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雅,“媽,我覺得很奇怪。”,任文清頭眩暈的厲害,皺緊眉頭用所剩無幾的精力思考,“無論幕後黑手是誰,對付我只派一個人不是很奇怪嗎,而且……”任文清的呼吸變得急促,努力保持最後一絲清醒,“而且那個人不像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反倒是有一種流氓混混的感覺。”任文清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他只針對我,完全不在乎文清,他似乎是要把我帶到某個地方而不是殺人滅口……”
“媽媽馬上保護王子軒,聯絡凌霄,我怕他們有危險……”這是任文清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
聰明如任雲雅立刻領會兒子的意圖,這次任文清遇襲和任家沒有關係應該是Aurora的競爭對手所為,對方意在拘禁,因為文清反抗才會誤傷。沒有拖泥帶水,任雲雅立刻吩咐手下確認王子軒的情況。
任文清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當他恢復意識時,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孟雲洲焦急的模樣。
“放心,我沒事。”任文清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啞的不像樣子,輕輕的咳了一聲。下一秒,孟雲洲就將他扶起,一杯水遞到他嘴邊。
任文清享受著孟雲洲的關心,一邊告訴戀人自己很好。
“雲洲,公司的狀況怎麼樣,王子軒和凌霄還好嗎?”待孟雲洲完全放下心之後,任文清才提出早就想好的疑問。
孟雲洲霎時又緊張起來,“一切都很好,文清你安心養病。”孟雲洲不擅長說謊,特別是在任文清面前。
任文清也不急著差穿,只是直直的盯著孟雲洲。
孟雲洲自知瞞不過,只好坦白。比起任文清王子軒很是幸運,剛巧前一晚在公司加班所以躲過一劫。相反,韓凌霄的情況就要複雜得多。
“墜機了?”任文清一下子從床上坐起,牽扯到腹部的傷口。
孟雲洲拼命的把任文清壓回到床上,“雖然韓家在第一時間找到了飛機的殘骸,可是沒有發現飛機上的人,所以韓凌霄很有可能在危機情況下跳傘逃生。”
“韓凌霄身上追蹤定位的裝置呢?”劇烈的疼痛反而讓任文清冷靜下來,韓家的私人飛機上一般都配有保鏢,這些保鏢不是退役的軍人就是曾經的傭兵,而且韓凌霄自身也在他叔叔的安排下受到過正規的逃生訓練,如今下落不明反而是較好的訊息。
孟雲洲搖搖頭,表示至今沒發現訊號。
“公司怎麼樣了,王子軒怕是穩不住局面。”任文清恨自己不爭氣,在朋友和公司最危急的時刻,他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什麼也做不了。
“吳羽寒去了。”孟雲洲輕聲回答。其實他心中也充滿忐忑,即使現在任文清就躺在自己身邊,孟雲洲對之前發生的一切依然心有餘悸。更何況韓凌霄如今生死不明,吳羽寒會以怎樣的心情來應對現下一團糟的局面。
隨著孟雲洲的沉默,任文清也安靜下來。吳羽寒的能力毋庸置疑,有他在Aurora因韓凌霄失聯而產生的動盪不會維持多久。只是,萬一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
Aurora亞洲總公司,韓凌霄的辦公室亂糟糟的,股東們和各個部門的經理紛紛擠進這並不算寬敞的空間。吳羽寒坐在韓凌霄的椅子上,打量著陌生的辦公室,想象著韓凌霄工作時認真的模樣。
“說完了,還有誰想繼續下去?”吳羽寒敲著座椅扶手,忍受著前面某一不知名的股東狂噴十多分鐘。
“我們受聘於Aurora公司,並非韓凌霄個人。我們之所以服從於韓凌霄是因為他是總公司任命的亞洲負責人。現在情況特殊,在總公司做出應對決策之前,我絕對不會服從一個外人對我們公司的事情指手畫腳,即使你和韓凌霄有合法的婚姻。你不屬於Aurora,請你立刻從這裡離開。”一個人言畢,馬上有另一個人站出來義正言辭的提出抗議。
吳羽寒環視四周,有好多人都露出迷茫的表情,剛才的一番話顯然讓一些中立的人動搖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你這麼為公司著想,肯定不想為我個人的問題影響公司的正常運轉。”吳羽寒站起身來,“各位如果同意這位先生的意見,我歡迎你們繼續留在這裡和我探討問題。反之,如果不同意的話,請你們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認真工作。”
全場愕然,雖然公司一直存在著幫派陣營,可是如此鮮明的讓人站隊表立場這還是頭一遭。第一個行動的人是王子軒,他帶著他的未婚妻和手下率先推開辦公室的門。緊接著,平時和韓凌霄利益一致的人相機離開。本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一些中立的人也混在人群中溜走。最後剩下的只有平時反對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