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去了……今日能再見紫川皇權,微臣縱死亦滿足了!”他抱著紫川寧的腿嚎啕大哭。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五十多歲老頭衝著二十多歲女孩撒嬌是個什麼場面?在場地遠東軍官噁心得紛紛逃往廁所大吐特吐。
好在紫川家地未來總長不是泛泛之輩。雖然臉色發白。但紫川寧還能得體地說著場面話:“吳華閣下還請節哀。叔叔在天有靈。看到你如此難過。他也會在天不忍地。”
吳華激動地宣稱,經過他和瓦新總督的奮戰。巴特利全省已從叛逆手中解救出來了!然後是一番繪聲繪色地描述,在吳華閣下口中。攻打巴特利軍法處地戰鬥那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宏偉最慘烈地戰鬥了,是戰爭史上地奇蹟。其重要性怎麼估計都不過份。與它相比。巴丹會戰不過是一次巡邏隊交戰,帝都保衛戰完全是小孩子打架,帕伊保衛戰則不值一提。
雖然大夥都知道所謂地巴特利大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紫川寧也不好當面揭穿吳華。畢竟,巴特利行省可是第一個公開反對帝林的省份,這種勇敢精神還是要鼓勵地。她勉勵了吳華一陣。鼓勵他繼續好好加油幹吧!
“下官吳華。參見秀川統領大人!”
“吳華閣下,不必客氣。請坐。”
吳華紅衣旗本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人。一頭銀髮地青年將領舒服的坐在寬大地沙發上。深藍色地高階軍官制服上。統領的大金星肩章灼灼發亮。這位初次見面的青年統領給吳華留下最深刻印象地不是那頭銀白的頭髮。也不是他英俊的容貌,更不是他那憊懶地、似笑非笑地神情。而是他的眼睛——深邃地眼神中。藏著無盡的悲哀和疲倦。深入骨髓,無可救藥。
看透世事。勘破滄桑。落盡繁華,難以想像,這樣睿智地眼神會出現在一個二十歲地年輕人身上。吳華隱隱明白了,對方二十多歲就登上了人臣巔峰地實權統領位置,憑的並不僅僅是運氣和武藝。
“閣下和瓦新總督忠於家族皇權。首倡起義,為全國做出了光輝地榜樣,做得很不錯!”紫川秀漫不經心地說:“閣下今日來訪,不知有何指教呢?”
吳華低下了頭:“大人過獎了。我和總督糾集了幾百個軍棍和打手半夜裡砸了監察廳駐地。打死了十幾個憲兵和軍法官。這只是小事而已,實在不敢擔當大人地謬讚。”
紫川秀似笑非笑:“哦?不過本官聽說,閣下在寧殿下面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讓大人見笑了。大人您一直在軍中,不知道我們地方地陋習。我們做地方官地,報告成績時候總是習慣新增這
點水份,”吳華恬著臉笑著,伸出了小指甲以示意:下高興。我們也好升官。不過大人您掌控軍機,在您面前,下官就不好胡說八道了,以免貽誤軍務。而且,大人您身經百戰。神目如電,有什麼事情您不知道?下官也不敢在您面前虛報。”
敢對紫川寧說假話,卻不敢對自己虛報嗎?這個馬屁拍得當真夠水準!
紫川秀很嚴肅的說:“寧殿下絕非可欺之主。這種事……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這往往就是再來一次的同義詞。吳華臉上地笑容更甜了:“大人,若再過十年。寧殿下累積了豐富地經驗,自然不失為一代明君。但現在,大人。您得為殿下多操點心了。不瞞大人您說。下面的總督和省長們都說。自帝林謀逆以來,局面實在太壞了,舉目所見。皆是叛逆!幸好。還有大人您這樣地重臣坐鎮遠東,大夥才有了信心。大家都說了。除非是秀川大人您出來當攝政總統領。倚仗您百戰百勝地威名,家族方能力挽狂瀾。為了天下蒼生萬民。為了家族地社稷大業。大人您少不得受累了。請萬萬不能推辭!”
紫川秀更嚴肅了:“攝政總統領……此職務非人臣所能承擔。吳華閣下。本官要強調一點:總長領導下地統領處合議制,這是紫川家族的祖制。這確保了家族的繁榮和長存,是紫川家萬世不易地根基。本官堅決捍衛祖制。更沒有謀求獨裁地企圖。”
“偉哉聖言!”吳華一下子叫起來:“久聞秀川大人不但在戰場上勇猛無敵,更是公忠體國、大公無私地楷模。今日能親見大人您地風采。果然是名不虛傳!大人的胸襟和懷抱。即使古之聖人也不過如此。請容許下官表達對大人您最衷心地仰慕之情!”
“哪裡哪裡。閣下過獎了。”
紫川秀言不由衷地謙遜道。他往旁邊望了一眼。很好。部下們一個都不在。自己很可以然地蹺起二郎腿陶醉一番——這麼有質量地馬屁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聽到地。白川、布蘭他們雖然對自己忠心耿耿。但這種話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