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無分文,也沒法報答別人。
撫撫有些昏沉的額頭,感覺到指尖冰涼的戒指,歐諾抬頭望了望天空,晚霞正好,她這才意識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己竟然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天空。
歐諾的話不多,甚至在身體虛的這些日子,一直待在聞鶯閣。等她某一日走出院落時,才發現,外面別有洞天,垂柳如煙、繁花似錦,亭臺樓閣掩藏在綠煙深處。
歐諾呆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穎兒及時介紹道:“這是桃花落最大的花園,剛好在聞鶯閣旁邊。公子說,指不定姑娘喜歡玉蘭花,聞鶯閣的玉蘭花最是漂亮,所以才將姑娘安置在此。”
歐諾回過神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真特麼的有錢,一眼望不到頭的院落,到底是要鬧哪樣?
光看看那漢白玉的橫亙在一側湖面上的水榭,她腦子有點抽。因為這個建築風格與其說是中國古代園林,倒不如說是羅馬建築,偏偏它兩方的建築風格還融合得很是和諧,給人一種極致脫俗之美。
“你家公子是做什麼的?”
“錢莊!”
果然是開銀行的!
歐諾洩了氣,再也不想就此評論什麼了。反而放開心胸欣賞起花園美景來。
“公子,她往咱們這邊過來了!”無羈身邊一青衫青年提醒道。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主子非得在這種地方偷偷摸摸地看人。
無羈回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難道還需要我吩咐嗎?”
青年打了個寒顫,意識到主人的心緒不寧,趕緊抖了抖衣襬,就下了閣樓。
剛好歐諾走到閣樓前,這個位置很高,或許能看到這座府邸的全景。
“畢卿,你怎麼在這裡?”穎兒眼眸閃爍了一下,這廝可是公子的貼身護衛。穎兒不由得緊張地看了看閣樓之上,額頭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無羈公子有令,半個月之內,別讓這位姑娘看到他。但可恨的是,他卻幾乎每晚待她睡熟之後都會過來一趟。穎兒都開始懷疑他家公子是不是陷入了什麼奇怪的情網了。太不合常理了。
“姑娘,公子說其它地方你都可以隨意欣賞,但這裡不行!”
歐諾看看畢卿腰間的長劍,以及那粗長有力的手指,這傢伙定然功夫不弱。能夠把手在這裡,想必這的確是一方禁地。
她本無意讓人為難,便只是衝畢卿點點頭,離開前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那閣樓之上。
畢卿額頭也溢位一片汗。他還真怕這位姑娘執意要上去,如果那樣,他到底該攔還是不攔呀,而且,他要怎麼攔呀,真的很苦惱呀!
歐諾生生調養了十天,精神才恢復過來。
她能毫不費力地自由走動時,玉蘭花都快掉光了。
穎兒看著正在發新芽的玉蘭花樹,沉吟了片刻,“姑娘若喜歡花,我們可以換一個院子!”
歐諾眉頭一蹙。下人她只見過幾個,貼身的就一個穎兒。可是很奇怪,這些人待她都誠惶誠恐的,比她在皇宮還要有主人樣兒。
這讓人多少心裡覺得有些怪異。
穎兒一看歐諾這副表情,心裡就直打鼓,莫非這位姑娘很不滿意?
好半晌歐諾才說道:“不用,這裡很好!再則,見過你家公子,我就離開了!你家公子有訊息了嗎?”
穎兒這下臉更白了,吸了幾口氣才說道:“姑娘是嫌穎兒伺候得不好嗎?”
歐諾這下心裡更沒底了!
她可不覺得這世間有免費的午餐!再則,她也不是一個習慣吃白飯的人!
軟和語氣,跟穎兒說了半天,才緩解了小丫頭滿心的誠惶誠恐。待她下去休息,歐諾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歐諾第一次清醒地見到公子無羈是在玉蘭花正要落盡的早晨。
晨曦微露,春色宜人。微微的春寒,讓她出門時不得不披上一件披風。正是羅衣素手,掬水拂花之景。
就在她抬頭之際,便見遠處迴廊一個白衣男子緩緩行過。那懶懶挽在身後的潑墨寫意一般的長髮,頎長身姿,隱約透著幾分熟悉。
歐諾心中“咯噔”響了一下,快步追了上去。
“應龍!”歐諾還未意識到便叫出了口。
男子身形一頓,卻沒有立即轉過來,支楞著耳朵似乎在探聽什麼。
歐諾心中急切,快步衝上前去,待到面前,看到那銀白麵具,那硬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悲愴。
這不是應龍。即便只是見過幾次,但最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