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卻無心喝茶,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徐寒兄弟,府主此次指派我前來,是為另一個目的。”
“冰河兄弟不必拐彎抹角,直言便是。”徐寒向來不喜歡繞彎子。
冰河也不想繞彎,開門見山地說道:“拉攏徐寒兄弟加入我白君府。”
徐寒抬起茶杯的手微微一滯,眼眸看向冰河,帶著一絲異樣的笑意:“冰河兄弟,你覺得這可能嗎?”
聽到徐寒的回答,冰河有些慌神,“徐寒兄弟,你聽我說。無論白君塵做出了怎樣傷天害理之事,你殺了他,這是不爭的事實。府主會對你下殺手也是情非得已,這是為了給全府一個交待。”
“情非得已?”徐寒冷笑道:“既然他不殺我就不能給全府交待,今天又怎麼會想到拉攏我?難道,讓仇人進府也算是給全府的交待嗎?”
“這……”冰河臉色一變,竟說不出話來。
“冰河兄弟,並非我不願接受你的好意。一來,我不能丟下蝶影和月白府不管,二來,我絕對不會屈居於卑鄙小人之下。”
“府主,他不是卑鄙小人……”
“你何必為他解釋?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有數。”
“徐寒兄弟,我想你真的誤會府主了,他也是不忍心我與你手足相殘,才會出此下策,如果徐寒兄弟真心為白君府效力,那麼,冰河相信白君一族的族人也會理解府主的良苦用心。”
“白君一族的族人理不理解你們府主的良苦用心我不知道,我倒是很能理解。”
聞言,冰河眼眸一亮,“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徐寒兄弟快隨我……”
“冰河兄弟,你聽我把話說完。”徐寒的神色冰冷,讓冰河感到有些不對,“冰河兄弟,你我朋友一場,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再任你府主擺佈了,以你的實力和天賦,縱使不投靠任何一府,也能在武境佔據一席之地,獨霸一方。”
冰河目光低垂,眼眸閃爍,“府主對我有恩,我冰河絕不會負他。”
“冰河,你到底要被矇騙多久?他根本不是真心施予你恩惠,他只是利用你對莞兒姑娘的感情,讓你替他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從頭到尾,他一直在利用你。”
“殺我是逼不得已?呵,冰河,若是府主不想殺我,有哪個內族人敢說報仇二字?莞兒姑娘難道不是內族人?我想,她應該不會也想殺我吧。”
“徐寒兄弟……”冰河無法反駁,他知道徐寒的話句句在理。從他入白君府以來,白君狂一直以各種藉口讓他去做一些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暗殺,偷襲,滅府,他冰河全都做過。
徐寒頓了一下,見冰河沒有說話,便繼續說下去,“如今,他要拉攏我進府,理由倒是編得很好聽,為了救我的命,為了不讓我們手足相殘,為了給全府上下一個交待。可是冰河你想過沒有,當初我真無境五重之時,他為什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沒有拉我進府的念頭?如今我真無境七重,他想出這個主意,無非是想增加白君府的實力,做著稱霸武城的春秋大夢罷了!”
武城最大的勢力就是神武教,可是神武教的教主也才真無境八重實力。冰河和徐寒雖說劍修只是真無境七重和真無境八重,但是他們的實力卻已經比肩真無境九重強者。有他們兩個坐鎮,神武教都奈何不了。
“徐寒兄弟,別再說了。”有些事情,冰河不是不明白,而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白君狂就算抱著其他的目的,也對他恩重如山,若沒有白君府的收留,沒有白君莞的保護,冰河根本不會有今天。“冰河……冰河不想與你手足相殘,可是府主的命令,冰河不得不從。”
“你還在執迷不悟。”徐寒暗暗搖頭,“既然如此,那冰河兄弟請回吧,如果你的府主不願意放過我,那麼,下次見面時,你我還是敵人。”
冰河的眼眸中滿是失望,長嘆一聲之後,他頹然地離開了。
望著冰河離去的身影,徐寒也長長地嘆了一聲,瞳孔中忽而閃過一道寒芒:“白君府的府主麼……”
這時,蝶影和水波千雙走進了府廳。
“徐寒,你似乎遇到了點麻煩。”水波千雙冷淡地說道。
“不是遇到。”徐寒露出一絲笑容:“是麻煩一直都在。”
蝶影淡淡地瞥了水波千雙一眼:“不是說不必來看嗎,為什麼你還是跟來了。”
“我來並不是擔心徐寒。”水波千雙面無表情地說道:“只是覺得呆在房間裡比較無聊。”
蝶影沒有和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