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吞掉。然而當胡彧被殺的那一剎那,胡彧的侄子鍾離牧便以都尉的身份擔起了這支軍隊的指揮。鍾離牧見勢不妙,迅速撤退。以重步兵為牆,依靠全身厚重的戰甲抵擋住了趙軍的騎兵,卻掩護著輕步兵撤退。
“殺,給我殺!”顏良這個嗜血的漢子發出了聲聲暴喝,面對這支刀砍不動,槍刺不穿,箭射不進的重灌步兵,他惱火的不得了,除了剛開始騎兵衝刺時踐踏了百餘個重步兵外,其餘的都毫髮無損,近戰之後,死的最多的反而是趙軍的騎兵了。
文丑也是一陣惱羞成怒,見重步兵在前為牆,輕步兵在後為劍,相互配合之下,他們帶來的兩千騎兵經過五六里的追趕竟然只剩下數百騎兵,真是傷亡慘重。
鍾離牧是胡彧本家的侄子,胡彧本是鍾離昧之後,後來為了避亂便改姓胡,但尚有一脈依然以鍾離為姓。胡彧為樂浪太守時,便寫信給自己本家的分支,邀請到幽州共謀大業,於是鍾離氏趨之若鶩,紛紛渡海到了樂浪郡,加入了胡彧的軍隊,在征討東夷的戰爭中鍾離氏沒少拋頭顱灑熱血,最後鍾離氏只剩下鍾離牧一人。林南知道後,便提拔鍾離牧為都尉,從胡彧手下調離到了薊城,成為了軍隊在一員小將,歸屬在重步兵裡面。
鍾離牧正指揮著重步兵抵擋住了顏良、文丑等人的去路,而輕步兵則在後面配合著利用弓箭射殺趙軍,顯得十分默契。
顏良看到韓猛停靠在路邊,曠野上散佈著許多士兵,便大聲地衝韓猛喊道:“快帶兵從背後掩殺!”
韓猛不理睬顏良,看著自己部下計程車兵都驚魂未定,文丑、顏良等人又無法突破那鋼鐵打造的牆壁,他也無心戀戰,竟然什麼都沒說,扭頭就走了,同時下令軍士撤退。
顏良看到後,心中怒氣沖天,大罵道:“韓猛這個王八蛋,回去以後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顏良正在謾罵,不料從黑暗的曠野上先後飛來了數根長槍,直接插死了他身側的六名騎兵,他驚恐之下,扭頭看到從黑暗中殺出一個人來。
那人有著巨型的身高,手持兩把長刀,輕身躍便跳的老高,直接砍死了兩個騎兵,同時一腳踹下去了一個騎兵,他自己竟然騎坐在了馬背上,長臂一揮,雙刀看走,所過之處人頭盡皆落地。
顏良大吃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兩道凌厲的力道從戰馬下面傳來,他心中大叫不好,便立刻從馬背上翻滾下來,在空中保持著一個後空翻,竟然落在了背後的一名騎兵的馬背上,而他也意外地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手持一長一短的鴛鴦雙刀跳上了馬背。
文丑也是大吃一驚,顏良本來和他並肩策馬慢行,突然見身邊換了一個滿臉猙獰的漢子,他一驚之下急忙挺出了長槍,虛晃了一槍。
那人手持雙刀直接架住,同時順勢平削了過去,想要沿著長槍的槍桿削掉文丑握著長槍的手。
文丑大驚,立刻抖動了一下長槍,宛如一條長蛇向陳到喉頭探去,力求以攻為守化解那人的刀法。
那人冷笑一聲,只將頭顱微微一側,避過了文丑的一槍,雙刀絲毫不減力道,向文丑硬生生地砍了過去。
文丑急忙丟下長槍,同時勒住了馬匹,停在了路邊,這才算安全了下來。
鍾離牧定睛看到了這兩個剛出現的身影,臉上一陣大喜,大聲喊道:“陳將軍、褚將軍,原來你們沒死?”
這兩個漢子正是陳到和褚燕,二人一路向北趕去,行走了三四里路後,便聽見前方人聲鼎沸,打鬥聲不絕於耳,便小心翼翼的潛伏了過去。哪知道他們到的時候人聲以散,而正好看見顏良、文丑在追逐鍾離牧率領的步兵,兩個人計議已定,便決定偷襲顏良、文丑,就算不成功,也能奪下幾匹戰馬。
陳到策馬向前,見鍾離牧放開了一個口子,便直接挺了進去,而褚燕則大喝一聲,驅趕著幾匹馱著死屍的戰馬也賓士了進去,而馬背上的死屍也紛紛墜地。
鍾離牧見陳到、褚燕都進來了,立刻合上缺口,朝陳到、褚燕二人拜道:“參見二位將軍!”
陳到急忙問道:“主公何在?”
鍾離牧回答道:“主公已經安全離開,請二位將軍勿憂。”
陳到、褚燕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定睛看見趙軍騎兵因為顏良、文丑二人的舉動而停止了前進,對視了一眼,便互相朝對方點了點頭。
“鍾離牧,你帶輕步兵先行離開,剩餘的重步兵全部留下,不把這夥追兵殺散,主公無法安全離開。”陳到厲聲吩咐道。
鍾離牧“諾”了一聲,便立刻帶領輕步兵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