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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琴架一早就已做好,那面近一米高的箜篌此刻就置於架上,文身鳳首、纓以金彩、絡以翠藻,盡顯高雅華貴。向晚曲膝坐於箜篌旁,兩手左右彈奏。

只是最簡單的試音,以及一個熟悉的過程。畢竟學了近兩年的古箏,不是音律不通之人,彈奏樂總有相通之處,所以向晚學得很快。

箜篌音色純正優雅,加上獨特的造型與稀少的品質,向晚彈奏的樣子看起來很炫目。

樂正禮教得很是用心。他年少時偶然得到這樣一個樂器,興趣之餘便學了一些。當初因為箜篌的罕見,請個先生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如今樂正禮更是將那本珍貴萬分的《箜篌樂典》送給了向晚,以便他不在的時候向晚能勤加練習。

兩人俱沒發現房門口站了個人。半晌之後,折蘭勾玉只得作勢輕咳。

“表哥,你回來了!”樂正禮起身,幾步衝到折蘭勾玉跟前,嘿嘿一笑,轉過身對著向晚一比劃,道,“小晚又長高了,現在真的可以學箜篌了。”

向晚起身,對著折蘭勾玉施施然一禮。

向晚長高了不少。樂正禮比之去年,不僅更顯成熟,大半年不見,看上去竟讓人覺得英挺俊朗。

“嗯。晚飯還是去三佰樓吧。”

“表哥……”樂正禮猶豫。自從上次因為向晚去青樓的事誤會了金三佰之後,樂正禮就很不好意思再去三佰樓了。去年在玉陵兩月的時間,他都有意避開不去三佰樓,也沒再見到掌櫃金三佰,沒想到今年一回來,第一件事竟然又是去三佰樓。

“你去年來的時候,不是念叨著她家菜餚美味麼?”折蘭勾玉笑。他清楚記得去年表弟風風火火趕回來唸叨三佰樓的那桌三佰宴,只是去了一次之後,就沒再提及了,偶爾他和向晚邀他同去,他都藉口避開,甚是有趣。

“是很美味。”樂正禮是個直腸子,倒是實話實說,想了一下,大有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概,道,“就去三佰樓吧。”

不就一個女人嘛,還能把他吃了不成!

第四章

話雖如此,膽也替自己壯了,到了三佰樓,見到近一年未見的掌櫃金三佰,樂正禮心裡不免還是有點虛。

“喲,這位客官,又來替妹妹討還公道啊!”金三佰一襲翠衣綠裙,腰際緊緊扎著根寬綠腰帶,愈發襯得腰細起來。她本來倒不想調侃的,看到樂正禮有意瞥開視線不看她,心裡的那點壞心思就忍不住了。

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南湖酒樓抱琵賣唱的女子,如今三佰樓開業近兩年,金三佰在玉陵城也已站穩了腳跟,一個身份成謎的未婚女子經營偌大一個酒樓,也算得上是一段傳奇了。經營酒樓需要的才能與性格,開業酬賓重遇那次,她就已經完成了蛻變。

樂正禮聞名不免臉紅,折蘭勾玉事不關已,就站在一邊悠哉哉笑,倒是向晚,看了樂正禮一眼,終是不忍心,道一句:“三佰,一年前的誤會,你怎麼還揪著不放?”

“好好好,一年前哥哥替妹妹出頭,一年後妹妹替哥哥出頭,哎,這風水轉得……”熟了的關係,金三佰在折蘭勾玉與向晚面前可不忌諱什麼,“好了好了,我這就替你們準備吃的去,稍等慢坐。”

金三佰說完返身下樓。三人坐的還是三樓的雅包,老地方了。

“女人話多就是不可愛。”樂正禮見人走了,才敢嘀咕幾句。

不過他向來大嗓門,金三佰轉身不久,樓梯踩了一半,耳邊傳來這樣一句話,不由停了腳步,卻是不回頭理論,停頓半晌,便風一般笑著下樓了。

很快,樂正禮便嚐到了得罪女人的下場。

飯菜自是沒有問題的,不同的是樂正禮酒量很好,平時在家倒不怎麼喝,出來吃飯就有喝點小酒的習慣。金三佰很善解人意的只在酒裡下了點“調料”,便讓樂正禮吃足了苦頭。

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小藥,名叫“大舌粉”,融於一切液體,無毒性,只不過喝的人在一個時辰裡都會大舌頭,說話含糊不清,唇舌有酥麻感覺。

“你玩陰的!”樂正禮獨自遊學兩年,倒學了幾句江湖話。不過大著舌頭,話講出來就少了份氣勢多了份可笑。

折蘭勾玉與向晚抬頭看樂正禮,樂正禮此時已衝到金三佰身前,擋住了金三佰正欲下樓的門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呢!”金三佰退後一步,雙手環胸身子微微後傾,看著樂正禮笑得風情萬種。

“你在酒裡下了什麼!”樂正禮眼睛似能冒出火來,恨不能揪住金三佰將她扔下樓去。

“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