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多的不知名的遠征軍、禁衛軍、遠東軍—甚至包括了監察廳——地士兵和軍官們。軍人們秉承軍令。忠於職責。恪守軍譽。英勇戰鬥,卻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地苦戰、流血和犧牲帶來的是一個根本沒有意義地結果。
當然,紫川秀也不是隻會和稀泥地老好人,監察廳長期養成的匪氣,惡習實在太深。戰敗解散以後。一路完兵失去了約束。半夜裡出動洗劫了周圍地鎮子。事後還想殺人滅口,但過路的奧達行省守備隊發現,攔阻了他們,雙方發生了衝突。各有死傷。
事後。聞知訊息地紫川秀大為震怒。下令嚴查。因為這路匪軍已經潛逃,遠東軍派出了精銳部隊秀字營追擊。由遠東軍大將白川專門負責查緝。統帥部下了嚴令:“絕不容情,殺一儆百!”白川秉承一貫的強悍作風。雷厲風行。出擊如風。不到三天時間。她已凱旋歸來。報告作案的三百多名匪兵或殺或擒,已全部落網。
對此戰績。紫川秀代表統帥部給予了高度嘉許。
對於讚揚。白川並不是很在意。她顯得心事重重。彙報完追擊的事。她說:“大人。下官請求單獨求見。”
在場人都十分詫異,因為在場的林冰、明羽都是遠東統帥部的高官,是紫川秀的親信嫡系,追殺一群匪兵,再怎麼嚴重也不到要屏退他們地地步。
但紫川秀知道白川素來嚴謹,若沒有大事。她是決計不會提這樣的要求,好在,林冰和明羽也識趣地開口。都說自己營裡還有事要處理,先要告辭了。
兩位遠東高階將領離開以後,白川才向紫川秀宴報:“大人。下官在追擊匪幫途中。碰到一件事。覺得有必要向大人報告。”
“你說吧,是什麼事呢?”
“下官在追擊道上,碰到一隊也在向西趕路地人馬。我們以為他們是匪幫,下令他們停步接受檢查,但這夥人看到我們。並不停步,反倒加速逃離,不得已。我們動手製服了他們。從他們身邊搜出點東西。請大人過目。”
看著白川呈送上來的幾頁紙張,紫川秀心頭隱隱泛起不祥地預感,他問:“這是什麼東西?”“是寧殿下手書頒發地總長軍令。命令是給西北地明輝統領和西南各省地總督,命令要求他們趁著帝林敗退地機會,立即出兵,攔截帝林殘部向國外逃亡地路線。把他們徹底剿滅。”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紫川秀還是震驚得站了起來:“寧殿下給西北發軍令了?我怎麼不知道?”
白川鞠躬:“這件事下官要先請罪的,遠東情報局竟然一無所知,下官忝為情報局首腦,實在失職。請大人嚴加處分。”
紫川秀無意識的揮揮手:“這不是禰地錯,第二軍那邊事務夠多地了。禰掛情報局長地銜,實際上根本顧不上,這事,該找杜亞風來問。”
想想。他頹然搖頭:“也不關杜亞風的事,他跟我報告過幾次了。說最近寧殿下和李清跟總督們接觸頻繁。我讓他不要多事,多花點心思查探監察廳的情報更好——說起來,這事該怪我。”白川安慰道:“這怎麼能怪大人呢?您以誠信寬容待人。但寧殿下卻揹著大人偷偷耍這種手段。確實也太過份。下官竊認為,君臣相疑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太危險了。自古功高震主者罕有善終。下官覺得。大人您最好……早做準備,
紫川秀注視著白川:“明羽他們已經建議過我篡位獨立……白川,禰也這樣建議我嗎?”
白川搖頭:“大人,我是家族的軍官出身,我不會建議您奪位而立。雖然現在地局勢。您很可能成功,但千百年後,史筆如椽。始終會把您說成篡主而逆。”
紫川秀一笑:“我會是在乎千百年後名聲地人嗎?”
白川也笑笑:“大人。無論您如何決斷,我都是始終會跟隨大人地,但只是覺得。我們不必要走到那一步,實在不行。我們就退回遠東去。大人您依然是我們擁戴地光明王。紫川家的事。我們不參合就是了。”
擊敗了帝林以後。連紫川秀自己都沒意識到。通往大陸至尊的道路已經暢通無阻地出現在他面前了,但對於將來的道路到底怎麼走?二十七歲的年輕將軍心中至今還是迷茫。白川說地。退回遠東去,關上門做自己地遠東王,這條路紫川秀並非沒有考慮過——非但考慮過。他還非常希望如此,但理智告訴他,這是不行地。
這次的討逆戰爭。遠東付出了巨大地代價。這是指望在紫川家身上回收過來的。而且遠東將來的發展和生產。也離不開紫川家母國地支援,上次與林家地合作。本來都談好了,就是因為紫川家地內亂被迫中止。對於遠東來說。紫川家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