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到費軒的吼聲,費師才衝出來,連忙去扶費軒,“哥!你沒事吧?”
費軒側頭看了費師一眼,眼神把費師嚇的手一哆嗦,下意識的鬆開了費軒。
費軒失控了這麼半天,這會看不到安笙了,總算冷靜下來,扶著自己的腿站起來,吩咐費師道,“讓人看著她,要是她企圖離開申市……”
費軒咬了咬牙,“就把人抓起來。”
費師對費軒做的那些事瞭如指掌,在這些事情上,他就是費軒的幫兇,雖然每次費軒要他做這些,他都要在心裡說一句出格,但是他每次也都毫不遲疑的執行費軒的命令。
費家裡面生活的所有人,都會毫不遲疑的執行費軒的命令,在一種扭曲的,不正常的狀態下生長出來的孩子們,是根本無法違逆費軒這個大家長的。
費軒站直,又吩咐費師,“她不管是搬家還是去郊區,隨時彙報給我。”
說完之後,他崩潰的情緒已經徹底收斂起來,伸手挽了挽西裝的袖口,把已經扯開一半的襯衫徹底扯出來,然後邁步朝著辦公室走。
邊走邊頭也不回的對費師說,“一會兒我叫你,你再進來,人不用送醫院,直接扔回桐家。”
桐四壞了他的事,費軒絕對不會饒了他,費軒其實是真的想弄死他,在剛才那個情境裡面,要不是安笙開口,現在桐四都已經涼透了。
費軒瘋起來,他自己都又些控制不住,但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這種情況,這一次全拜桐四所賜,要不然只要再等上幾天,不,只要再等兩天,他的安笙就會完全屬於他了。
費軒準備今天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就算不把他弄得一輩子爬不起來,也至少要讓他短時間內爬不起來,屢次三番踩他禁區,就算他爸爸是混的又怎麼樣?
費軒並不怕槓上,他家除了費羅銘這個混蛋到處開花之外,生意做得乾乾淨淨。
桐家那種汙泥穢水,根本都不用費軒下手去攪和,這天底下的事情只要是做了,就沒有留不下痕跡的,別說是一個桐四,就是和整個桐家槓上,費軒頂多折斷翅膀,以後還能東山再起,但桐家如果倒了,就徹底被踩進淤泥。
敢來惹他,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費軒進屋準備親自動手,讓桐四感受一下什麼叫做代價,但是他一進辦公室,朝地上一看,原本應該死狗一樣躺在原地的人,已經不見了。
費軒連忙從辦公室裡出來,站在門口喊費師,“封鎖大樓,抓到桐四給我送到辦公室來。”
費師立刻答應,直接回到辦公室用對講機交代保安室,不要放任何人出去。
只不過費軒站在辦公室裡等了一會兒,費師卻來報告,大樓裡面除了自家員工,根本沒有發現桐四的蹤影。
費軒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他不會輕易放過桐四,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費軒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依舊燈火輝煌的城市,眼睛裡的血色終於退下去,伸手按住落地窗的玻璃,觸碰一片虛幻的霓虹。
這麼長時間以來所有的努力,都已經白費了,費軒手掌在玻璃上落下一個印子,轉身回到辦公桌前面,點開了手機,看到了安笙的定位,眼底閃過暗色。
沒那麼容易。
沒那麼容易就放棄,他是真的想要安笙,越是和她在一起就越想,費軒想要什麼東西,從來就沒有半途而廢過,即便是要先銷燬,即便得到之後,再也拼湊不成,他也從來都不會放手。
只不過以後,可能很難嚐到兩情相悅的滋味了。
定位上面,安笙正在計程車上,朝著家的方向走。
晚上沒有吃東西,肚子裡面空蕩蕩的,安笙先回到家裡,家裡面和她的胃一樣,空蕩蕩,簡單洗漱之後,直接下樓,到了家的小區門口。
安笙在兩人經常買的那一家燒烤停住,進店裡一口氣點了很多東西,把今天賺的錢花掉了一半,這才打了一個嗝從店裡出來。
結果摸了摸胸口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空蕩蕩。
安笙回到家裡,全都是兩個人的東西,她沒有動費軒的那一份,而是慢慢整理自己的,這房子本來還剩半年的房租,雖然小一點,也有點破舊,但她住的非常的舒服。
不過現在她不打算留下,而且一晚上都不打算留,這裡面有太多和費軒的記憶,最重要的是費軒拿著鑰匙,安笙害怕費軒再回來。
別的不說,一旦抽離那個全心全意相信費軒的狀態,想起書中對於費軒各種各樣的描寫,其中關於囚禁費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