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的寒家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具諷刺意味。
“徐寒,你羞辱我們寒家,難道以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嗎?!”
“我只是把你們給我的再還給你們罷了。”徐寒目光淡漠,“你們要羞辱於我,我便羞辱你們,你們不把我放在眼裡,就休想得到我的尊重。你們要是想殺我,那麼,我告訴你,寒家人,我見一個殺一個!”
此言一出,所有寒家人心頭都是一顫,見一個殺一個,如此霸道,如此狂妄。但憑心而論,以徐寒的實力,又有幾個寒家人能在他的劍下逃生?
人群的目光逐漸狂熱起來,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徐寒,好狂!
但是,這種狂,這種囂張,深得他們喜歡。人群之中,大多數都是地位一般甚至地位很低的普通人,他們長常受到各方勢力的壓迫,心中憋著怨氣。依仗地位和出身的狂,和對弱小之輩的囂張,是他們所不恥的,是一種欺壓弱小,踐踏卑微的行為。但徐寒的狂和囂張,與之不同,他不懼任何權勢,不管你是什麼地位什麼出身,你敢動我,我就讓你萬劫不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你們要羞辱於我,我便羞辱你們。”
“你們不把我放在眼裡,就休想得到我的尊重。”
“你們要是想殺我,那麼,我告訴你,寒家人,我見一個殺一個!”
他們在心中默唸著徐寒的狂放之詞,內心澎湃不已。徐寒,才是真正的強者,沒有高貴的出身和地位,憑著自己的本事,傲視群雄,就連曾經的王室,也絲毫不放在眼裡。
“殺一個見一個……”寒封天低吟一聲,目光狠厲無比,“好!你有種,你夠狂,咱們走著瞧!”
“我怕你不成?”徐寒冷冷一笑,目光落在寒巖身上,“給我跪下!”
轟!
一股浩瀚無比的氣勢和一道不可抗拒的威壓同時落在寒巖的身上,寒巖渾身一顫,差點崩潰。
“寒巖!你是寒家的人!”寒封天狠狠地瞪著寒巖,目赤欲裂。
眾人心頭狂顫,徐寒,好狠。也怪寒巖太囂張,一上來就要徐寒跪下,罵他廢物,現在被徐寒打臉,豈會這麼容易放過他?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想讓我跪下,那我就要你跪!
可惜,無論寒封天瞪得怎麼兇狠,寒巖依舊抵抗不住這股浩瀚的氣勢,身體不受使喚似地,撲通跪了下來。
“混帳!!!”寒封天心裡怒罵,但因為對血海太過忌憚,他不敢輕舉妄動。
寒巖也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笑容帶著一抹自嘲,眼中流露出濃濃的絕望。
“你們寒家不是很厲害嗎?族長都跳上臺要殺我了,怎麼不殺了?”徐寒一步步走過去,諷刺言語字字傾吐,“寒家不是王室嗎?你們怕什麼?”
寒封天氣得髮鬚皆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突然,眾人瞳孔猛地一縮,心頭狠狠地一顫。
徐寒走到寒巖的面前,抬腿就是一腳,無情地把寒巖的臉踩在了腳下!
寒家人都看不下去了,一個個把拳頭握得嘎吱作響,牙齒緊緊地咬住嘴唇。他們心裡瘋狂地咒罵徐寒,恨不得衝上去一腳把徐寒踩在腳底。可惜,他們也只能想想,連族長都忌憚血海不敢上前阻止,他們又算得了什麼。就算允許他們上去,在徐寒的面前他們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第二次,這種屈辱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心頭的陰影還未揮去,徐寒又給他添上了濃重的一筆!寒巖的眼角閃著晶瑩的光澤,一天之內,被人踐踏羞辱兩次,無論他以前有多麼高傲,多麼自尊,這一刻,他只能像條狗一樣來承受這無情的屈辱,還有無數嘲笑的目光。
“我知道,如果我實力不如你,這就是你對待我的方法。可惜,最後享受這份待遇的人又是你自己。一個只會欺凌弱小的人,終有一天會受到這樣的對待,因為你在想著要怎麼欺辱別人的時候,別人想的是怎麼讓自己強大起來,超越你。時間會把你們的差距越拉越小,然後,今天,就是你的下場!”冰冷的言語一字一字地灌入寒巖的耳朵,在他的腦海迴響,“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從一開始,你就在自取滅亡。”
寒巖深吸口氣,痛苦地閉上眼睛,眼角飽含的淚水,也終於滑落下來。是啊,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今天的恥辱,都是他自己一手造就的。
徐寒抬起眼眸,鋒利無比的目光落到出戰席的寒楓身上,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殺機。隨即,他鬆開寒巖,淡然轉身,走下出戰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