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可以隨時進入雲嵐城。”
說話間,巨大的鯤鵬魚停止了下來,它從來沒有如此長時間的被人驅使過。
“去吧,回家去吧!”宮一清在鯤鵬魚的身上撫摸了一下,說完便從半空之中一躍而下,銀甲侍衛緊隨其後。鯤鵬魚發出一聲鳴叫,然後緩緩的轉過自己那巨大的身軀,歡快的向著更北邊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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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嵐城,南城門。
這裡,沒有被防禦光幕籠罩。如今在南城門外,早已沒有了往常那種人流湧動的熱鬧和喧囂。此刻,卻籠罩在一片死亡的氣息之中。
城門的兩側,豎立著三十餘根堅硬的劍木。這是一種堅硬如鐵的木材,一般的平民都是用這種木材製作兵器,比如長矛。
而現在豎立的三十餘根堅硬的劍木,全部被削成了長矛,每一根長矛上面,都懸掛著一個屍體。劍木製作的長矛,從下體直刺而入,灌入下顎,最後頂在頭骨之中。在劍木的最下面,黑褐色的血漬浸然。這些人,並不是普通的平民,而是修者。
宮一清能夠確定,這些修者都是化神期的高手。能夠修煉到化神期,都有著轉世重修的資格,然而這三十餘人全部被形神俱滅。他們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恐懼。
飛鳥過來,啄食他們的皮肉和眼睛。血色的蒼蠅繞著他們的屍體飛舞。吞噬著他們的鮮血,然後在他們的身體之上產卵。
一股股惡臭,從這些屍體上蔓延而出。
可以確定,這些屍體,並不是同一天懸掛其上的。根據腐爛程度的不同,可以斷定一共是四波。
宮一清在心中推算了一下,從雲嵐城出事,到目前為止,正好過去了四天。也就是說,這裡每天都要殺一些人。他數了一下,整整三十六具屍體。也就是說,每天都有九名高手被殘殺。其中九具身體上面,仍舊在滴答滴答的滴落著血珠,血珠飛濺,堅硬的地面上被濺射成一個方圓一尺許的圓圈,顯然這些屍體被掛著這裡並不太久。
“好殘忍!”宮一清臉色微變,他不是沒有見過殺人,也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如此之多的化神期高手,被人如同處決囚犯一般斬殺並示眾。這在他的記憶力,是第一次。
“尊者,這顯然就是那個傢伙所為。”銀甲侍衛也是滿臉驚駭,他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液道,“孫家,這些人都是孫家的人。”
“我知道。”宮一清心中莫名的燃起一股怒火,這個傢伙竟然膽敢把雲嵐城孫家弄的如此悽慘,實在是太過分了。這完全是把天機閣沒有放在眼裡,更沒有把宮家放在眼中。
“走!”宮一清臉色陰沉,邁動著巨大的步子,向著孫家所在的方向走去。
銀甲侍衛微微的一怔,隨即露出興奮的神態。一場大戰即將開始,那個老傢伙囂張不了許久了。
據說,這位宮家的少爺,酷愛殺人,他越想殺人的時候,臉色愈發陰沉。尤其喜歡斬殺那些修為比他更加高深的修者,有傳言說,這位少爺曾經以元嬰期的修為斬殺了一隻化神期的鴨嘴鐵甲獸。
想到這裡,銀甲侍衛心中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實在太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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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小島。
天空之中的劫雲終於消失了,晴朗的天空格外的碧藍,風輕輕的吹拂著,宛如情人的愛撫。
羅天霸和火雲尊者死死的盯著陰邪君,兩雙眼睛之中露出深深的怒意。
“我知道你們擔心肖飛,我其實比你們更加的擔心他。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和簽訂了契約,那個契約對我還有一個約束,那就是如果肖飛死掉,我也會死掉。”陰邪君聳聳肩說道,這話說的異常的輕鬆。
“他吞噬了魔劫之源!”羅天霸再次強調道。
“我知道。”陰邪君挑挑眼說道,“魔劫之源,具有強大的能量,那是對所有修煉魔功之人最大的補品。當然,如同消化不了,就是最毒的毒藥。”他嘆口氣,接著說道,“我也非常非常的想要煉化這魔劫之源,如果能夠煉化,那麼我就可以節約十年的時間。可惜,我沒有那個能耐,前幾到魔劫已經將我重創。”
“魔劫之源,我只是在古書上看過。”火雲尊者沉吟著,他覺得陰邪君對肖飛度過此劫的信心非常之大,這讓他有些不可思議。既然如此有信心,切對於肖飛而言,並沒有什麼壞處。
“難道在你上一世的時候,很少有人渡這魔劫嗎?”陰邪君看著火雲尊者,驚訝的問道。他此刻已經知道,火雲尊者和肖飛之前的關係。
“那個時候,想要練就魔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