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親親熱熱拉了懷香的手,一臉的感激:“若非妹妹來了,又盡心盡力的服侍將軍,哪得我躲懶?”曾潛倒哈哈一笑,似乎對房裡婦人能夠親如姐妹大是得意。
因此一月裡頭,大多數日子曾潛竟然是在懷香房裡歇著的,偶爾她不方便的日子,將軍府也有不少丫環供他取樂。
從前她興興頭頭爭寵,如今榮寵在身,她反倒苦不堪言,原本如玉肌膚,如今於與無人之處撩開,青青紫紫皆是舊傷,瞧著令人心驚,也就一張臉堪堪可看。
她想著將書香弄進這府裡來,也教她好生嚐嚐這滋味,有空就往城北軍眷區跑。有時候腆著臉去書香家,她也不理不睬,有時候書香家門鎖了,她去城守府練武,懷香便去賀黑子家串門。
賀老太太原只當這將軍府的貴人與蓮香交情不過泛泛,問了問兒媳婦,也只說從前是在一個主家做過丫環的,哪知道懷香三不五時上門,倒唬的老太太對蓮香越來越客氣,一句重話也不敢說,恨不能將蓮香誇成一朵花來:“……夫人不知道啊,我家這媳婦兒人又乖巧,繡的一手鮮亮活計……”拍膝懊惱,“瞧我這話說的,夫人與我家媳婦兒自來認識,哪用得著老婆子多嘴?”
懷香如今正有求於蓮香,只盼著蓮香能在書香面前說些好話,讓書香對她消了敵意,因此對賀老太太也份外客氣,“大娘說的是,蓮香姐姐的一手好活計,在我們姐妹們裡面那可是拔尖的,不說是我,便是書香妹子,也是望塵莫及的。”
她自小學的是塗脂調粉,籠絡爺們,挑針拈線那些事兒,是針線房裡的丫環們的主業。術業有專攻,如今她專業對口,本是得償所願,大展鴻圖之時,奈何業績不佳,籠絡起曾潛來,總是力有不逮。
其實曾潛生於兩淮,家中又是鹽商,自小喜歡舞槍弄棒,大一些才混了個六品武官,還是拿銀子墊上去的。只是鹽商家銀子豐饒,這實在是極容易的事兒。十年前,風夫人正是兩淮鹽道上的行首狀元,最後花落曾家,當初贖風夫人的銀子,大約打個風夫人大小的小金人,也有富餘。
風夫人素性多智,落進了曾家,才識得了曾潛在床上的手段,她便慢慢調教身邊的女孩子去應承曾潛,自己在曾夫人面前俯低作小,漸漸的協同理家,到如今在曾潛家裡也算得是體面的妾室。曾夫人知她不是拈酸吃醋的性子,這次北行,才放心將她打發了來照顧曾潛。
曾潛自小見過的江南女子,妖嬈者有之,善文識字者有之,操琴弄舞者有之,氣度皆有不同,反倒是懷香這樣的大家子養出來的女子,騒媚比不上妓子,書畫不識,單隻容貌一項,看的舊了難免失了新鮮。
反倒是那日在街上瞧見的羅桃依與書香,二人在街上肆意大笑,一個張揚怒放,緋衣如火,另一個清淡如水,雖容貌只有中上之姿,堪堪算個清秀佳人,但氣質與他經見過的女子絕類不同,令他極想拘進府裡嘗上一嘗,因此五日倒有三日問起懷香,何時能再見上一見書香與羅桃依。
大約有些好色者,吃不到口裡,心內癢癢,總想著多瞧幾眼,再端詳幾回也是好的。
懷香被他催逼的苦不堪言,有一次小心陪笑:“將軍只管催奴家,可知我那書香妹子可是有丈夫的,前兒不是還聽得將軍說起,裴校尉乃是你的左膀右臂嗎?”
曾潛拍案長嘆:“要是他夫婦兩個都為老爺所用,不知道有多暢快!”又目露精光:“他不過是個粗漢子,老爺我總有法子教他同意的。”
這種淫人妻女的惡行,他從前在兩淮不知做下過多少,只是家裡銀子的勢大,宮中又有貴人,尋常人家哪裡惹得起,不過吃個啞巴虧而已。
懷香被催逼不過,往軍眷區來的勤了些,書香卻覺出不好來,暗地裡跟郭大嫂子嘀咕:“……她這般花枝招展的老往這邊跑,也不像是來炫耀她過的好的啊?”
郭大嫂子拍著她的肩大樂:“她不是炫耀的難道還是幫曾將軍拉皮條的不成?你放心,就你跟蓮香這模樣,在曾將軍府上連個丫環都當不了。”
她也總算是去將軍府吃過酒的,風夫人身邊人才齊備,便是尋常丫環也是姿容不俗。
書香立起身來在郭大嫂子身上捶打了好幾下:“大嫂子你胡說什麼呢?這位曾將軍聽說在營裡行事還公道,又肯自掏腰包與營裡家中困難的兄弟救急,原是個還不錯的人。”
她想了想,“難道懷香是想到處走走,找幾個美貌女子來固寵?”
郭大嫂子淡淡一笑:“收賣人心誰不會?左將軍治軍嚴謹,他來了雖然還是循舊例,也肯往外掏銀子,對他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