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死即傷。
“逃命吧,咱們對付不了它!”
目睹巨獸吃人,騎兵們更是嚇的魂飛魄散,喪失了殘餘的最後勇氣。他們已經恐懼得沒能力思考,只能*著本能做出最基本的反應,那就是逃跑。
那是最悽慘也是最恐怖的一刻,軍隊潰散了,戰馬亂嘶,人群紛亂,騎兵們被失控的戰馬帶著亂竄亂逃,昏迷計程車兵摔倒地上,被戰馬踐踏而死,驚呼聲此起彼落。眼看兵敗如山,忠心的護衛拉著癱軟的德昆騎上了一匹戰馬,死命地甩鞭抽馬,只求逃得快點。潰逃的人流一路奔逃,跟在他們的背後,巨獸咆哮著衝出了山巒,一路追來了。
背後不停地響起吼聲和慘叫聲,騎兵們都不敢回頭,一窩蜂地亂衝,死命地狠抽戰馬,亂糟糟一口氣跑出了十幾里路,直到背後再也聽不到那尖利的嘯聲和沉重的腳步聲了,殘兵們才敢驚魂未定地在一個山坡下停下了腳步,氣喘吁吁地互相問:“怪獸有沒有追來?”
震驚和恐怖的震撼慢慢過去,險死還生計程車兵這才回過神來,有人傻傻地發呆,有人放聲痛哭,有人趴在地上像狗一般地嘔吐著。
德昆黑著臉,搖搖晃晃一屁股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他頭疼欲裂,胸口悶得厲害,只想嘔吐,偏又吐不出來,難受得要命。
好一陣,他才想起了自己的職責,呻吟般問道:“隊伍還有多少人?”
集合點名完畢,一個軍官上前向他小聲地報告:“大人,現在隊伍還有三百五十一人。”
半獸人將軍眉頭劇烈地抽搐一下,獨眼裡流露痛苦之色,他把拳頭捏得緊緊的,直捏得拳骨咯咯作響。就在剛才半個小時裡,遠東第六騎兵團遭受了建立以來最慘重的傷亡。一千兩百多人的隊伍,現在集結到這裡只有三百五十一人。
現在,他心頭充滿了悔恨,是自己的衝動和莽撞,讓跟隨自己的老部下喪命荒野。
部下們紛紛勸解道:“大人,不在這裡的弟兄,未必就是陣亡了。說不定他們只是散落逃開了,大家失散了也是可能的。大人,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我們是不是先回尼斯塔去?那些失散的弟兄應該也會趕去尼斯塔的。”
“你說得對!”從沮喪中掙脫出來,德昆強打起精神道:“弟兄們未必都死了,肯定還有不少逃出來的,但我們不回尼斯塔了!”
“啊?”
此時,德昆已經打定了主意,揚聲道:“我們直接回瓦恩斯塔去!這些怪物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俺得立即報告光明王才好,別讓怪物突然衝到瓦恩斯塔去,傷害了殿下。”
想到敬愛的光明王有可能遭遇到這些恐怖怪物,士兵們立即忘記了剛才的恐懼和傷痛。大夥一條聲地應和道:“大人您說得對!俺們跟您一齊去!”
“這就出發,走吧!”
隊伍掉轉馬頭,開始往西邊奔去。
奔出數里,德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己光顧著通知光明王,還沒給雷豹一個警告呢?但現在回頭去找雷豹又好像很危險,說不定怪物還在那守著……但若不跟他說聲好像又有點不夠義氣,畢竟人家也送了俺不少美女和精靈怪的……”
想了一陣,德昆最後決定了:“算了!還是光明王的安危重要!至於雷豹——聽說魔族都信大魔神,它跟奧迪大神不是一夥的。就讓大魔神保佑雷豹好了。”
魔族在遠東造孽無數,遠東半獸人對魔族憎惡入骨,即使是對那些歸順光明王的魔族也沒多少好感。雖然雙方因為紫川秀的命令而並肩作戰,但對魔族兵,德昆可沒有什麼“身後的戰友之情”。自己吃了那麼大的虧,不讓雷豹也試試,那不是很沒一絲嗎?
當晚,德昆拋下了雷豹,連夜急馳,連續跑了六個小時的馬,一夜之間跑到了瓦恩斯塔大營。東方才露出魚肚白,連綿數里的大營猶如一頭沉睡在大地上的巨獸,安靜無聲。
除非是碰到敵襲、軍令、火災或者其它緊急情況,熄燈號過後,士兵們是不能離開營帳的。
瓦恩斯塔城空蕩蕩的。在街面上走動的唯有擔任巡邏和警戒任務的部隊。
進城後,德昆也不耽誤,直奔紫川秀的住所去。他硬衝進去把紫川秀從床上拖起來,連聲叫道:“殿下,殿下不好啦!有怪獸呢,會吃人的怪獸來啦!”
“怪獸?”紫川秀睡眼惺鬆,含糊不清地說道:“是說你嗎?”
“大人,怪獸打死了我好幾百騎兵,騎兵團傷亡慘重!它們要過來,整個大營都要被它們毀掉的!”
“什麼?”清醒過來,紫川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