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參加?”雨姐姐同樣也看到風哥哥的表情,問。
“你覺得我不行嗎?”風哥哥笑反問雨姐姐。然後一個人徑自報名去了。
風哥哥不是貪慕虛榮的人,他為什麼要去當什麼武狀元,他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皺起眉頭,不解地想。
可是當三天後在站在人群裡往臺上看時,我才【炫】恍【書】然【網】大悟,在主考官一席當中我看見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長得很像書生,剛才有人稱他為相國,而他的身後坐的正是書生,他喊他爹。我呆滯在那裡,千年之後再見到他,心裡百感交集。想不到幾世的輪迴之後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相遇,也想不到千年前那個清高傲氣的書生竟會是千年後的相國公子。原來風哥哥早就已經知道了,他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我望著書生出了神,連小蝶叫我都不知道,小蝶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就管自己看熱鬧了。
是他,他是書生,他的優雅,他的出塵一如千年前,儘管他現在是堂堂的相國公子。只是在他的眉宇之間多了份不羈,多了份狂野,完全沒了千年前的清淡與恬靜。
我痴痴地望著他,他突然偏過頭來與我的視線相對,我震住了,狼狽地收回神,臉紅了一片,倒是他大方地跟我點頭,微笑地和我打招呼,我不好意思地亦向他點點頭,然後不再看他。
我已無心觀看這出比試,心裡很亂很亂,沒想到會這麼地快,快到讓我還來不及想。看那些人在臺上像耍猴一樣地跳上跳下,突然覺得好笑。早上我本不想來,因為我早知道這一屆的武狀元非風哥哥莫屬,以他的才智,以他的胸有成竹,即使他不使用任何的法術,到最後贏的人一定會是他,所以我並不擔心。我知道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結果仍會和我想像的一樣,不會有出入。當最後一輪比試結束後,我聽見相國說:“本屆的武狀元是於風清。”接著人群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我冷笑著,為這早就可預知又能實現的結局感到可悲。
接下來是去面聖,然後我們搬進了象徵著武狀元身份的府邸——於府。風哥哥以雨姐姐的雨字為諧音取姓為於,於是在史冊裡就這樣多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的名字。
於府在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是將軍府,在風哥哥入朝為官的次日,皇帝下令風哥哥到南疆去打戰,一切都是這樣的匆匆忙忙。我們所在王朝是玉蒙王朝,玉蒙國的南邊是月藍國,這月藍國時常侵犯玉蒙國的南境,已經危及到玉蒙國南邊的安全。皇帝年年都派兵出戰,可都無功而返,所以此次相國向皇帝獻計舉行比武大會來選拔優秀的能人異士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而在那場比試當中,風哥哥獨佔鰲頭脫穎而出,於是皇帝就欽點風哥哥為大將軍領兵南征。
臨行前風哥哥沒有對我說什麼,更沒有來找我,從出谷後他沒怎麼跟我講過話,能不講儘量不講,因此他出徵的時候我也沒有去送他。我不知道他穿上盔甲有多英武有多威風,只聽小蝶說他穿上鎧甲英氣逼人氣宇軒昂。我聽小蝶說著有關風哥哥穿上盔甲之後的種種,終忍不住跑到玉城最高的山峰玉峰眺望著風哥哥的軍隊愈行愈遠。從此每天我都會在黃昏的時候站在這玉峰上,希望看到有個騎著千里馬計程車兵手裡拿著紅旗一路喊回來。
今天我依舊站在這裡,夕陽的餘暉暖暖地照在身上,斜陽像一把溫柔的手緩緩地開啟我的記憶,讓我想起曾經也在這美麗的黃昏中在望斜陽上我依偎在風哥哥的懷裡看夕陽慢慢西沉。可時過境遷世事更換,如今剩下的只有我一個人冰冷的身影、冰冷的心。
自從皇帝頒佈風哥哥領兵出征的聖旨之後,朝野上下一直議論不斷,玉城裡滿城風雨。有人說風哥哥只是個經驗尚淺只憑一身蠻勁的無知小子,何德何能能替皇帝領兵出征;也有人說風哥哥有勇有謀是領軍將才,但更多的人是在看笑話,看風哥哥的笑話,看皇家的笑話,看這出鬧劇最終以怎樣的方式收場。
玉城裡的人都在打賭,賭這場戰誰輸誰贏,小蝶這丫頭整天往外頭跑,回來就告訴我外面的最新八卦,我輕輕地笑,心想這下玉城裡那些無所事事的無聊之人又多了一件茶餘飯後可談論的事情,玉城又該熱鬧一陣子了。
朝中有些資深的大臣問皇帝經驗老到的將軍都不能夠打退月藍人,皇帝為什麼偏偏要派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輕狂小夥子去。皇帝沒有直接回答他們,而是笑著問相國如何看待這件事情。相國說他相信皇帝的慧眼,相信時間的證明。
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皇帝和相國這麼有信心,他們想知道時間證明的到底是什麼。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