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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大遼近十年來風調雨順,養得那起子沒用的傢伙只顧著吃喝享樂。竟忘我契丹鐵騎,存身立命之根本。”

耶律敵烈冷哼一聲,砰一聲把酒杯砸在桌上。

“兩個豎子小兒,領著一群兩腳羊,勝了幾個沒用的軟骨頭,便洋洋得意起來了。海牢關方是我大遼第一雄關,佔據天險,雄踞絕壁深澗之間,晉賊便是插翅也難過。守關之人,乃是我妻弟韓德才,更是萬無一失,美人何必憂慮。”

那美人舉杯勸酒道:“卻是妾多慮了,以將軍之雄威,又何畏晉國那些兩腳羊。”

耶律敵烈道:“我已向陛下請纓,只待陛下旨意一到,我便率軍出征,馳援我妻弟,生擒那什麼勞子燕親王,冠軍侯。屆時讓他們跪在美人面前,給你們取樂。可好?”

另一美人道:“妾聽聞那燕親王程時照,冠軍侯俞行知,乃是兩位玉面郎君,在晉國並稱京都雙玉,生得比婦人還要俊俏呢。”

耶律敵烈哈哈大笑:“待我生擒二人,挑斷他們手腳筋脈,讓其和你們一樣伺候老子喝酒做耍,倒也有趣,哈哈。”

只聽室內傳出一片嬉鬧之聲。

突然室門被砰砰砰敲響。

耶律敵烈不悅道:“何人攪擾本帥之興?速速滾進來。”

只見他剛剛提到的海牢關首將韓德才,衣衫襤褸,滿面狼狽,連滾帶爬地進來。

一把抱著他的腿,痛哭流涕:“姐夫救我,晉軍攻破城池,海牢關失守!”

耶律敵烈大吃一驚:“那般險關,如何這般快便失守?”

韓德才伸出一隻手,顫顫地比著,涕淚交加:“初時那程時照連日率軍攻城,均被小弟擊退。小弟只道城中安也,日日兢兢業業,整頓軍備,不敢懈怠,一心等著姐夫發兵來援。豈料二日前,一隊晉軍,約莫……約莫數萬人,忽從左嶺直入城中,和程時照那賊人,兩面交加攻破我海牢關矣!”

耶律敵烈道:“胡說,左嶺天澗,飛鳥難過,晉賊安能由此入?”

韓德才哭道:“小弟也不知啊!那晉軍許是會那妖術。否則怎將那許多人馬,搬過懸崖絕壁。小弟眼見那冠軍侯俞行知親率領部眾,搖旗吶喊,自那頂峰衝下,長驅而入。程時照同他內外交應,我部實在抵擋不住,城池頃刻既破。小弟無可奈何,只得棄城而出,掙得性命前來姐夫處求援。”

耶律敵烈一腳踹開他,罵道:“貪生怕死的窩囊廢,本帥要你何用?”

只見門外有士官前來急報。

“稟告大帥,晉軍先鋒已達城外五十里地。”

那韓德才兩手顫顫:“我輕裝簡從,連夜趕路,方才抵達。他們的大軍怎麼這就到了。必……必定是有鬼神相助。”

耶律敵烈怒極,抽出佩劍,一劍將他斬於劍下。

怒喝一聲:“取我披掛來!”

在齊州府的城牆上,遼國守城計程車兵遠遠望見地平線上,漸漸揚起硝煙。

黃沙滾滾,黑洞洞地遮天蔽日。

如狼似虎之師,至沙塵中湧出。

耶律敵烈方匆忙穿好披掛,上得城牆。

只見那敵軍,蓋地而來。

旗幟昭昭,戰馬嘶鳴,當中舉一面大旗,上書一個俞字。

便知是那冠軍侯親部眾追擊而來。

耶律敵烈心中暗暗吃驚。

晉國軍隊在他的印象中,素來以步兵為主,行軍緩慢,戰鬥力柔軟,只善於守城。

契丹騎兵卻是行動迅捷,突擊勇猛。在過去數十年的遼晉對戰中,遼軍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大遼鐵騎一度在中原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晉國士兵在他們眼中,只是兩腳羊一般可以任意屠殺之人。

耶律敵烈心中嘆息一聲。

曾幾何時,晉國也出現了這般強大、軍行神速的部隊。

而我大契丹,因這些年的安逸反而喪失了原有的銳氣。

他收拾心情,整裝列隊,擺開陣勢,城下迎敵。

欲以逸待勞,擊敵之未穩,挫敵之銳氣。

兩軍對壘,各自□□齊發,射住陣腳。

耶律敵烈見對陣兵馬開處,捧出一面帥旗。

旗下有一神俊烏騎,黑馬上坐一玉面將軍,龍姿鳳章,儀表不凡。

便是那晉國新秀大將,冠軍侯俞行知了。

於是耶律敵烈打馬向前,點名叫陣。

卻見俞行知身邊閃出一白袍小將,手掿梨花點鋼槍,腳騎銀月追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