯嘛。”
他輕描淡寫地甩出一個“你又來了”的眼神,讓她羞愧得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她這是怎麼了?一身廉價的幹刺,簡直毫無大腦可言!
“她根本就是個花痴,行為張揚卻毫無心計。”他冷淡地下了結論:“要不是和馬培勝睡過幾次,恐怕早就被公司踢出去了。”
“你怎麼知道的?”她訝然。
“灌幾杯就倒了。”他聳聳肩,帥氣的臉上滿是無謂:“屬於女人中非常沒難度的那種。”
“這麼說你經歷過有難度的?”
“是啊,”他大大方方地承認:“比如說——你。”
她忍無可忍:“回到正題!”
“又不是我歪出去的。”他無辜地攤了攤手。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即然這樣,那為什麼岑文佩和她關係似乎還不錯?”
“培勝的女藝人有幾個沒和馬培勝睡過?岑文佩如果連這些都要吃醋,那遲早把自己醃成酸菜。”
“如果不是她,那是誰?”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你可以想一想,你的存在對誰來說最具有威脅性?無論感情還是事業。”
他的話導向性相當明確,於是她脫口而出:“岑文佩?”
“這我也不好說,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他神色忽然黯淡下來。
“什麼意思?”
“馬培勝對你有多少興趣,你當然比我清楚。”
她忽然像被噎住了一樣不再說話,也不看他,只是一徑望著自己的杯子。
半晌——
“昨晚什麼時候走的?”她忽然發問。
“你離開窗臺的時候。”他低頭啜飲酒液,看不清表情:“因為我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
氣氛再一次陷入沉默,兩人各自百無聊賴地喝著。
“為什麼不從當事人身上下手?”他狀甚隨意地扯開話題:“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忙。”
“怎麼幫?”
【哐】的一聲,門被重重推開,導演看了眼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任熙悅,對她的出現似乎並不驚訝。
“有什麼事嗎?”他很快將視線放回手裡的劇本:“我和陳編正在說戲呢。”
“是誰的意思?”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
“剪掉我的戲份是誰的意思?”她開門見山,冷淡的表情卻壓不住戾氣叢生,讓兩位編導頓時尷尬起來。
“我不想為難兩位,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
導演比了個手勢:“借一步說話。”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導演面露沮喪:“說實話,你那場自由發揮的戲我真的很喜歡,我只能說剪戲真的不是我們的本意只能說,只能說你太扎眼了。”
她深深呼吸,視線定格在毫無目標的某處:“我懂了,謝謝你陸導。”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深宮怨》自開播以來便毫無懸念的獨佔了收視鰲頭,並以驚人之勢逐日攀升,一時之間萬人空巷,盛況空前。已暫別劇壇好幾年的岑文佩再度以女王之姿殺進眾人眼裡,引發一輪驚濤駭浪;而同劇的兩位小生也攀著這股聲勢紅遍大江南北。其中驍勇善戰,男人味十足又專一深情的吳將軍,顯然比徜徉在美色中略顯優柔寡斷的白麵皇帝來得更為討巧,於是秦空的人氣一再重新整理,炙手可熱的程度更是不言而喻。
與此同時,任熙悅當然也充分享受到了這部劇給她帶來的“強大知名度”——
“嘩啦!”
她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