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了明輝統領的攔截部隊,強渡瀾滄江,於次日凌晨佔領瀾滄江浜的西北重鎮卡達拉。三天後,他們又拿下了賓陽行省首府。兩路大軍,分進合擊,來勢迅猛快捷,一路剿滅反抗的民軍和地方守備部隊,燒殺掠奪,無所不用其極。目前,紫川家的西北部隊已經退守多倫湖湖濱的加南大營至葉傑城一線,明輝打算憑藉昔日對抗我們的邊防工事來對付魔族。如今,亞哥米圍攻加南大營正緊,而葉爾馬則四處燒殺征討,蹂躪紫川家的西北領地。”
聽取報告的將領有流風霜、十字軍的前營指揮使蒙拿少將、流風家水師艦隊司令尤金中將、國防二十八軍軍長蕭元中將、十字軍第一師團師長費加少將、風霜團指揮使英木蘭少將等高階軍官。
探子不歇氣地一口說下去,將軍們神情凝重。誰都沒有料到,能與流風霜抗衡十年的紫川家西北部隊竟如此輕易地潰敗。
西北魔族的進軍神速迅猛,前所未有的可怕黑影已經逼近了自己身邊,他們的強大超乎想像,威脅到了自身。
這時大家才首次感覺到,紫川家獨力抗衡魔族數百年,為人類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二十八軍軍長蕭元問:“難道旦雅就不給明輝增援嗎?西北是紫川家最後的戰略後方了。紫川家就這樣眼睜睨看著它丟掉?”
“紫川家當然不想,但他們已無能為力了!新組建的五個步兵師本來打算增援帝都前線的,但眼看西北情形危急,旦雅不得不先將其抽入了西北戰場,但即使得到了增援,明輝的兵力還是遠弱於魔族,無力迴天。”
“據我所知。紫川軍在西北並非沒有軍隊。紫川家的西北貴族擁有很強的私兵部隊,多則數千,少則數百。若能把這些軍隊招集起來的話,西北軍未必不能與魔族一戰的。”
“太遲了!”前營指揮使蒙拿搖頭:“魔族地挺進太過神速,明輝已經失去了召集預備軍的機會了——何況西北貴族們本來就在觀望,他們都存了異樣的心思。只顧著保護自己的莊園和城堡,卻不肯匯合出兵抵抗魔族。”
會議室裡響起了一陣嗡嗡的低沉議論:“不可思義,昔日在紫川軍與我們戰爭中的,西北貴族一向堅決支援紫川家。”
“西北貴族一向強悍,尤其是那些牧場馬幫,有時比紫川家的正規軍更讓我們頭疼。”
“可能他們都在打算等大局定了以後,再來投奔新地統治者吧?”
“現在談這些毫無意義。”流風霜打斷了將領們地聊天:“局勢既然如此,我們就沒必要探討它為何如此——那是後世史學家的工作,我們沒必要搶了人家的飯碗。現在,我們只需討論一條:魔族步步逼近,我們流風家該如何應對?”
會議室內一片沉靜,一邊是窮兇極惡的魔族,一邊是三百年世仇的紫川家,無論做出什麼決定,這都地決定流風家的命運。
這個議題實在太過沉重,將領們都不敢隨便發言,眾人把目光投向了席間的最長者。
在眾人目光的壓迫下,蕭元中將乾咳兩聲;說:“元帥,我認為,呃,這個,這個,魔族來勢洶洶,呃,這個我們必須做好防範準備,要加強戒備,呃,要密切留意紫川家境內的事務……呃……”
“廢話。”坐在流風霜身後地侍衛席亞冷冷地說,聲音不大,但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顧忌著蕭元將軍的年紀和廚房,大家都不好意思笑出聲,只好緊抿著嘴裝作若無其事。
十字軍前營指揮使蒙拿個子不高,但聲音卻甚是洪亮:“殿下,魔族固然兇殘,但紫川家也不是什麼好人,不要管他們,讓他們鬥去吧!十字軍只要守住我們邊境就夠了!”
“我不知道,蕭元大人和蒙拿將軍的目光竟如此短淺!”會議桌旁,英木蘭將軍響亮地說。
大家齊刷刷地望過來,蒙拿皺著眉說:“英木蘭,你是什麼意思?”
“雖然紫川家與我們一直交戰,但紫川家畢竟還是文明的國家,我們交戰有個底線,他們遵守信義和諾言,雙方交戰不傷害平民和戰俘,但你可看到魔族軍入侵後發生在東南各地的災難了嗎?城市被焚燒,農田被夷為平地,鄉鎮化為焦土,平民被屠殺。如果讓魔族軍壓到西北邊境上,我東方防線一千多公里的邊境線將直接面對武裝到牙齒地魔族兵,他們殘暴、狡詐、不講信用、不通生死,不懂廉恥——有這麼一個惡鄰在側,流風將無一日之寧!唇亡齒寒,這是再明顯不過的道理!無論為人為已,我們都必須援助紫川家,別無選擇!”
英木蘭語調鏗鏘,態度自信,極有說服力和感染力,被他的凜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