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望向李凡,
“李道友,我們兩山的不戰之盟,還沒到期吧?“
“啊這……”
李凡也是撓頭,真的奇了怪了,就算是嵩山算計,可這麼做也沒道理啊,又不是真的不讓衡山的人奪峰,他們就不能做九大玄門了,嵩山也犯不著這麼落上清道的面子啊?何況嵩山也就秦九這一個代打了,那二老說的是不指望他做雲臺劍主,九峰劍主還是希望爭奪一下的吧?
為了墨竹山?更不可能了吧,秦九才加入的墨竹山啊,而且嵩山這邊這麼提點照顧,秦九要是突然說想轉投嵩山二老門下,李凡都不奇怪呢。
“閣下要為難我衡山!不如把話講個明白!因果說個清楚!“
衡山的弟子也不是傻子,也看出秦九早有謀畫,不是一時腦袋抽風。而周圍的其他外門弟子更是冷眼旁觀,反正一個人都過不去,也不用擔心有人搶奪劍主之位的,就要借現在這個好機會,看看嵩山衡山兩派的本事,也為等會兒奪峰增些勝算。
秦九也不客氣,把劍一橫,“我叫秦九,墨竹山的!”
蟠桃宴上的群仙都扭頭盯著李凡。
靠!都看老子幹嘛!又不是老子叫他代嵩山打衡山的!幹!
“墨竹山的?”那問話的衡山弟子彷彿明白了什麼,“你想替你師門報仇?”
秦九皺皺眉頭,“今兒我是替我兄弟討個公道,與旁的無關,衡山的留下,其他人可以過去了。”
“你兄弟?”衡山弟子皺眉,“你兄弟是哪個,與我衡山弟子鬥劍死的?”
秦九冷冷道,“我是秦九,我兄弟自然是秦大秦二秦三秦四秦五!還有三個姐姐!都是餓死的!”
眾人一時無語,那衡山弟子愣了愣,“餓死的……餓了就吃肉粥啊!和我衡山有甚麼關係!”
秦九咬牙怒罵,“怎麼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不搶我家的地,他們怎麼會餓死!你們一句叛軍家眷,就奪我家幾代墾的田產,徙我全族與披甲人為奴!現在有幾個活著逃到離國都不知道,你們衡山一句沒關係,就指往我放你們過去嗎!”
衡山一眾弟子簡直理解不能,
“這傢伙在說什麼啊?搶田?是指藥田嗎?”
“一塊藥田才值幾個錢,鬧這麼大?“
“叛軍家眷?逃到離國?莫非他是巽國人?”
“哼,那又如何,遭災的難民多了,哪個知道怎麼惹著他家的。找個由頭生事罷了。“
“小子!所以你到底想怎樣!還要還你一塊田怎麼的?說個數吧,要錢還是要丹!”
秦九聽了,把牙齒咬的吱吱響,手中劍朝著山下眾弟子一指,“今日我就要打斷你們手腳!替我爹孃出一口惡氣!!“
而蟠桃宴上眾人一聽,各自掐算一瞧,也是一時無語。
秦九是說真的,他確實是對衡山有私仇的。
當然嚴格的說也不是秦九有什麼仇。而是秦九的爹孃,對衡山有恨,有仇。
有些恩怨,仙人們可能早就忘掉,甚至根本不屑一顧,但草民們就一直記著。
祖祖輩輩,篳路藍縷,艱苦創業才開墾的良田,給地主老爺們,打。
著衡山的旗號擄掠了去。那當然記得。
不僅記著,還一遍遍得念,一遍遍得說,因為凡人們命如浮萍,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死了,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家業可以傳承的了,但這仇,這恨,就一定得傳下來,叫子子孫孫都記得,是什麼人,奪了他們的田,搶了他們的地,害死了他們的兄弟姐妹,毀了他們的家。
是衡山。
沒法善了。
衡山弟子雖然還不能如師門長輩般心思一動,因果推算,但當面見這小子眼睛都紅了,也知道什麼道理和他都說不通了,雖然他們也惱怒這種無妄之災,但到底是玄門弟子,看得開。
劫唄,過就是了。
於是衡山眾人相互瞧瞧,白霜英被毀了飛劍,元神大創,現在還滿臉溢血,氣若游絲。其他那三個上清道同門也給打得重傷瀕死。而還有一大群同門在不懷好意得看熱鬧,一眾衡山外門弟子,自然不能再掉以輕心,於是一番商量,便選出來三人一組,各含了丹藥,拔劍在手,列成縱隊衝山。
這三人足尖點地,跑起來的時候,簡直彷彿三道重影疊在一起,你貼著我,我貼著你,不止腳步,連呼吸都是一致的。如果正面出現,簡直彷彿是一個人是似的。·無錯首發~~
如此詭異的陣式,不必說,分明也是劍宗傳出來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