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頭狂顫，被眼前這一道血光驚呆。

“一個，也別想跑。”

血光之中，響起徐寒冷漠無比的話音。

眾人身子狠狠一顫，心底湧上一股寒意。

少頃，血光收斂，徐寒的身姿飄然出現，一頭血色長髮隨風揚起，就連瞳孔，也是血色，無比妖異。

血瞳一掃，雲淡風輕間透著一股冰冷無比的殺機。眾人驚懼萬分，立即就想散開逃走。

徐寒的唇角微微一揚，絕望黑暗降臨，籠罩整個果園。所有人腳步一僵，面對著充滿絕望氣息的無盡黑暗，內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剛才那麼可怕的表情呢？”黑暗中響起冷漠的話音，突兀地，血光呈現，眾人驚愕地看著一把把血色短劍如疊牌一般一層一層，在黑暗中築起一堵血劍圍牆。

“殺戮劍陣。”

這是徐寒一念成魔後創下的又一劍技。

所有人都彷彿失憶了一般，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做過什麼，這一刻，他們只有顫粟，只有恐懼，只有絕望。

但是，徐寒不會失憶，他記得清清楚楚，這些人在辱罵他，毒打他，嘲笑他的時候，是一副什麼嘴臉。那些嘴臉是如此的可厭，讓徐寒恨到想去一張張地撕爛。

絕望黑暗改為了暗夜降臨，他們眼前的事物漸漸清晰起來，但黑暗依舊是黑暗，沒有半點光明。徐寒那可怕妖異的身姿，他們也能夠看得見了。

呼……

只是一陣輕風，帶著一絲血腥之氣，徐寒的身姿消失又出現，站在封天正的面前。徐寒記得，他是第一個動手的。

“你剛才不是笑得挺猖狂嗎？”徐寒的每一句話，都彷彿是直接從喉嚨裡發出的，低沉，恐怖。

封天正嚇得褲管裡流出一股液體，兩腿不止地發抖。

“沒……沒有……”連聲音都快發不出了。

徐寒似乎根本不在意他說什麼，只是冷漠地看著他，那一雙妖異的血瞳，刺進封天正的眼眸中。

“給我笑。”徐寒的血瞳之中沒有半點感情。

封天正渾身一哆嗦，哪裡還笑得出來。

“我說，給我笑。”徐寒指尖微動，突兀地飛來一把血劍，噗哧一聲刺穿了封天正的大腿。

“啊！”封天正本來就兩腿發軟，這下更是一軲轆滾到了地上，一臉哭喪的表情。“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此時此刻，其他人卻只能驚駭地看著這一幕，沒有半點反抗的意念，如同等待審判裁決的犯人，只能在心中不斷地祈禱裁決者能減輕自己的罪罰。

“我要看的不是哭，是笑，就像剛才一樣。”

聽到這話，封天正用力地掌了自己兩下嘴，而後強行扯出一絲笑容，笑給徐寒看。

“不是這種笑。”

指尖再顫，咻！封天正的慘叫再度響起，左手鮮血淌出。

封天正的眼角掛著幾行絕望之淚，但他卻在一個勁地嘗試露出各種樣式的笑。讓其他人覺得很是可笑，內心悲涼。

忽而，徐寒血瞳微微一眯，“就是這樣的笑，保持。”

封天正的表情立即定住了，那是一副無比猖狂的笑，帶著幾分痛快，幾分譏諷。但是，封天正的瞳孔很快放大起來，露出無比驚恐的神色，他的眼眸中，徐寒舉起血劍，血光一閃而逝。

一劍奪命，沒有絲毫憐憫。

眾人狂吸冷氣，鼻息間充斥著血腥絕望的氣息。

徐寒的血瞳，則又鎖定了另外一人。

“笑。”

“不是這種笑。”

“繼續。”

終於，那人在遍體劍傷的情況下，還原了剛才的獰笑，接著又是被一劍斬殺。

這一刻，那些人再沒有了求生的**，而是求死。只希望這頭惡魔能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死法。

而徐寒，只是一個一個地逼他們還原剛才那副醜陋的嘴臉，然後再抹殺，殘忍無比。

武境，五龍城。

正在與人商談的封天乾臉色突然大變，他凝視了一眼自己的右掌掌心，暗道一聲：“不好。”

與此同時，封天府已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唯有一部分外族人，徐寒給了他們機會，讓他們逃生。內族人，一個沒留。

封天紋捂著斷去的右膀，一臉驚恐地望著徐寒，身子微微往後挪動。

徐寒一步的跨度不大，但卻很沉，很穩，步步緊逼。

封天紋的腦子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