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整個人又是一震,搖搖欲墜似的,扶了一下床邊的欄杆,小臉又白了一分,轉頭對著安笙扯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然後一邊朝著門口“飄”一邊掩飾道,“輸液快沒了,我去問問護士……”
安笙看了一眼剛掛上的一大瓶子,和費藍藍錯身而過,又對上她已經發紅的眼眶,美人含淚,殺傷力十足,安笙摸了摸良心……
還好,她沒有良心。
費藍藍出了門,安笙這才對上費軒似笑非笑的視線,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想著反正現在也是白天了,她就算走回去也不怕,索性開口直奔主題。
“分手吧。”
“你給我過來!”
兩人一起開口,安笙靠在門邊,一動不動,費軒卻愣住了,以為自己幻聽,臉色難看的活像是又捱了一刀,“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的語氣已經十分危險。
安笙卻像是聽不出,又重複道,“分手吧。”
她皺眉回想劇情,想到費軒先前說的,原身又是下跪求他,又是開房等他,不知道是真是假,索性直接道。“我先前無論說了什麼,都是一時衝動,軒哥你看在咱倆小時候還尿尿一起和過泥的份上,別和我計較了。”
言下之意,就是之前說的,都不算數了。
費軒臉色變色龍一樣,安笙看著卻並不慌。
她也不是隨隨便便衝動開口,劇情裡費軒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因為家庭的原因,忽視背叛敷衍戲弄,都是他的禁區。
安笙步步朝著他的雷區踩,就是激怒他,讓他火了,好發作一通,他好歹是個大老爺們,不至於整她個小姑娘,火發了,之後自然就不想再看見她,自然就把她當成一個屁放了。
費軒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走一遍,然後直接被安笙氣笑了。
“分手?”他長這麼大,還沒被誰這麼麼耍過!
安笙點頭。
費軒咬牙切齒,臉色通紅,活活氣的要冒煙,本來想罵人滾蛋,卻鬼使神差的低吼出聲卻是,“想的美!”
喊完之後,兩人又都是一愣,安笙瞪著眼,半晌問道。“為什麼?”
沒道理啊,她這麼捅他逆鱗,他不是應該炸,應該罵自己滾嗎?
費軒呼吸急促,從昨晚上安笙摳他傷口開始,他胸口就揣著一團火,又遭了一遍罪,回來卻見安笙縮在另一張床上,睡的那叫一個香!
半夜還說夢話,唸叨著一隻狗,他麻藥過了,疼的半宿沒睡,看著她一會兒哭一會又委屈的噘嘴,鬧騰的要死。
結果今早可好,起來居然還敢裝不認識,還敢跟他提分手,他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甩過,就算他不是真的稀罕,要甩也是他甩人!
費軒見安笙臉上露出詫異,冷笑一聲,說道,“你求我收了你,你說欠債沒錢要肉償,你忘了?”
安笙抿住嘴唇,原身做的事情,她也沒有辦法,但是見費軒臉上露出得意,她也心裡無名起火。
昨晚上做夢又不開心,在牆上換了個姿勢,也冷笑一聲,把腿分開與肩同寬,衣服掀起來一點點,露出白嫩嫩的小肚子,“償可以,你來啊。”
費軒:……
安笙哼笑,“你腎都扎漏了,還是趕緊喝粥補補是正事。”
她放下睡衣,打了個哈欠,也不急著走了,還沒洗漱,再說這一身睡衣跑馬路上,再被人當成精神病抓起來。
她慢慢晃回床邊,見費軒氣成個蛤蟆,額角青筋亂竄,抱著手臂,和他對視。
費軒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沒扎到腎!再說我為什麼受傷的,你——”
安笙聳了下肩膀,抬手打斷他,朝著床上一靠,“我一共欠你二十多萬,我可以慢慢還,肯定不會賴,你要不同意……”
安笙笑了下,躺在床上,呈現大字,“那你來,就現在,過期算你自動放棄。”
費軒簡直沒見過這種混蛋,他要是能被威脅,他也就不是費軒!
“你說的。”幹不死你!
他一把扯了手上的輸液,用手撐著還真的要坐起來。
安笙本來就是仗著他動不了耍渾,這些招數都是在主系統空間看直播學的,沒成想費軒還真的要起來。
眼見著人已經把輸液拽掉了,手背上血眨眼功夫流到指尖,她被捅了一刀一樣彈起來,立刻跑到床邊去按費軒。
心裡一串臥槽,心說人家直播用這招好使,怎麼到她這就遇見個這麼虎的。
“別動!哎,你腰上再扯開就大發了,真惡化到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