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鮮紅的血痕。
葉語冰失神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心若被傷,該怎麼做才能讓它痊癒呢?心若被撕碎了,要如何才能讓它完好如初呢?
偌大的書房,就見沈逸風側著頭,滿臉挫敗地揉搓眉心,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兒。從來不知道自己傷她這麼的深,更從來不知道原來她對自己的怨是這麼濃。
“我對你心已死,愛已逝,請你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了!”葉語冰那淡然的話語不斷在他耳邊響起。
沈逸風用沒有受傷的手抓過濃密的黑髮,站在視窗望著萬家燈火。
“喂,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像是感應到沈逸風的煩亂一般,於拓適時地出現在沈逸風的書房內。
他不是沒有敲門,只不過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沈逸風並沒有聽到他的敲門聲,所以他便自己做主推門進來。
聽到聲音,沈逸風回頭瞄了於拓一眼,然後又再次將目光投向玻璃窗外那片寬廣的天空。
“她說了什麼重話,讓你這樣要死不活的啊?”這還是他第一次瞧見一向自信且狂妄的沈逸風有這種表情。於拓的臉上閃現過一絲竊笑,自作主張地步至沈逸風的酒櫃,挑出一瓶最貴的酒,然後倒了滿滿的兩大杯。
他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煩躁的沈逸風,另一杯則自己享用。
悠哉地享受著沈逸風的美酒,於拓心滿意足地坐在真皮沙發上,雙腳高高地蹺起,儼然一副主人樣。
書房內靜默了會兒,就在於拓那一杯澄黃的醇酒即將見底之際,沈逸風終於開口說道:“她說她恨我,討厭我,要我離她遠遠的,讓我不要介入她的生活。”他懊惱地抓頭,“我看她對我已經是深惡痛絕,不希望跟我有任何牽連。”
“很正常啊!”他啜了口酒說道。
“喂,你是來給我信心的,還是來打擊我的啊!”他皺著眉毛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悠閒的好友。
“哎呀,虧你還在女人堆裡混得那麼香,看來對女性的心理真的是一點也不瞭解。假如她不是對你餘情未了,就不會恨你,要不是在意你,根本不用說討厭你,她大可說她原諒你了,你們還是可以作為朋友繼續來往的。所以我認為你希望還很大呢!因為她對你還有感覺。”
“真的?我還有希望?”沈逸風一改憂鬱,興奮地問。
“當然是真的啦,我幾時騙過你啊!其實對她來說,你是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對你要沒有恨,很難!所以不原諒你也在情理之中。”於拓很誠實地打擊他。
“我承認年少的我的確惡劣,可那不代表現在的我一樣惡劣啊!為什麼她會認為現在的我還是在耍她呢?”沈逸風說得好像有絲不服氣,邊說邊仰頭飲盡那一杯醇酒。
“她憎惡你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於拓就事論事地說道。
“我從不曾逃避我曾經做過的事,我也願意彌補啊!”
“是嗎?她真的值得你這麼為她失魂落魄的嗎?”將好友這段時間的喪氣與失意全看在眼底,於拓問出橫滯心頭很久的問題。就他看來,那個葉語冰與逸風一向交往的美女有很大的區別,她並沒有比那些女人媚些、嬌些、好看些,為什麼會讓好友如此念念不忘?也許真應了那句話——情人眼裡出西施!
“她當然值得!”沈逸風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的怒、她的冷、她的淡然、她的溫柔、她的純真,總不由自主地撩撥他的心緒,尤其是她的獨立堅強,讓他忍不住被吸引。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我可是沒招了!只能是看你了!”於拓聳聳肩攤攤手,無可奈何地說道。
“我想只要用你一開始教我的招,纏著她!我相信只要一直纏著她;總有一天她會原諒我的。現在我正準備寫信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讓她知道我愛她!過些時日,她一定會重新愛上我的。”
“真不知道你哪來這麼多勇氣。”於拓不解地咕噥著,“這次你可千萬別再傷了人家。”
“我不會的。”沈逸風肯定萬分地說道,這一次他會將她牢牢地、緊緊地鎖在身邊,即使得付出他的所有,那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從今以後,她的身邊只能有我。”
“嘖!”聽到沈逸風那鐵一般的誓言,於拓忍不住咋舌,心裡所想的是被這樣的男人愛上,不曉得是幸還是不幸。“如果她還是沒有愛上你呢?你能怎麼樣?把她強留在身邊?而且,她身邊好像有人一直陪著她吧!”
“她是愛我的!”劍眉微挑,薄唇亦淡淡地往上勾起,沈逸風肯定地說道,“有種女人一