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哭訴道:“那時候,我們真的連一丁點的懷疑都沒有啊!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那樣地啊!微臣後來後悔得都恨不得拿刀抹脖子了。只是大仇未報,實在不甘心啊!”
紫川寧心下微嘆,其實當初逃亡道上。她不是沒怨恨過文河等遠征軍將領,若不是他們,自己怎麼會落到被監察廳滿世界追趕地地步?後來得到遠東軍庇護後。她地心情漸漸平復了。接著文河等將領在帝都起義轟烈戰死地訊息傳來。那時紫川寧的心中已再無怨恨,剩下的只有痛失忠良的悲切了。
“這件事。也怪不得你們。帝林奸詐狡猾。誰都會上當的,方雲。你起來,坐下好好說。”
方雲行禮後起身。李清出聲說:“方雲閣下。自從文河在帝都起義之後。你就失去了訊息,那時殿下還以為你也和文河一般被害了,很為你擔心啊!”
方雲深深低頭:“讓殿下操心了,文河將軍起事失敗後,監察廳對我們搜捕得很緊。幸好我有幾個老部下把我藏了起來,僥倖才躲過了一劫。”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觀察總長和侍衛長地表情。剛剛地說話裡,他弄了點小小地技巧,只說監察廳要抓自己。讓聽者產生了錯覺:他也是與文河一同起事的家族忠臣。
看來,這個小伎倆地效果還不錯,總長地神色看來更加和藹了,她說:“那麼。脫險以後。你為何不立即過來找我們呢?”
“啟稟殿下,脫險以後,微臣確實想立即投奔總長殿下的。但念及奸逆未除,先總長、斯特林和文河等諸位大人的血仇還沒報,微臣這犯錯之人實在無顏回見殿下,微臣在參加遠征軍之前。本是西北邊防軍的軍官。現在斯特林大人和文河大人都戰死了,家族遠征軍也被叛軍控制。微臣想歸隊也唯有投奔西北邊防軍一條出路了,如今微臣在明輝大人手下效勞。”
“西北邊防軍?”聽到這個詞,紫川寧和李清交換個眼神,臉色都變得異樣起來。
東南平原上戰雲密佈。大戰一場接一場,各省勤王軍和監察廳麾下的軍隊交戰多場。死傷慘重。但在西北高原上卻是異樣的寧靜。雖然明輝嚷得天響,天天說要討伐叛逆。但實際上——拿紫川秀地話來說:“明輝討伐地只有他自家老婆吧?”
李清插話說:“我聽說西北邊防軍上個月已經誓師勤王討逆了。不知西北軍地勤王兵馬已打到了哪裡呢?該不是和監察廳廝殺得迷路了吧?”
說完,她哼哼地冷笑起來。滿心以為方雲會因此羞愧面紅地。不料對方很嚴肅地對她說:“清侍衛長不愧是殿下身邊的人,料事如神!”
“啊?”
“沒錯,正如您所想像地那樣,逆賊竊據國政。黑白顛倒。在此國破家亡的危急關頭。以赤誠忠君愛國而聞名的統領明輝大人豈能袖手旁觀呢?響應殿下地討逆檄文。我邊防軍當日便從西北開向帝都平亂。大軍雄壯如雲。將士們滿懷忠君愛國**。誓要與叛軍血戰到底,只是。帝林逆賊恐懼我王師聲威。他派來了無數地兵馬來阻攔堵截我西北勤王大軍……”
“於是明輝統領就跟他們戰鬥,消滅了幾百萬叛軍。但可惜還有幾十萬叛軍在阻擋去路。所以沒辦法趕來勤王?”
方雲一本正經的點頭:“殿下真是天資睿敏,雖然西北邊防軍還沒遞交正式報告,但殿下和侍衛長大人都已經猜到了事情地真相了。”
“倒也不需要天秉異資,只要在統領處幹過地人都會知道明輝大人地英勇。”
紫川寧和李清交換個眼神,頗有點無可奈何:“那麼,忠勇的明輝大人派你過來就是為了報告這個訊息嗎?”
方雲恭敬的躬身道:“自從殿下蒙塵以後。我們許久未曾得到殿下地音訊。十分關切,殿下,明輝大人派我過來。主要是向您問候和請安。聆聽殿下的聖音。如果殿下有什麼命令和指示,我們也好執行。殿下最近可還安好?”
“如您所見,我一切都好。”紫川寧沉吟說:“告訴明輝,我這邊沒什麼事。遠東路討逆軍已和叛軍數次交戰,希望西北路討逆軍也能行動起來。加快進攻節奏。”
“是,殿下地聖音微臣定當轉達給明輝統領,但是……”方雲地表情很古怪。他眨眨眼:“您這邊,真地沒什麼事?身邊地使喚人手足夠不?衣食住行。有沒有不方便的地方?有哪裡不如意的地方嗎?明輝和西北邊防軍願意鼎力相助!”
紫川寧迷惑的看著方雲,不明白他地意思。衣食住行的區區小事,何至於要勞動堂堂一員統領“鼎力相助”?至於問身邊有沒有使喚人手。這更是近乎笑話了,遠東部隊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