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一吼,他立即頓住了。
不過安笙吼完,就將臉扣到被子裡,身上帶著小幅度的顫抖,她是疼的厲害,可是看在費軒的眼裡,就是激動。
費軒這幾天,自己在腦子裡,把安笙先前的所有舉動,都按照“安笙愛他愛的能為他去死”捋順通了。
當一個人心裡有鬼的時候,看什麼都像鬼,他把安笙的一些行為過度解讀,連罵個人的樣子,都變成了愛他的形狀。
一開始還是震驚,而後是莫名的開心,再後來,就是想要見安笙,想要告訴她,他願意接受,想試試和安笙好好的在一起。
腦內戀愛,最為致命,尤其是單方面的。
因此安笙聽起來飽含著驚慌的語氣,在費軒的眼裡就變成了激動,看看那略微顫慄了脊背,埋在枕頭裡的臉,和微微發紅的耳根,分明就是開心他來開心的要瘋了!
至於為什麼叫他不要過去,費軒朝著地上看了看,桐四躺屍的四仰八叉,安笙一定是怕他拌到桐四的身上,再摔了。
費軒低頭笑了一下,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該死的貼心。
於是他滿臉純情的走到床邊,艱難的挪動一個椅子,直接把凳子腿架在了昏死過去的桐四腦袋上方,然後挪著坐在床邊上。
安笙聽見費軒過來的聲音簡直想把自己悶死算了,好歹悶死了沒那麼痛苦,和費軒湊的這麼近,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發生什麼超自然的房頂塌陷,儀器傾倒,直接再把她給砸死了。
她悶的臉脖子通紅,看在費軒的眼中,就是羞澀至極,就是“愛他”的小心思藏不住了,走投無路只能鴕鳥一樣躲起來!
分析的可以說是十分的有理有據了,畢竟人這種生物,天生都帶著自保的神經,在危急的時候躲避是本能驅使,而能夠違逆本能,為護著別人捨生忘死,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當然是因為愛!
沒有被這麼熱烈愛過的費軒,整個人都冒起了粉紅色泡泡,泡泡升到半空,又噼裡啪啦的破碎成萬千小泡泡,撒了一病房甜膩的泡泡雨。
費軒嘴角控制不知瘋狂上揚,把好容易結痂的嘴唇又扯裂了,這已經是這兩天,已經第不知道多少次扯裂。
血漸漸瀰漫出來,他卻毫無所覺,或者說嘴唇上的疼痛,更加提醒了他先前那個血腥的初吻。
於是嘴角裂的更大,血出的更多。
安笙好容易緩過來,鼓起勇氣轉頭面對費軒,就見費軒裂開血盆大口,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恐怖的微笑。
嚇的“媽呀!”一聲,要不是身上束縛太多,絕對跳起來跑了,緊張的全身一繃,又扯動傷口,哪哪都疼,頓時又沒了力氣。
“是我來了,”你沒做夢,不用這麼激動!
費軒伸手,緩慢的放在安笙的頭頂,輕輕挑揀著沒有傷的地方摸。
安笙瑟瑟發抖。
費軒眉眼含春,腳下把桐四的一直胳膊踩著角腳底,興奮的當成棍子一樣用腳底搓著滾來滾去,還怪軟乎的!
桐四睡的是真的死,夢中被當成馬拴上了,還有人在給他刷蹄子,不舒服,但是動了一下,沒動的了,索性就沒再理,連個眼都沒睜。
費軒一邊搓滾桐四的胳膊,手指從安笙的頭上滑到她的臉上,“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了。”費軒得意的說。
你愛我!
安笙完全不知道他發什麼瘋,費軒的指尖冰涼,安笙實在是對費軒的陰影太大,這一點點涼意,順著安笙的面板傳過來,就讓她哆嗦了一下。
費軒一見安笙的反應,更興奮了,嘴唇上的傷口血都要流到下巴也渾然未覺,手指更是不老實的企圖把安笙“羞澀”的小腦袋挖出來,衝著自己這邊。
安笙被他摳的生疼,無奈轉過頭,就見費軒那形象,別提了,頭髮沒型,這幾天沒休息好,臉色白慘慘,最重要嘴上傷口扯開了,血流了一嘴角,活像是她上一世的狗丈夫,每次半夜三更趴窗戶的樣子。
都什麼妖魔鬼怪!
安笙腿是抬不起來,抬起來一腳就把他蹬飛了!
“我有話跟你說,你轉過來嘛~”費軒說話不自覺帶上拐彎,安笙渾身惡寒,轉頭怒目而視,“我沒什麼跟你說的,滾蛋!”
費軒聞言一點也不在意,他已經自認為抓到安笙這個“小妖精”的軟肋,她就是爪子力,其實愛自己愛的要死。
所以安笙說的滾蛋,經過強悍的濾鏡和調音,等傳到費軒被震盪過後的腦殼裡時,已經變成了他同款波浪音“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