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快回去吧,”安笙說,“再折騰一會兒就亮天了,而且護士在過半個小時又要查房,不讓多人留宿。”
費藍藍這才站起來,安笙送兩人到門口,才突然想起,“你們從酒店過來的吧?”
安笙對桐四說,“這都半夜了一個姑娘回家不合適,”安笙,抓了抓費藍藍的胳膊,“要不然你去我家吧,我家裡沒人。”
說著就要掏鑰匙,桐四伸手攔下,“住酒店吧,房間到明天中午12:00呢,再說你家裡……也不方便呀。”
安笙愣了一下,想解釋原曲並不在她家住,但最後並沒說。
“住酒店也好,”安笙對桐四說,“那你開車慢一點。”
桐四點頭,帶著費藍藍下樓,回到地下停車場的車裡,開啟車門,站在車邊上點了一根菸,沒有馬上進去,裡面先前兩人的氣息還沒有徹底散去。
費藍藍也在外站了一會兒,桐四從車邊繞過去,本來只是想給她披件衣服,但對上費藍藍的視線,忍不住抵著她,親吻上去。
一吻結束,兩人回到車上,費藍藍回程的時候,視線還是一直看著窗外,只是腦子裡有些亂糟糟的,感覺桐四好像不像她想的那樣好唬弄,自己似乎是惹上了麻煩……
回到酒店,從電梯上樓的時候,天已經要擦亮,桐四走在費藍藍的身後,在費藍藍快步走了幾步,準備開啟自己房間門的時候,一把圈過她的肩膀,眯著眼睛湊近她,“躲我啊?一路上不看我?”
桐四笑了一下,手從費藍藍的肩膀,滑到她的腰上,朝著自己的方向摟緊。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桐四說,“不過我猜你這麼做應該對你有好處……”
“是什麼好處呢?”
桐四衝著費藍藍吹了一口氣,“你既然不肯說,我也就不問了,已經快亮天了,好歹利用我,也得給我個完整的一夜對不對?”
他說著開啟自己房間的門,站在門口看著費藍藍,費藍藍對上桐四的視線,又快速的轉來,然後挪動腳步,慢慢走進桐四的房間。
門關上,隔絕一走廊企圖窺視的細碎燈光。
酒店裡兩人春去春又來,安笙則是苦逼兮兮的終於熬到吊針拔了,這才從床底抽出一個摺疊的小床,躺上去,連個被子都沒有,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費軒沒醒,就已經又開始掛水,安笙頂著一對黑眼圈,可算等到一個大瓶子,沒有那麼快掛完,趕緊抽出時間去樓下買吃的。
費師也不知道怎麼這麼不靠譜,到這時候還沒過來,安笙買完東西急吼吼的往樓上跑,中途基本幾乎都沒有停頓。
但是到樓上之後,就看著他那間病房的門開著,圍了一大堆人,裡面更是一大堆醫護人員吱哇亂叫。
安笙走到門口,聽清怎麼回事,頓時想把吃的東西扔了偷偷跑了算了。
但是朝後挪了一步,聽到人群一陣哎哎哎,頓時又不敢後退了。
要是費軒真的瘋了,從這裡跳下去……
安笙不敢賭,一切等費師來了再說。
她沉著臉擠進人群,才扒拉開人,就聽到有個中年老頭用一種吟詩的語調慷慨激昂道,“患者你冷靜一點,愛情雖可貴,生命價更高,從這裡跳下去,屍首兩邊拋啊!”
第54章 你不許碰他!
安笙進屋的時候; 正看見一個老大爺抱著費軒的腰,把他硬生生從窗邊拖了回來; 嘴裡雞湯不斷;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年輕不珍惜老了就受苦!”
費軒被拽回屋裡之後; 直接背面被按在了病床上; 圍觀眾人一片喝彩聲中,他的病號服褲子被拽下來,露出了半截白嫩嫩的屁股,接著老大爺嘴裡一邊妙語連珠; 一手按著費軒; 一手乾脆果決的接過小護士遞過來的針,十分迅速紮在費軒的屁股上; 一秒鐘沒到就推完了藥水。
安笙圍觀全程,見費軒嗚嗚的悶在被子裡; 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暗爽的心理,並沒有去解救他; 而是圍觀全程,和一群護士醫生為老大爺喝彩。
你大爺果然還是你大爺!
費軒憋屈的要死,昨天的藥勁兒還沒徹底過去呢; 他根本也不是想要跳樓自殺,就是中途滾了針; 護士要給他重新紮一下; 他沒有在屋子裡面看到安笙; 猜到她去買東西了,因為早上他意識半清醒的時候,還聽到了安笙說話,眼瞅著護士正在那弄藥,這就扒著窗戶朝外頭看了一眼。
又因為地下的一個矮樓有一點遮擋視線,費軒這才探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